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城东城区平安路铁道家属院。
为所有爱执着的痛……
响亮的手机铃声叫醒了睡的正香的余以安,伸手关掉手机铃声后,揉了揉本就零乱的头发,余以安才睁开眼。
脱落的墙皮,裸露出水泥的天花板跃入眼帘,旧海报糊满了墙壁,还是熟悉的那个小破出租屋。
破出租屋?!
余以安猛然惊醒,记忆中刚刚应该是站在台上,和伴郎一起向那个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小说里的男女主恭贺新婚快乐,天长地久,早生贵子。
婚礼结束后,回到自己的独栋大别墅,准备躺下小憩一番。
睁开眼,她那自带超大花园、恒温泳池、独立健身房的1500平方米的大House就消失了?果然梦一场,不过这梦也没白做,毕竟梦里可还是享受一把花钱不用思考的快乐。
余以安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六点零五分,正是平时起来做早饭,顺道准备好要带到公司的午餐。
不对,余以安盯着手机,99+的未接来电,还有屏幕中明明白白的3202年6月10日,都让她脑子短路了一瞬间。
怎么就过去七天了!!
顾不得多想,她抖着手点开未接来电,全部是公司同事打来的,最早、最密集的来电都是在七天前,有同事的,总监的,推销的,甚至还有一通10086的。
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手已经按了下去,当对面的铃声响起来时,手忙脚乱的挂断了电话。
盯着手机屏幕,余以安开始疯狂回忆这七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记得那天加班到11点,转了两趟夜班车,离家还有一千米实在是累的不想走了,于是扫了辆共享单车准骑回去,被迎面而来的大卡车巨大的闪光灯晃了一下,撞上了一个东西。
撞到什么了?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呢。余以安拍了拍脑袋,回忆着,过去的七天到底是梦一场还是真实发生过呢?
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
手机铃声响起,余以安看着上面吴总监三个字,抖了一下,按下接听键:“余以安,你牛啊,还知道回电话,旷工七天,你还想不相干了,不想干就滚蛋……”一连串的质问披头盖脸砸了过来。
“吴总,我出意外……”余以安解释道。
“出事,出什么意外能让你消失整整七天,电话都接不了一个?”
“我……”余以安顿了一下,说自己穿越了,听上去跟鬼扯没什么两样,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说出去自己都不会相信。
病了?车祸?绑架?哪一个理由好像都不能说服领导接受一个员工旷工七天,还一个电话都不接的。
余以安又重复道:“总监,我真的是出意外了,才……”
“那你倒是说出个理由来啊,你是出了什么样的意外,人也找不到,几百个电话一个都接不了。”电话里的声音已经没了刚开始的愤怒,“算了,大家都体面一点,公司你肯定留不下的,今天直接过来办离职,东西收拾收拾走人吧。”话落,啪的电话就挂断了。
余以安伸手在那堆批发市场论斤称来的衣服中捞出件黑色短袖,一边往身上套一边思考眼下的形势。工作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莫名其妙失联一周,哪个公司还会用这样的员工。
认真思考了一圈,发现这题现在确实无解,说实话,没人信;说谎话,圆不过来。
算了,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船到桥头自然直,不挣扎了,反正这局也救不活了。
从桌上拿起出事前商场促销打折时买的临期方便面,看了看日期,还好,还有3天才过期,再从箱子里扒拉出几棵蔫了吧唧的小青菜,给自己煮个青菜面吃。
反正都是要被骂的,吃饱了挨骂和饿着肚子挨骂比较起来,似乎感觉上没那么惨了。
余以安收拾好东西,锁上门,顺着楼梯慢慢走下去。
老旧的楼梯间,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风,在走廊里呼呼的刮起来,像是在为她的倒霉生活拉响序曲。
七点多钟正是早高峰,地铁里等车的人排起,好不容易上了地铁,没有空座,只能抓紧扶手杆。环顾四周,晨起上班的打工族们大多低着头刷自己的手机,还有靠着车厢睡觉的,充足的睡眠时间对打工人来说简直就是奢侈品。
又转了一趟地铁,余以安才晕乎乎的下了车,走进公司所在的大楼,刷卡进电梯。
神奇的是,这一路走来,竟然没有踫到任何一个公司的同事。余以安掩耳盗铃般自我安慰到,最起码没在整个写字楼社死,延迟社死的一点点欣慰。
视死如归般踏进公司的大门,迎面而来的是同事们诧异的眼神,仿佛在说,看呐,那个旷工七天的勇士出现了,大家快来参观啊!
人事从办公室走出来,“余以安,吴总说你今天来办离职,你先把离职申请填一下,找吴总签字后再交到人事处就行。”
余以安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迅速写好辞职信,转身敲开总监室的门,默念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反正也留不下来,,怕她干啥。
“进来。”
推开门的瞬间,余以安还是怂了一下。
“辞职信写好了,拿来吧。”
余以安默默的递过手中的纸,最后挣扎一次:“吴总,我要说我穿越了,你信吗?”
“你觉得我会信吗?”吴总监抬起头,用一种你看我是傻子吗的表情看着余以安,“你赶紧把手续办好,东西收拾收拾,不用交接,也没啥好交接的,毕竟你不在的时候,你的工作已经有人干了。”
抽回吴总签好的申请,余以安还是认真的道了个歉:“对不起,我失踪这几天确实给大家添麻烦了。”
交好离职信,快速收拾完东西,余以安抱着自己的东西出了写字楼。路过垃圾桶,本想着工作都没了,把东西都扔掉算了,想想换个工作也许还用的上呢,毕竟也是自己花钱买的。
非高峰期的地铁还能混上个座位,余以安苦中作乐的想。
到了家,放下手中的东西,余以安瘫倒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开始认真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作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