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女孩笑道。
“兵工厂?”
“是的,五十年前的兵工厂,准备好奇幻漂流了么?”
我愈发尴尬不解了,只是呆在那里。
“上车吧,到了就知道了。”见此,女孩笑道,说着便拉我去前面的一辆三轮车。
我跟着女孩,欲上车时,忽觉头又有些晕沉了,有些反胃想吐,晕车的感觉又来了。
“怎么了?”女孩有些担忧的问。
“还是有些晕车,休息一下吧。”
“好吧,不过坐这三轮车,去西藏也不会晕的。”
我和女孩,还有张工站在街边,过了片刻后,女孩说:“要不去镇上走走吧,好得快些。”
“也好。”
我跟着女孩、张工在街上走了一圈,只见一条约两百米的小街,两旁尽是些民房,街上的行人、店子都很少,走到了街的尽头后,只见一条公路往山上延展而去,于是我们又往回走。走了一阵,感觉好些了,走过街上一家米粉店时,我问女孩他们是不是饿了,去吃点米粉,喝点水,怎样?
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看着我,说道:“饿了么,我们带了午饭。”
“带午饭?”我有些不解的问到。
“嗯,我们那里很少用钱的,你饿了,我们去车上吃吧。”
“不怎饿,只是想喝口水。”
“水也带了。”
“那我自己去买瓶吧。”我去粉店的冷藏柜里取了瓶水,付过钱后,拿水漱了漱口,感觉轻松些了。女孩等我漱完口后,带着我去三轮车,在车上取了一个帆布包下来,从包里拿出了两个饭盒,是小时候常用的那种方形白铝饭盒,女孩打开饭盒后,拿了一个黄色的饼子给我,笑道:“尝尝吧,玉米饼。”
我接过饼子,张工也拿出了一个饼子,让我拿着,我摆手笑道:“我晕车,吃不下这么多。”
张工还是递过饼子来,说道:“挺好吃的,里面包的豆沙。”
“我真吃不下。”
张工摇了摇头,将饼子掰了一半,送给女孩,我拿着饼子吃了口,果然挺好吃的,里面的豆沙也相当细腻,吃完饼子后,女孩和张工又从车上取出两个军用水壶喝着水,我也喝了口手里的瓶装水,将牙齿上粘着的面糊一道吞了下去。
喝完水后,女孩问我:“可好些了?”
“好多了。”
“那出发吧。”
说着,女孩便跳上三轮车的后箱,我也跟着爬了上去。张工见我们上车后,坐上前座,发动车子,开车往镇外驶去。出了镇子后,只见房屋愈来愈稀少了,隔了一段时间,才能在路边看到一所房子,还有些房子,隐在远处的林木里。车子越走越远,女孩笑道:“怎样,坐这车一点也不晕吧。”
“不晕啊。”想起之前去袁叶的客栈那里,袁叶送我下山时,也是坐的这样的三轮车,我还开玩笑说,袁叶开车时,像抗日奇侠里的女八路,此时,倒又在山里坐上了这样的三轮车。又行驶了一阵后,车子拐进了一条荒芜的公路,路边已见不到人家了,路虽然是水泥路,不过显然是很久没有维护了,两旁的巴茅草已经快要将路封闭了一般,我和女孩坐在车厢后,不少巴茅草的枝叶拂过我们的头顶,这样的路也只走得这样的三轮车,大一点的车怕是开不了吧。看着天色要黑了,我有些着急的问女孩,还要多久才到?
“快到了。”女孩笑道。
看着女孩,我也不那么紧张了,只是想起女孩说的兵工厂,还是有些不解,感觉像是要去兔子洞一样。
三轮车一直往山上驶去,两旁的巴茅草愈发密集,不少枝叶拂在脸上,加之吹了一路的风,觉得有些冷了,我便将冲锋衣的帽子戴上,女孩见此,笑道:“冷吗?”
“还好。”
“翻过这座山就到了。”
看着天色将暮,境况愈加荒凉,我有许多疑问想问女孩,无奈车子的马达声不断在轰鸣,说话很难听清,我也只得沉默的随着命运来漂流,沉默中前面的马达声,像中气十足的斗牛犬在吠,也许这车子改装过吧,不然普通的三轮车爬这么久的山路,怕是有些吃力,而现下的三轮车倒像是在草丛中奔跑的猎狗,没有一丝动力不足的情况。
车子爬到山腰后,前方是更加高大巍峨的群山,在暮色中像是生铁铸的一般,给人相当的压迫感,不过公路没在往山上走了,转而沿着山腰往下开去。这时夜色已经落下,山间不时响起禽鸟悲锐的鸣声,让人心里发虚,张工已打开了车灯,白色的光线照在前方,两旁的草木更显逼仄,公路像是一道弯曲的走廊,两旁的巴茅草宛如帐幕。忽然车子前方冲出两只动物的身影,张工停下了车子,只见两只兽物往车子扑来,我心里不禁紧张起来,女孩倒是笑了起来,挥手喊道:“多多,点点,快过来。”接着两条白色的身影,跑到了车子下,女孩放下后舱的扣门,两条白色的卷毛狗跳上了车,两只狗扑在女孩身上,不停的闻闻嗅嗅,兴奋的很,对我倒是不理不睬。接着,张工又启动了车子,女孩搂着一只白狗,对我笑道:“这是厂里的狗。”我也点了点头,见到这两只白狗,心里也放松了些。车子拐过了一个山坳后,下方不远处的山坳里,出现了一盏灯火,女孩指着灯火处,笑道:“快到了,就是那里。”我见山坳里黑黢黢的,也看不见其他情况,心里不禁疑问,作为一个工厂,这灯火也太少了吧,倒像是单家独户隐居在山里的人家。车子还在行驶,快到山坳时,两只狗吠了起来,像是回家了一般,车子驶过了一道大门,沿着一条小路往里面开去,两旁有几间楼房,不过都没有亮灯,驶到一间亮着灯光的房子前,张工停下了车,屋里听见车声后,走出了几个人,站在门口看着我们。我跟着女孩下车后,想着行李箱还在车上,便将箱子提了下来。女孩带我走到屋下,借着从门口流出的光线,我有些警觉的打量着屋外的人们,这时一个人走到我跟前,几乎是抢着一般,接过我手里的行礼,说道:“快进屋吧,饭都熟了。”我看了看面前的这个人,带着一副宽边眼镜,一张相当和蔼的老人的脸,腰似乎有些佝偻,女孩对老人笑道:“十三叔,等久了吧。”老人也笑道:“还好,饿了吧,快进去。”
跟着女孩走进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