萼脱不了干系。
她不会真的是邪物吧?
青松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就是因为是邪物,所以才迷惑了他们家公子。
他抓住何律仁的手,“道长,这要怎么办?她会不会害我们家公子?会不会害别人?”
何律仁想了想:“可否帮我将花小姐约出来?”
青松愣住,“这可以吗?”
何律仁:“你便说我有要事相告。”
青松点点头,“我记得了。”
何律仁与他约定好了时间地点,又安抚了青松两句,“别紧张,她这会儿不敢轻举妄动。”
青松点头,“好!”
……
花绿萼还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邪物。
正拿着修复好的画作去找奚浮玉。
——墨水糊了画,虽然修复起来有些麻烦,但也不是无计可施,花绿萼用了点小法术就解决了。
她敲了敲门,听到奚浮玉说“进”,才探头探脑的进去。
花绿萼寒暄道,“公子在看书?”
奚浮玉淡淡嗯了声,将书合上,似是无意之间拿另一本压在上面,“有事?”
花绿萼有几分好奇。
奚浮玉往常都在廊下看书,今日怎么在屋内,还遮遮掩掩?
她隐约瞧见了一个“灵”字。
随即便被奚浮玉素白的手指遮住,又淡着声音重复了遍,“有事?”
花绿萼哦了声,把修复好的画拿出来,“公子看看?”
奚浮玉略垂了下眼,缓慢的打开画卷,纪老先生提笔祝他前程似锦,又特意画了仙鹤,借此寓意品德高尚,仙风道骨,以及祝他修得长生。
昔日画面历历在目。
众人道贺,憧憬仙境。
谁又知道等待奚浮玉的是烈焰焚烧。
他垂眼盯着那展翅欲飞的仙鹤,“有事相求?”
花绿萼忙说:“我可以明日出城吗?”
奚浮玉:“可以。”
花绿萼暗自握拳,怪不得请人办事要带些礼,说不定这礼就送到心坎儿了。
她略略克制了下,“那我先回房了。”
奚浮玉合上画作,忽然道,“最近城中不太平,遇到邪物不要纠缠。”
花绿萼怔了下,“?”
奚浮玉:“你不是他的对手。”
花绿萼:“……公子见过吗?”
奚浮玉似是想到了什么,眉心微蹙了下,“不曾。”
花绿萼小心问:“那公子,会出手吗?”
奚浮玉指尖点着画卷,过了好久,才听到他话语中很轻的声音:“会。”
他救她的时候,回的“好”也是这么轻。
花绿萼心想,奚浮玉好矛盾的感觉。
像是体内有好几个人在闹分裂。
不过见他今日有问必答的模样,花绿萼按耐不住好奇,壮着胆子问,“公子刚刚在看什么书?”
奚浮玉面色一顿,撩起眼皮看她,似笑非笑,“想来瞧瞧么?”
花绿萼警惕摇头,缀着的珍珠耳坠随之摆动,愈发显得娇俏可爱。
见奚浮玉眼神有几分深邃,她忙道了别,出了奚浮玉房间。
不愧是他。
一如既往的喜怒无常。
……
屋内。
奚浮玉将画作挂了起来,继续看书。
[灵府心经]
——奚浮玉消失这两天便是去妖族买了这本有关灵府的书。
买书不过一盏茶左右的功夫。
只不过,上界一盏茶,人间便将近三天。
奚浮玉目光落在纸张的那行字。
[无论哪族,灵府皆是最隐秘之处,哪怕身为道侣,也不便随意侵入。]
奚浮玉眸色怔怔。
怪不得。
他压下心中莫名情绪,继续看书。
前两页都是灵府如何重要,如何隐秘,如何修建灵府失之利于日后修行,还隐晦的讲了下双修。
翻过前两页,出现了生动形象的插画。
奚浮玉静静看了几秒,骤然合上书。
心魔怔怔道,“跑了三天,挑来挑去,竟买了本春宫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