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知道的。
她这份对钱三一卑微又潜滋暗长，活活被埋死在虚拟里的喜欢。
笔下的题目变得模糊，沈渔不承认她想哭。她只是有点难过。
林妙妙又带着欢笑来了，肆意地挥洒着愉悦，在空气里划出一道别样的风景。
她轻易地就将众人聚起来，商讨运动会的主题，最终定下来是角色扮演。
沈渔只是悄然地点了头，麻木地接受安排。她厌倦了去思索。
回到宿舍的时候，看见床上有一套JK制服。旁边还有一张不太整齐的纸条，上面写着，你会喜欢的。
沈渔不知道是谁送的，淡淡地关上了门。突然从窗户边发生一点声音，接着越来越大，“啪”的一声，少年艰难地从窗外爬了进来。
顿时，四目相对。
沈渔对他不陌生，就是那天被自己打的宋皓。他的伤似乎好了，正流行的锡纸烫下是一双笑着眯起来的眼眸，像极了波斯猫。
“嗨。”宋皓有些尴尬地抖落了下身体，慢吞吞地起身，坐在了椅子上。
沈渔选择忽视他，然后拿着那套衣服扔进了他怀里。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宋皓的面容有点扭曲。
窗外繁星点点，暗蓝的天空与黑色交融，浓的化不开来。
“我真的是来感谢你的。”宋皓看见自己被忽略了，忙着凑到她身边，哼唧了一声。
“你快走。”
宋皓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不，是真的来感谢。自此你上次打了我，我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准备好好学武，拜你为师。”
沈渔有点不确定地看了他一眼，可能觉得他被打傻了，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答应下来。
“行，给钱。”
“多少？”
“十万。”
他突然露出一个惨兮兮的笑容，企图用撒娇来解决问题。
“这样吧，我先给你一千。”
沈渔瞥了他一眼，一脸嫌弃“没钱还敢学艺。”
说着就要去和汪红英老师，谈谈宿舍安全问题。
“给，给，给。”宋皓忙不迭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到沈渔手里，又说道，“密码是六个八。”
“什么时候开始学？”
沈渔思索了一下，面无表情地开口，“就高考完吧。”说完看到宋皓后悔的表情，她难得心情好的安抚了一下，“乖，不能操之过急。”
“可你这也太。”宋皓刚要反驳，就出了窗户口。看到身后一脸笑容，并推了他一把的沈渔。
他更后悔了。
隔天就是精英中学的运动会，因为广播站的创新，今年变得十分有意思。
沈渔还是换上了那套JK制服，毕竟是她徒弟亲自送上来的，不穿白不穿。
看着宋皓在人群中对她一脸憋屈的小眼神，沈渔觉得今天真是个好天气。于是更加精神地往前跟着队伍走着。
坐在一旁的林妙妙都看出来她今天心情很不错，淡樱色的制服把沈渔白皙的皮肤衬的更加粉嫩，姣好的面孔也因为笑容的感染，而更加有青春的气息。
忍不住对一旁的钱三一夸赞道，“你看，沈渔今天好好看。”
钱三一淡淡地扫了一眼，才能古波不惊的眼里泛起了涟漪。他忍不住，想记下她每一个样子。可沈渔却只是把自己当玩具。
他失落地眯了眯眼睛，收敛了下情绪，忍不住转过头怼下林妙妙，“确实挺好看的，比你好看多了。”
“你。”林妙妙气得再也不想和他讨论穿着，拿着稿子熟悉起来。
阳光很大，也很耀眼，却始终照不进沈渔眼底因为看到刚才那一幕的冰冷。
和数不尽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