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她。
从越贵妃踏进东宫的那一刻儿,慕容棠就注意到容栖的脸色不对了,明明是亲生母子,却如同陌生人般,对比容棋的亲昵,更是刺眼。
容栖直接起身离开,慕容棠刚想起身去追他,就被越妃给叫住了。
“你就是子煦吧?”越贵妃的声音从身后缓缓地飘来。
以前慕容言就鲜少带慕容晛入宫,即便是进了宫也是直奔皇后宫里,越贵妃莫说是慕容棠了,连慕容晛也没见过几次。
“来,过来给本宫看看。”
慕容棠不情不愿地挪到了越妃面前。
越贵妃微抬起眼,仔仔细细地瞧了她一番,眼底也不免落下几抹别样的神采。
“你这模样,倒是得了你母亲的样子,比一般人精致漂亮许多。”
“谢娘娘夸奖。”慕容棠扯开嘴角乖巧的笑了笑,在心里嘀咕,要是慕容晛听到别人夸他漂亮,估计会当场黑脸。
越贵妃拉过一旁的容棋,摸了摸他的头,许是也不想在东宫多待,嘱咐了几句便就离开了。
练武场,少傅正一脸愁容的站在那里,身边还多了那位边辽的耶横王子。
“少傅,你这是怎么了?”慕容棠问。
“就是突然多了这么多人,感觉自己有些责任重大而已。”少傅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少傅不用担心,我们都是大孩子了,不会捣乱的。”容棋以为少傅这是所给自己这个新来的听的,连忙宽慰道。
“大孩子……”少傅把头扭向右边,眼睛危险地眯成一条线,“那这两个也算吗?”
他们这才注意到一群宫女太监簇拥下的两个奶娃娃,是三皇子和小公主,双生子,今年才五岁足,是被他们母妃硬塞过来的,还在皇帝面前跪着哭诉了一番耳濡目染的重要性。
其他人都不说话了,之前冷冷清清的练武场,突然就“人满为患”了,少傅仰头叹了一口气,陛下这是找他来带孩子的啊。
“少傅,少傅。”慕容棠环视了一圈,摇着太傅的手,急声道,“小马驹呢?”
小太监将马牵到少傅跟前。慕容棠摸着马头,仔仔细细地将它打量了一遍,“这……怎么才半月未见,小马驹就长高了这么多。”
少傅笑了笑,“世子,这可不是那匹小马驹,这马已经成年了。”
“那匹小马驹呢?”慕容棠看向少傅身后的马侍问道。眼前这匹高大许多的红鬃马,虽然看起来十分乖顺,但她还是有些怵。
“小马驹还太小,练骑射自然还是要成年马才行。”少傅一个干净利落地翻身上马,“臣先带你们溜一圈,感受感受。”
其余三人都出奇一致地看向了站在原地一步也没动的容栖。
“太子哥哥……你要不要先试试。”容棋看着脸色苍白的容栖有些犹豫地说。
容栖不想抬眼看此时其他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垂落在腿侧的手握了握又放开,丢下句“不感兴趣”,朝与之相反的方向走开。
慕容棠准备跟上去,抬起的脚刚落下,便被喝止了。
“别跟过来。”容栖的声音很沉稳,肩膀却有些微颤抖。
容棋欢呼雀跃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练武场,容栖自己在一旁跟木头桩子练招式。
四喜凑到自己家太子殿下跟前,用巾帕擦了擦他额前的细汗,“殿下,您悠着点儿啊。”
这一下午四喜公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今日风大,若是出了汗,再一吹风,自家殿下怕是又要大病一场了。
容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密密麻麻的痛感瞬间袭来,开始入冬,自己这身体又开始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