州首富,宅邸大气高雅。有秀丽的亭台,也有清幽的水廊。粉墙环护,绿柳周垂,山石点缀。
这般宅子,公主都满意。
宁久微到的第一天就睡了一大觉,路途奔波,实在是一件劳累事。即便她路上有大半时间都躺在顾衔章身上睡觉,仍觉得疲倦困怠。
休息了一整天,宁久微才觉得身体恢复了些力气,精神也好许多。
是日一早,安禾便来找她。
与她同行的还有林霁。
“参见明宜公主。”林霁见她,语气散漫地说着行礼的话,身子却是站的直直的。
宁久微站在花园里的池子边喂鱼,侧目瞧他一眼。
“二公子出了上京城,愈发忘记礼数了。”
林霁牵了牵唇,“本公子在上京城也没什么礼数。”
宁久微:“那看来本公主得找林将军再谈一谈了。”
安禾从中打断,“哎,本公主不是来听你们拌嘴的。”
“谁让你把他带来的。”宁久微把鱼粮全部扔进池子里,游曳的鱼儿扭动着漂亮的身躯围绕在一起。
“故意带来气我的?”
“当然不是。”安禾气道,“是他非要跟着本公主!甩都甩不掉。”
林霁站若青松,“奉兄长之命保护公主,不敢不从。”
“你听听。”安禾告状。
宁久微:“原来如此啊。”
安禾摆摆手,“不用管他,我是来找你出去玩的。听说今天——”
宁久微抬袖拦下她的话,瞧着林霁浅浅抬了抬下巴,“你先让他给本公主好好行礼。”
安禾瞪过去一眼,“你快行礼呀!”
林霁挑挑眉。
宁久微弯弯眼睛,轻理裙摆,“我去找林将军。”
安禾啊了声,没等她拉住她,便见林霁抬起衣袖俯身行了一个规矩的礼,“参见明宜公主。”
安禾轻呵了声。
林霁直起身子,唇角轻挑着。
故意两个字都写在脸上了。
他不是不能给她行礼,就是非要惹惹她。
其实从冯良的事情之后,林霁对她就没有那么大的敌意了。
虽然林霁什么也没说,对她的态度也没有什么变化。但宁久微能感觉的到。
毕竟他本来就什么都明白。
她的好意,她做的一切,林将军知道,他也都能知道。
宁久微见他规规矩矩行了礼,轻哼一声,才高傲地睨了一眼安禾,“你想找本公主去哪玩,说罢。”
安禾扫她一眼,也侧过身去满不在乎道,“本公主只是听说,今天有什么许家小姐抛绣球招亲。本公主在上京城从没见过,你肯定也没见过。给你个机会,和本公主一起去瞧瞧吧。”
“抛绣球招亲?”宁久微秀眉轻抬,“本公主只在话本子里见过。”
“就知道你有兴趣。”安禾嘟囔了一句,问她道,“怎么样,去不去?”
“当然去。”
宁久微抚了抚鬓发,“等着,本公主去更衣。”
她迤迤然走回去。
……
安禾皱着眉,不满地望着那做作的背影。
“真看不惯她这样子!”
林霁:“我也是。”
安禾转头,和林霁对视一眼。
难得和这讨厌的臭二公子达成一致,两个人的目光带着如故的共情。
宁久微回到房间,让银烛挑了身衣裳出来。
换好后,银烛出门正好遇见回来的顾大人。
“驸马爷。”
宁久微站在窗边的梳妆台拿着铜镜照,听见声音回头笑了笑。
“顾衔章。”
她放下铜镜,提了提裙摆问,“这身衣裳好看吗?”
“好看。”
顾衔章走到她身边,低头看了她一会儿,两只手握在她腰侧,轻轻一提就将她放在了梳妆台上。
“要出门?”
宁久微点头,和他说了说安禾告诉她的事。
“你以前见过吗?”她问。
“抛绣球招亲?”顾衔章理着她耳边的头发, “没有。只听说过有这回事。”
“我也没见过,觉得新奇。”
宁久微晃了晃腿,思索道,“不过这招亲方式听起来虽然好玩,但是不是也太草率了些?”
把终身大事交给一个球怎么行。
顾衔章看着她,轻笑了声,“那似乎也比不上明宜公主草率。”
宁久微挑眉,“本公主可不草率。”
她捧住他的脸满意道,“别的不说,你这张脸,就很配做本公主的驸马了。”
何况安禾看上的男人,怎么会差。就算别的不行,皮囊一定不会让人失望。
顾衔章勾了勾唇,“公主殿下真是一点没变。”
自幼便贪图美色。
一如往昔。
“什么没变?”宁久微问。
顾衔章低下颈,额头抵着她的,唇离得很近,几乎贴着她轻声说,“好色。”
独属于他的气息侵入,勾缠住她的呼吸。顾大人这张脸,离得越近越是细细勾人。
每一处都如刀锋雕刻地精细。特别是这双眉眼。越近就越是好看。
美的东西,无论怎么细看都是一种赏心悦目的恩赐。
他眼睛轻轻勾着,宁久微十分清醒地知道自己被他勾引地神魂颠倒,依旧没有把持住。
不等他再低头,她拽住他的衣襟亲上去。顾衔章笑着,搂住她的腰贴近。
他将浅尝辄止变成渐渐深入,唇齿辗转反复,她很快沉浸忘却,好不容易才找回理智。他的手弄乱了她胸前的衣襟,宁久微推开他,深深呼吸。
“安禾……还在等我呢。”
顾衔章整理好她的衣裳,在她颈侧留恋片刻,声音低了许多,“那先欠着。公主殿下晚上记得弥补我。”
宁久微胡乱点头,“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