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没入地里……奴家,奴家好怕,只差一点,那箭就射入奴家胸口,奴家便再也无法得见将军了。”
许玉抚惨白着一张脸,嘤嘤哭诉,曹训见爱妾又惊又怕,很是心疼,将其搂在怀中,不住安慰。
“夫人莫怕,我已听侍卫回报,这一箭目的便是让马车转向,避免踩到百姓而已,并非冲着夫人而来。”
自从正妻白氏因病去世,曹训对妾室许玉抚的宠爱日盛,私下已开始称呼她为夫人。
“将军说地极是,只是,刀箭无眼,万一偏了一点,奴家……奴家好生害怕……”许玉抚说着,又嘤嘤的哭了起来。她天生一副妩媚柔弱之态,又时刻在意美貌细节,就连哭诉也极少做出大表情,淡淡悲戚委屈之态,让曹训更生几分爱恋。
“莫怕莫怕,夫人要如何才能安心,且告诉我,不管是什么宝贝,我定奉到夫人面前。”
“奴深知将军对奴之深情,奴并不想要珠宝首饰,也不要绫罗绸缎,奴只要那夏侯妍登门道歉。”
“这……她一个黄毛丫头,你何需与她一般计较?”
见曹训言辞含糊,许玉抚面上滚落更大颗的泪珠,“将军有所不知,六年前我回温城探亲,路遇夏侯妍那丫头,我想着她家与咱们家世代姻亲,对她热情周到,她却对我冷脸以对,全不顾两家情谊。我知自己出身低微,她看我不起,但无论如何,总该给将军几分薄面……”许玉抚一边说,一边瞄着曹训的表情变化,见曹训那张方正的脸逐渐涨成了猪肝色,她决定见好就收,只一味啜泣,不再说话。
“黄毛丫头,狗屁不通,罔顾两家情谊,你这般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前几日下朝时,竟见到她与那司马昭混作一处,很是相熟的样子。”说到此处,曹训冷哼一声,“不过,这司马老二,也蹦跶不了几天……”
“依我看,夫人莫与这丫头片子一般见识,我明日就将此事告与她兄长,令他好好教训她便是。若要让她登门道歉,反倒不妥,一则她是夏侯家嫡女,母亲为我曹氏女,又是县主,恐不会同意;另一则,我兄长如今初掌大权,正是用人之际,夏侯妍这丫头片子无足轻重,但他兄长夏侯玄颇有才名,正可为我等所用。”
“将军说的极是,是奴家见识太浅了。为了将军大业,奴家受这点委屈又何妨。”许玉抚说着,将软软的身子横入曹训怀中,如玉般的手臂缠上了他粗壮的脖子,滑腻的面容贴上了他满是胡茬的下巴。
“夫人如此善解人意,待过些日子,局势稳定后,我定将你扶正。”
烛影摇曳间,两个身影交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