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林连忙低下头去:“属下不敢!” 张秉鹤越说越伤心,只可惜空空洞洞的眼窝,如今已经不能再流下半滴泪水。 “求太师大人救救我,我还有办法,我一定会扳倒四皇子……” 但上官仪显然早已没有了任何耐心,只是向蒋林抬了抬手:“带他下去吧。” 张秉鹤还以为上官仪是要带自己去医治,登时心中大喜,就连身上各处传来的疼痛感都骤然轻了不少。 “谢大人、谢大人!” “大人的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 说完,他便感觉自己被几个人扛了起来,七转八转,最终,仿佛是来到了一个房间里面。 “蒋管家,若是有医者要来医我的伤,能不能让他按照我说的来做?” “我张家有一妙方,能医治断筋……” 张秉鹤自顾自地说着,殊不知他此刻身在的,正是令太师府一众家奴全部闻风丧胆的后院小屋! 小屋内,各式各样刑具一应俱全。 地板上的血迹早已发黑发乌,即便是擦过无数遍,但依旧满是擦拭不掉的血迹。 蒋林满是讥讽地望向张秉鹤,只觉眼前的人又可怜,又可悲。 “张太医啊,下辈子好好做太医,别掺和这些事了。” “有些事,不是区区一个太医就能够做得了的!” “下辈子,好好做人吧!” 话音刚落,小屋内便传来一道凄厉的哀号声。 很快,就再次恢复了平静。 太师府的一众下人似乎对这样的动静早已见惯不惯,只有来来往往的呼号寒风,见证了方才那一幕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