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式样,是我在外面绝对不会穿的,但在这里却无所谓了,我对女孩说:“这军皮鞋真暖和。”
女孩低着头,过了会儿,才说道:“以后不要再去旧厂房那边了。”
“那里就是有王祖贤,也不去了。”我笑道。
女孩白了我一眼,和云姐往前走去。
下午,我和女孩坐在云姐那里,看云姐织毛衣,上回老头子给的《田园交响曲》早就看完了,不过一时不太想看书了,也就没去图书馆。待到吃晚饭时,眼镜哥和赵教授从山上看雪回来,带回了一只锦鸡,大伙都围在食堂前看着,只见那只锦鸡一身华丽的羽毛,尾羽更是足有半米来长,锦鸡的脚被绳子缚在一把椅子上,显得筋疲力尽似的,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也不挣扎。梁团长问眼镜哥那里逮到的?
“附近人家在山上放的套,被我们发现了。”眼镜哥说。
“不要动他们的东西啊,要是被发现了,又要找麻烦的。”
“不会的,我们把这鸟取了后,又给他的套恢复原样了。”
“还是不要和他们有事情为好,上回说多多、点点把他们的羊咬伤了,不是来这里闹了一趟。”
“那这锦鸡怎么办?放了么?”
“带回来了就算了,把放进鸡舍里养着吧。”
眼镜哥便拿着那只锦鸡,从厨房走到鸡舍里,将锦鸡放了进去。我和女孩他们还走到鸡舍看了看,只见锦鸡进入鸡舍后,鸡舍里的鸡都惊了起来,不停的鸣着,那只锦鸡扑了扑翅膀,然后躲在一个角落里,依旧是呆呆的站着。
吃饭后,回到屋子,我问云姐,这里附近有人家么?
“有个村子,不过是在山那边,有二十里的路吧。”
“他们讨厌我们么?”
“也不是讨厌,不过还是有些警惕吧,不和我们往来的。”
“我们在他们眼中算是怪人吧。”
“应该是吧,我也不太了解他们。”
“梁伯说,多多把羊咬伤了,是怎么回事?”
“那是去年的事吧,那个村子的羊在山里走散了,在这附近的山里被多多、点点逮住,咬了几口,后来他们找到了羊,跑到这里要赔他们的羊,不然便要杀了多多、点点。”
“啊,然后怎么了?”
“赔钱呗,难不成和他们打架啊。”
“那回眼镜哥差点和他们打起来了,是老头子、梁伯他们劝住了。”女孩说。
“这里要是有桃花源那样的山洞就好了。”我说道。
“虽然和那村子的人们有些不愉快的事,但总的还是相安无事,要这里真成桃花源那样,你们可就回不去了。”云姐说。
“回去看春花和袁老板生孩子么?”我说。
“是你们该生孩子啊。”云姐笑道。
我看了看女孩,只见女孩低着头,有些尴尬,不知在想什么,我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夜里,我和女孩躺在床上,我问女孩:“想生孩子么?”
“不想。”静了一会儿,女孩又说:“不是昨天才,才那个的吗。”
“不是那个,是真的生孩子。”
女孩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想回去了吗?”
“不想,你呢?”
“我死后也要埋葬在这里。”
“真的对外面没有一点留恋的东西?”
“我想不起来了,大概是没了吧,你呢,放得下你的瓷器吗?”
“如果再离开你,我回去也做不了瓷器的。”
“真的?”
“之前你离开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静下心来做瓷器,感觉手指和心都分离了,所以才去找大学时的故人,回来后,虽然还做瓷器,但总觉得瓷器不是生命的全部了,就是一门手艺而已。”
“我摔碎的那套瓷器,心痛吧?”
“有些吧,再也做不出那样的瓷器了。”
“为什么?可以再试试啊。”
“不行了,一来是没有那样构思的心境了,二来做瓷器本就是半人事,半天意,火候啊,湿度啊,泥土的成分啊。”
“我也有些后悔啊。”
“没关系的,摔碎了就摔碎了,只是一套瓷器罢了。”
“我不是说后悔摔那套瓷器。”
“那是什么?”
“我后悔没把你那作坊烧了。”女孩笑道。
我翻身按住女孩,咬着她的耳朵,直到女孩喊救命了,我怕云姐听见,才罢手。第二天,雪有些化了,因海拔高,化了的雪结成了冰,出门后,确实有些冷了。我和女孩除了吃饭,都待在云姐房里,云姐的毛衣,眼睛可见的速度成型着,云姐笑道:“再有一个多月就能穿了。”
“不要急啊,没事的,我不冷。”
“这只是第一场雪,往后还有几场雪呢。”
“这里的雪倒是大,没人堆雪人可惜了。”
“要不你去堆。”女孩笑道。
“没人啊,一个人堆雪人多无聊啊。”
“喊老头子陪你去堆啊。”女孩笑道。
听女孩说起老头子,我才想起,那本《田园交响曲》还放在屋里的,是要退到图书馆了,便对女孩说:“堆雪人就算了,陪我去趟图书馆吧。”
“干嘛去,这几天没看书,还以为你改邪归正呢,原来还是那副德性。”
“和我退本书去。”
“不去啊,谁知道你又要在那里待多久。”
“马上去,马上回。”
女孩还是摇头道:“不去。”
见此,我也不愿一人去图书馆,便和女孩坐在云姐身边,烤着壁炉。吃晚饭时,今天是花姨他们值班,晚餐多了一道咸肉炒芹菜,倒是相当好吃,不过咸肉不多,吃了几片咸肉后,不好意思多吃了。我发现花姨值班时,做的菜总是格外精心,总是做些平日难得吃到的菜肴,这点倒和花姨的气质相当符合。
吃过晚饭后,我对女孩说:“花姨值班,倒真是用心啊。”
“今天花姨值班,明天该我们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