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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惑草(1 / 2)

毕竟是要去谭家做客,所以穆忍冬第一个去找了谭青雪询问她父母的喜好,然后,谭青雪的回答是这样——

“带上,一片真心。”

毫无疑问,这个答案第一个被排除。

穆忍冬抱着这个问题,在放假的第一天去了一趟药圃。

“你现在不就是在做客了,带了什么?”陈文睨她一眼,“两手空空。”

“我这算什么做客,难道不是回家吗?我知道了,”穆忍冬故作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你开始嫌弃我了是吧?”

“……你那破药力怎么还没克化完?到底吃了多少?”

穆忍冬嘿嘿一笑。

“一边去,不是要去朋友家玩吗,怎么还在这儿待着。”作为万兽宗唯二不能放假的职业之一,陈文的心情不算多好。

穆忍冬跟在他屁股后面,念念叨叨:“往年放假我不是都替了你的嘛,大不了明年我再帮帮你。哦,差点忘了,明年我要去宗门游学,嘻嘻。”

“……送客!”

“就咱俩,哪有人帮你送客。”穆忍冬路过工具架顺手抽了把剪子和他一起剪着草叶。

“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向我炫耀出去玩的?有没有点正事了。”陈文蹲着往旁边挪开两步。

“放假了能有什么正事……”在陈文瞪过来前,她话锋一转,“陈叔,你也得找几个合心意的徒弟啊,一大把年纪了,也差不多该退休了。”

“我倒是想,你看我哪里退得了。”他沉吟片刻,又道,“你队里那个叫于双夏的小姑娘看起来不错,她是不是学过医?你有时间帮我问问她有没有兴趣转行当兽医,反正宗门里的医师不差她一个。”

穆忍冬胡乱点头,算是把此事应下。

过了片刻,陈文站起身,看到旁边那个白毛脑袋:“怎么还没走,往年不能出去玩,你不是求也要求着素素背你去听响的吗,现在又是怎么回事,钱花完了?”

说着,他从介子囊中掏出一把铜板银锭。

穆忍冬毫不客气地把它们尽数收下,喜笑颜开:“青雪说后日才开始唱戏,着急什么,足足十天假呢。”

陈文面无表情地张开手:“再不说正事那就把钱还我。”

“要说要说,肯定要说的嘛,素素姐又出任务去了,我这不是担心你在这里太无聊了嘛。”穆忍冬躲开他的手,笑问,“陈叔,您初七是不是还要出去祭拜?”

陈文每年五月初七都会去祭拜一位故人,据陈素说,她还没来的时候,若初七忙不过来,陈文便只能抽空潦草地在药圃摆个祭台,每次心情都不算好。后来有她照看药圃了,才一走就是一天。

陈文下意识点头,又顿住,叹道:“到时再说吧,若那日不得闲,早一天或者晚一天也无妨。”

“肯定得闲,我和青雪说好了,初七那天我带她沉浸式体验一日当兽医,您啊,就放心地去吧。”

陈文的笑还没扬起来就变成了怒,瞪她:“……老老实实把一句话说舒坦,是不是要你的命?”

穆忍冬呲牙一笑,在陈文隔空给她脑瓜崩之前,飞快转移话题:“陈叔,外面那牌子挂多久了。”

陈文果然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眼,答道:“七八天了吧。”

“也预热得差不多了,”那块牌子正是她为预热售卖魔药而挂上的广告牌,“刚好最近是神女节,我们恰好可以借这个噱头做个活动,促进消费。”

“你那些玻璃瓶子做好了?”

“青雪烧了有两三百瓶,差不多够用了。”穆忍冬掏出一张写着魔药名和治疗效果的纸递过去,“你看看我们卖哪几种比较好?”

见确实是正经事,陈文的表情也正经起来,他接过纸飞快扫了一眼,最后剪了片草茎,用断口渗出的草汁圈了几个名字。

“初级和中级的疗愈水应该是需求最大的,其次是益气茶、解毒药,生发水也可以适量做一点,至于这些稀奇古怪地不能算上药的东西,最好不要拿出来。”

“哪些?”穆忍冬探头望过去,只见霹雳爆炸丸和螺旋升天球赫然被草汁画了个大大的叉。

她嘀咕:“这两个东西一个用来打人,一个用来跑路,可好用了。”

陈文把纸递回去:“再怎么好用,你觉得它像药吗?看名字都不是正经东西。”

穆忍冬撇撇嘴,没回话。

“行了,你今天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

“那行,走吧。”陈文冲她招了招手。

穆忍冬亦步亦趋地跟上,后知后觉问:“去哪?”

“还能去哪,给你的药水挪地方。”

*

“陈叔,”穆忍冬挪开一个角落里经年不用的架子,默默蹲了下去,“你背着我们养猫了?”

“没有。”陈文正拿着尺子比比划划,忽听到身后铃声一响,他耳尖一动,转过身去,“你拿的什么?”

“还说没背着我们养猫,这是什么?”穆忍冬拿着那个小小的粉色项圈又晃了晃,铃铛发出有些钝的声音,似乎有点生锈。

“噢,你说这个,”陈文走过来轻易制住穆忍冬,项圈转眼就消失在他手中,“很久以前确实养过一段时间,但那会儿还没有你跟素素。”

“行了,药房给你收拾好了,两排架子,够放你的药剂了吧?”

“够了够了!”穆忍冬跟着看过去,注意力很快被转移,乐颠颠地跑出药房,打了声响亮的呼哨。

一只足有成年男子般高大的鹰兽循声飞过来,在她头顶盘旋。

它是陈文养在药圃的灵兽之一,这段时日穆忍冬为了方便开地图,没少费功夫和它培养感情。

穆忍冬寻了处空地让鹰兽落下,跳到它背上匆匆回了趟弟子舍院,再回来时,身边除了这几天不怎么爱理她的执夷以外,还有个花盆。

陈文正垂眸看着项圈出神,见人回来若无其事地收起项圈迎了上去,问:“怀里抱的什么,怎么不收进介子囊?”

“我新种的种子,想让它透透气。”穆忍冬扒拉了一下土,取出一粒椭圆形扁扁的红色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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