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拽的白沐同学，昨天考得怎么样？”谢远寒用笔敲了敲白沐课桌，一脸戏谑。
白沐头也不抬：“你最好不要这样叫。”
“好吧，那就公然挑衅权威的白同学？”谢远寒从容更改称呼。
白沐笔一停，抬头盯着谢远寒，皱眉说道：“我们不熟。”
不熟，所以不要随便开玩笑。谢远寒莫名听懂了她的潜台词，看了她一眼挑眉。
后方的林宋朝觉得他们气氛有些尴尬，连忙转移起话题，拉着谢远寒侃天侃地。
一中的卷子改得很快，在林宋朝他们从盘古开天聊到今朝形势时，学校已经登完分在统计排名了。
不一会，许昌孚拿着一张成绩表走进来，后面跟着抱着一沓卷子的何泽。何泽望向林宋朝那个方向，朝他们挤眉弄眼。
林宋朝不解，回以“？”的表情。
何泽疯狂地对着白沐的方向眨眼。
“何泽，你眼睛怎么了？”许昌孚转头，看着何泽狂跳不止的眼皮。
何泽右手捂住眼睛，支支吾吾道：“应该，应该是抽筋了。”
“嗯，自己注意一点。”
许昌孚站上讲台，清了一下嗓子说：“这次考试，大多数同学都不是很理想。”顿了一下，还是补充道，“因为是开学考，我也就不批评了。自己该收心的收心，该学习的学习。”
说罢示意何泽发卷子，自己在讲台上念成绩。
“谢远寒，688，第一名。”白沐惊诧，她知道谢远寒成绩不错，但是也没想到是这种程度。
讲台上许昌孚还在念着，白沐在下面头越埋越低。
“……白沐，592，第35名。”白沐长叹一口气，全班36个人，她倒数第二。
白沐看了眼倒数第一的那个男生冯宇，他在班上存在感不高，戴了个黑框眼镜，头发略微偏长，遮住了一半眼睛。
“操，白沐，您偏科有点严重啊。”何泽用上敬称，把她的成绩翻来覆去地看：数学：141，语文:120，英语：144，生物：69，化学：61，物理：57。
白沐语塞，57的物理说实话有点扎心。
“你没学过物理和化学？”谢远寒想起之前看到的那本物理书。
“休学了半年。”
白沐不想多说，展开那张物理卷子，对着参考书改错。
谢远寒没想到是这个答案，正想开口，就被台上的许昌孚喊住：“谢远寒你还聊天！英语考什么鬼样子？作文人家让你写历史故事，你写个哪门子的精卫填海？”
谢远寒摸摸鼻子，最近晚上熬夜打了会儿游戏，考英语的时候有点困，没注意看写作要求，就写了篇神话故事，最后25分的作文只得了5分的同情分。
许昌孚眼睛一转，看向旁边浑身散发着“看不见我”气息的白沐，有点哭笑不得：“还有白沐，你作文又是怎么回事？英语老师说改你作文都认不清字？”
“我……时间不够。”
“时间不够？但是监考老师说，你起码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写作文。”许昌孚狐疑道。
英语是最后一门考试科目，白沐在之前就给监考老师留下深刻印象，以至于后面她几乎成为监考老师的重点观察对象，连她几点几分写的作文这种小事也一清二楚。
“……”白沐不是很想说，但现在的情况是她不得不说，“我先花了十来分钟打草稿，准备誊写作文的时候发现，”她停了一下，有些说不出口，“发现我也写成了神话故事，就重新赶了一篇……”
“噗哧…”谢远寒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白沐想骂他，但她现在更想熬过这个尴尬的瞬间。就在刚才，她已经听到几处笑声，说不上恶意，只是她的确不喜欢这种围观打量。
许昌孚抬手让大家保持安静，也有点无奈，没想到俩人就做了两天同桌，结果考试犯错都如出一辙。
过了一会儿，许昌孚让大家上自习，单独把白沐叫了出去。
教室里，林宋朝戳了戳谢远寒的背。待后者侧身，林宋朝用手指了指门外的两人，问道：“白沐怎么回事？”
林宋朝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听了一耳朵，知道白沐休学的事。
谢远寒耸肩，他也不知道。
两人把目光看向刚坐下的何泽。
何泽：“？”他只是个小小的班长，不是耳听八方的百事通啊！
门外，许昌孚拍了拍白沐的肩膀，满意点头，“不错，主科都很优秀，其他的也不要落下，好好补补，争取半期前追上进度。”
说完，他看了白沐一眼，缓了缓，还是开口：“你……高一的情况我都了解了……”
“我爸给你说什么了？”白沐突然出声，语气有些冷。
许昌孚闭口不答，只是说如果以后遇到麻烦一定要开口。
白沐神色晦暗，随意点头后转身走进教室。
刚坐下 白沐就收到了旁边人的目光。她没理，继续改着错。
过了会儿，旁边又投来更为放肆的视线。白沐写字的手一顿，继续忍。
又是频频几道注视，白沐忍无可忍：“有事？”
谢远寒无辜地摊手：“我只是想问问你需不需要帮助。”他看了眼白沐的物理卷，意有所指。
“……”白沐不想把57分的卷子给他看，拒绝了他的提议。
谢远寒耸肩，猜到她要拒绝，闻言也没再说什么。
到了中午，覃芩来约白沐一起去吃饭，白沐应了一声，和她一起走向食堂。
“姜元元呢？”白沐随口一说。
覃芩罕见地没说话，过了会儿才开口：“她说食堂吃腻了，想去外面吃。”
白沐没注意她的停顿，点头表示赞同。
途中，覃芩几次望向她，欲言又止。
“？”白沐疑惑。
“白沐，你，你和谢远寒是什么关系呀？”
白沐诧异地看向覃芩，覃芩看她的样子连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