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野更重要还是朋友更重要,更何况谢湛野已经明确拒绝过你,你还经常性的迁怒于我。我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秦婉。”
程曼歌态度认真,是真的不能继续下去了。她极少把和别人的不愉快放到明面上来讲,尤其是同性之间。但秦婉这种时而把她当朋友时而把她当情敌,一面骂她一面道歉的做法,实在是让人难受。
秦婉还是那副柔弱楚楚的模样:“那……我以后不找你玩了。”
程曼歌点头:“慢走不送。”
直到现在,秦婉也没向她道歉,宁愿不和她玩,也不想改掉自己的脾气。
程曼歌揉了揉眉心,不管怎么说,她给自己解决了个大麻烦。
夏莞楚一直在她旁边捡树叶,秦婉走了之后她直起身:“哎,其实吧,我一直觉得秦婉这人有点装,就你不细细品味根本察觉不到那种,之前看你们玩过,我没好说出口。”
程曼歌想了想,总结:“人各有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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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向着新的一年逼近。
每周唯二的体育课是难得放松的机会,也因为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被迫让位给主科。
池渡看着班长把黑板课表上的“体育”擦掉,换上“生物”,生无可恋的趴到桌子上:“啊!这冬日的暖阳,何时才能照射到我的身上!”
谢湛野看了看他桌子上的大片阴影,有些无语:“这不在你身上照着吗。”
池渡幽怨的瞥他一眼:“你这人真无趣。”
逢春恰好从办公室回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趣,你把这些试卷发下去。”
逢春是生物课代表,这节生物做试卷。
另一个课代表感冒回家了,逢春一个人忙不过来,看着池渡闲的坐不住,给他派了活儿。
池渡领了旨,乐呵呵应了声“得嘞”。
程曼歌也处在感冒的边缘,她恹恹儿的趴在桌子上,早上刚拿来的抽纸已经快见底。
谢湛野看她难受,特别欠的说:“哎,你说我这金刚不坏身——”
话刚说了半句,忽的想起来他那在角落里落了灰的笔记本,已经到嘴边的“你羡不羡慕”又咽下去。
程曼歌没力气和他贫,等了半天没听见后文,迷迷瞪瞪问:“你这金刚不坏身咋了?”
谢湛野摇摇头,拿起她的水杯:“我去给你接点热水,你要实在撑不住就回家休息两天吧。”
程曼歌趴在那儿,没动。
谢湛野拿着她的水杯出了教室,看了会儿上面的小熊图案,自言自语道:“照顾你刚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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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曼歌还是没撑住,当晚发了高烧。
白茉带着她急急忙忙赶往医院,叮嘱程潜别忘了给她请假。
程曼歌浑身烧的难受,半睡半醒间听到白茉在打电话:“谢谢你啊,但是曼曼现在烧的厉害,你们先别过来了,万一传染了很麻烦的……”
也不知怎么回事,程曼歌觉得这通电话是谢湛野打的,她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梦里嘴角上扬。
等烧退完全下去已经是第二天傍晚,程曼歌稍恢复了些精神,正坐在病床上喝粥。
白茉坐在床尾,看着她说:“今天中午有个人给你打电话,我接了,说是你同桌,想和其他同学今天晚上来看你来着,我拒绝了,怕你还没好传染给人家。”
程曼歌点点头:“我什么时候回校?明天早上吧。”
“明天早上会不会太快了点?你这才刚好。”白茉满脸担忧。
“快考试了,现在上课速度很快,我这一天就能拉下很多。估计等我回去的时候试卷已经摞了厚厚一摞了。”程曼歌放下手里的粥,想看会儿书,这才发现身边什么都没有。
她问白茉:“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待不住了?我说你啊,比你爸还拼。”白茉笑着打趣,“你以后继承家业,绝对比你爸经营的还好。”
程曼歌皱了皱眉,倚在身后的病床上:“我不想继承家业。”
“当然可以啦,你想干什么都随便你啊。”白茉起身,衣服有些皱,看得出来一晚上没休息好,“你等一会儿,我去办出院手续。”
回到家,程曼歌随手找了套卷子,准备做做。
程潜敲她的门:“曼歌,出来一下。”
程曼歌开了门,程潜带着她到客厅坐下:“昨天我一个朋友和我说,那个欺负你的贺维,他爸爸叫贺勤,是现在贺氏集团的总裁,手段狠辣,是房产业挺有名的一位。关于他的坊间传言还挺多的。”
程曼歌不解:“他没有商业对手想搞他吗?他人看起来不怎么样啊,怎么过的这么顺利?”
“你以为没有吗?多的是,他日子越不太平,手段越狠,唉,就看他能撑多久,这种人,一旦垮台,那就是摧枯拉朽。”程潜摇摇头,表示这种做法不可取。
“那他还不快给自己积德,整天仗势欺人。”程曼歌看了眼窗外的霓虹灯,分神猜想谢湛野他们现在应该还在上第二节晚自习。
“这种人,骄傲惯了。没有教训,他们是不会改的。”程潜说完,把她赶回卧室,“行了,我说完了,你快休息休息吧。别太晚睡觉。”
程曼歌应下,回到卧室,想着贺维这种人早晚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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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湛野百无聊赖的听着生物老师在讲台上重复着讲过无数遍的知识点,再看看身边已经空了整整一天的座位,有些心不在焉。
她好了没?今晚上要不要给她发条信息?万一打扰她怎么办?
谢湛野抓了抓头发,想了想,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来,唰唰写了两行字,趁生物老师不注意悄悄递给逢春。
逢春打开纸条,上面是谢湛野龙飞凤舞的笔记:「你说程曼歌好了没?」
逢春和他认识这么多年,几乎一瞬间就猜到他的小心思,给他回:「你问曼歌啊,我怎么知道。」
谢湛野看着传回来的纸条,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