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庸也坦然:“现在还不认识。”
苗妙微微蹙眉:“为什么说我们是夫妻?”
秦庸:“研究院只有科长以上职位才能带着家属进入,我只有一个哥哥,又不能明着伪造,只好说我们是夫妻。”
苗妙念叨了两遍他的名字,话题一转:“你认识秦风吗?”
秦庸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的目光微冷,很快敛去一瞬的杀意。
他讽刺的勾了一下唇角道:“他就是我哥哥。”
说罢,他感慨一句:“你真的很敏锐啊,林枝。”
他诚恳道:“我不是来害你的,我是来帮你的,我知道你在对付萧氏,我后面也有帮你推波助澜。”
苗妙仍然没有收回水果刀。
在别人手里,那柄刀可能顶多刺个窟窿,但是在她手里,她能找到刁钻的位置让他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但是这里是研究院,她不能动手。
秦庸的出现太过巧妙,苗妙仍然无法相信他的话。
两个人素不相识,单凭他调查她这一点,苗妙就足够对他产生十足的警惕。
毕竟谁会闲着没事调查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她自认自己对付萧玉的手段无可挑剔,那凭什么秦庸就能追查到背后动手的人是她?
秦庸知道苗妙仍然不信任他。
他接着说道:“秦家,外表看着光鲜,内里全都是乌七八糟的东西。”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痛苦难堪的回忆,唇角的微笑淡了下来:“我的母亲,本来是一个很普通的卖茶女,但是被秦光宇看上,强行逼迫我妈做了她的情妇,生下了我。”
他自嘲一笑:“后来,我妈把我抛下自己走了,留我在秦家,大哥不喜欢我,秦光宇也讨厌我,觉得我不识抬举,给我取名庸。”
“大哥是风,我就是庸,他生来拥有所有,而我,一无所有。”
秦光宇是秦家上一任家主,他的亲爹,在他嘴里,像是陌生人一样寡淡无味。
苗妙收起刀,并未被他触动,她抬起眼睛来冷淡道:“所以你想和我联手,搞垮秦风?”
秦庸惊讶道:“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只是讨厌秦光宇,关于秦家的一切,我都觉得无所谓。”
“我只是想搞垮沈青雪,看不惯她,她一出现,我大哥就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秦家的继承人需要理智,而不是他那样,活像失智。”
评价的挺正确。苗妙扫了他两眼。
“我调查你,完全是因为那时你在廖老头那里买的军用监视器,我只是顺藤摸瓜,没想到牵扯出那么大的一个东西,反正咱俩目标一致,不如一起联手?”
最后的疑问也解决,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了。
秦庸在她对面伸出手,苗妙想了想,还是握住了他的手,冷淡道:“合作愉快。”
*
秦庸说,为了苗妙的人身安全,所长可能暂时不会放苗妙离开,苗妙可有可无的点头,叼着饼干在自己的房间抱着电脑一坐就是一天。
她如果想出去,秦庸说会帮助她的。
她还在看关于萧氏的事情。
墙倒众人推,萧氏如今的处境并不算多好。
就在萧氏好不容易澄清了尸油事件时,白轻轻的母亲出现在了大众面前。
她面容憔悴却目光坚定,自己实名举报萧玉逼死了自己的丈夫,只为了白家的专利权,还哄骗自己的女儿。
白母在荧幕上,活像是老了二十岁,她憔悴道:“我愿意用我全家的生命为自己的话做保证,也愿意为我以上说的话付任何法律责任,轻轻,如果你看见的话,我希望你...”
她默了一瞬,似乎不知道如何给这个女儿留下话语似的。
最后,她道:“我希望你照顾好自己,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白母的一番话,又把舆论炸开了锅。
有人说既然你愿意为自己的行动负责又为什么要去国外,也有人说萧家就是一团肮脏的东西。
一时间,各种阴谋论满天飞。
萧家股市大跌。
李董事给苗妙发来消息:【我已经买了许多抛售的股票,但是目前还是没有办法撼动萧玉的位置,董事会的人可能会投我,但是他们也没有对萧玉完全失望。】
苗妙想做的当然不是把萧家弄倒闭。
这仅凭她一个,根本做不到。
她打字:【很快就会完全失望了。】
只要让萧玉不接着担任总裁之位,她的任务就成功了一半。
这个任务确实难,主要是没有势力,也没有钱,以自己的身份,能做的东西只有推波助澜。
她还在思索着接下里该怎么做,有人轻轻敲了敲她的门。
秦庸的声音传来:“我可以进来吗?”
苗妙回过神来,关了手机。
秦庸没穿白大褂,而是穿了一条修身的衬衣和挺括的牛仔裤,把眼镜摘了,看起来年轻又俊朗,他手里端着一个果盘,放在了苗妙面前的桌子上。
秦庸自然道:“所长说我们今天可以出去逛逛,你闷坏了吧?今天我和你一起去买衣服怎么样?”
苗妙点了点头:“谢谢,我一会收拾一下。”
秦庸看着她的脸怔楞一下,莫名其妙的伸出手,想要把苗妙垂落的发丝拨到脑后,苗妙一偏头,看着他:“秦庸,我们两个只是合作者,不是真的夫妻。”
秦庸垂下眼帘微微笑:“抱歉,一时冲动。”
“谢谢你的果盘,也谢谢你为我争取外出机会。”苗妙认真道:“但是我不会为了任何人停留,你也不用对我有任何期待,因为除了关于沈青雪的事情,我都会让你期待落空。”
秦庸脸上笑容凝固了一瞬,很快便恢复正常:“我明白的。”
他转移话题:“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苗妙:“有,两个,第一,我希望接下来参与抓捕沈青雪的行为我能作为调查员全程参与,并且你帮我圆谎;第二,我有个表妹,我希望能把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