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吗?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我就在校门口等车。”
他还是执意要陪她一起等,趁着程娇在看车,他又嘱咐她一个人出去玩要注意安全。
“你不要和朋友喝太多酒了,我不一定能去接你的。”
他每回都这样说,其实每回他都来。
程娇根本不放在心上,被他多说了几句就不耐烦,忽然踮起脚尖吻了他。
他立马就害羞地住了嘴。
明明很低调的一个人,从不排斥她在公共场合亲密的举动,哪怕嘴里说着这样不好。
一声刺耳汽笛声惊扰了二人。
程娇不悦地回头,就看见那辆熟悉的车和熟悉的人,又是熟悉的场景。
温铮胳膊横在车窗上,微笑地看着他们,“差不多行了,单身人士。”
程娇先是意外怎么是他来,而后流露出不满的情绪。
这人似乎从来都没有一点回避的自觉。
从前早恋被他撞破,她没尴尬,更何况现在名正言顺,她直接走过去,就差指着他鼻子指责。
温铮很无奈地说道:“公共场合,大小姐,检点些,而且……”
他指尖点了点自己手腕上的表盘,“我已经等了你十分钟。”
唐书辞没有程娇的脸皮厚,听到这话,尴尬到无以复加,立刻拉住她,“抱歉,温律师。”
他也没有程娇直呼其名的胆量,每次都要恭恭敬敬地叫人家温律师。
程娇一脸不屑,“你这么怕他干嘛?怕他给你妈告状啊?他连我爸都不告还管你妈啊?”
唐书辞朝她挤了挤眉毛,示意她收敛点。
程娇却像是没瞧见似的,拿下巴看人,“他一个快三十岁的老男人,才不会和我们计较,那也太不尊老爱幼了。”
温铮回她,“再说我可开走了。”
唐书辞忙扶住车窗,“别别别,对不起,温律师,您别生气!”
他想当个和事佬,结果那二人都笑了起来,结束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虽然知道可能是开玩笑,但唐书辞还是不免为程娇担心了,“娇娇,你别开这种玩笑。”
程娇拍了拍他的背,宽心道:“没事!”
程娇的确是有恃无恐,仗着温铮脾气好一个劲欺负他,直到后来看见他轻而易举地折断两个混混的胳膊,自己连西装的一角都没弄脏,她终于明白唐书辞为什么怵他了。
她以前没有接触过这样复杂的男人,他有很多面孔,一层层地等待着揭开,或成熟稳重,或薄情狠厉,或温柔包容,或腹黑深沉……她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最真实的他。
但的确对一个当时处在青春期的她有着致命吸引。
这会儿的程娇看到温铮来接自己,有种见老朋友的开心,笑眯眯地问道:“快一年不见,有没有觉得我变化了?”
温铮:“头发长了不少。”
程娇瞪眼,“你就关心我头发?”
温铮转过脸看她,“因为新发型更漂亮了。”
程娇瞬间心花怒放,捋了下长发,“是不是很有女人味?”
温铮笑了笑。
这么久不见,她还是那副模样,只要不谈学习,说什么她都能眉飞色舞,但被问起学业时,就立马如霜打的茄子似的萎靡不振。
温铮笑她,“我真怕你毕不了业。”
程娇:“有书辞在,不可能。”
那是一种非常笃定,非常信任的语气。
温铮知道,这是她对唐书辞的笃定和信任。
他想起她读中学的时候,他也这么说过她,她同样是这副语气说:“不可能,他可舍不得和我分开。”
第一次听她说要考国立大学,他和所有人一样会觉得荒唐,以为她开玩笑。
但她就是这么笃定,这么自信,并且真的进了,令所有人大跌眼镜。
拥有顶尖的家族,财富,学历,样貌,还有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男友,她就好像是上帝的宠儿,得到了明目张胆的偏爱,根本挑不出哪一点的不足。
她是那样耀眼,不像他……
“对了,我想和书辞在校外住,你觉得怎么样?”
温铮回神,“婚前同居不违法,但也不受法律保护。”
程娇讶然,“我又不是问你这个。”
温铮:“那是什么?”
老狐狸又开始装傻,程娇才不上套,“你这是反对?”
温铮:“我什么也没说。”
程娇:“你每次不乐意我做什么事的时候都这样。”
温铮失笑。
程娇认真地想知道原因,“为什么反对?”
温铮正在开车,大概是为让她听得更清楚,脑袋微微朝她偏了点,低清的声音就好像带了某种蛊惑钻进耳朵里,“大学不好玩么?不打算多参加点社团活动,结交些新朋友吗?”
温润的嗓音很诱人。
而作为社交动物的程娇,的确心动了。
不得不说,他是了解她的。
其实这事大概率也不会成。
唐书辞也反对婚前性行为。
他觉得是对女性不尊重。
但程娇觉得自己搞不定一个男人有点丢人,这几天因为这事下不了台阶,所以忍不住咨询这位“感情顾问”,好在他的态度也正合了她的心意。
她的心情顿时大好,用手肘撞了下他胳膊,“你还单身?”
温铮:“怎么?”
气氛已经烘托到这儿,程娇当然不能放过他,“我们认识这么多年,都没见你带过一个女伴来见我。”
温铮笑出声,“我为什么要带女伴见你?”
程娇耸下肩,“你真没谈过,还是说没固定的女伴?”
温铮:“没有的事,别败坏我的名声。”
也不怪她这么想,现在人结了婚都可以一起玩,更别提单身,直接打着不婚族的旗帜光明正大地玩。
连她哥也亲口承认应酬局有女伴是常见的事,并非是他喜欢玩-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