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君意想起小时有次在皇城中远远瞧见过端坐在轿辇上的明黄身影,嘴里一阵发苦。除了这次遥远的相见外,她再没机会靠近父亲。至于南君俀究竟长什么样子,她也不知道。
史小姐说这些本是泄愤和炫耀,但毕竟是听家里哥哥说的,许多细节她也不清楚。
看到两个密友因她描述不出南君俀究竟是个什么样子而失望的表情,便转移话题大声道:“之前南君意豪饮其实根本不值得惊讶。南君俀就是个沉迷酒色不能自拔的酒鬼、色鬼,她女儿又能好到哪里去?她饮的越多就越印证南君氏这一族的人都是些酒囊饭袋。她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不耽误她皮囊下装个蠢货!南君俀年前新死,南君意作为女儿尚不满三年亲丧就迫不及待的要嫁燕王,可巧燕王这时候犯了屠城大讳,南君意真是个丧门星!”
身侧南棠忽然扶住南君意,她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原来自己竟在不觉中退后了好几步。
南棠担忧的望着面色惨白的南君意。南君意漆黑的眼瞳里全然无光,她想笑一笑好让南棠不为她担心。可是她没控制好力道,无声的笑变作“哈哈”两声,惊动了墙后的三个人。
“公主……”
齐武帝没有女儿,在北齐能被人称作的公主只有南君意一人。墙后三个人本就是在讲别人的坏话,听到这声“公主”不禁背后发凉,全然不顾姐妹情谊只作鸟兽散。
南棠恨恨的说:“镐阳守备军家的女儿是吧?咱们这就去找皇后娘娘伸冤告状!”
南君意摇摇头:“人都死了,哪里有冤可申。”
“她们造谣!还以下犯上!”
南君意喉头滞涩,语调平顺:“记得小时候,宫城每五天就有驮着许多酒坛的驴车进来,听太监们说那些酒全都是给昏德公一人饮用的贡酒。原来我酒量好并不是天生的,而是昏德公在我身上盖下的印子。她们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公主!”
南棠气愤不已。南君意面上却见不到一点波动,平静的像在评价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你只需记着,咱们必不会做昏德公那样的人就好。至于旁人怎么说,随他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