缴获的马匹呢?”关羽接着问。 “至多两千五百骑,这已是极限。” 随着周仓的回答,关羽重重的点了点头,而就在这时,他的眸光似电,“即刻点出这支骑兵,要悄悄的,关某现在就要出征!” 啊… 啊… 这次周仓已经不是惊讶了,是巨大的惊讶。 他连忙提醒,“关公不是说三更天时造饭,五更天时向樊城进发,待得抵达即刻发动总攻么?可这…这才刚刚入夜,距离三更天还十分遥远哪!” 面对周仓的质疑。 关羽只是淡淡的回了句,“关某说过?去攻樊城了么?” 这… 此言一出,周仓的瞳孔刹那间变得浑圆硕大。 … … 关家军,一处营寨。 已经到三更天了,各营盘的伙夫开始生火,袅袅炊烟徐徐升腾… 俨然,关公的进军计划,不像是有变的样子。 而这…却让诸葛恪愈发的不可思议。 “——不对呀!” 诸葛恪站在门前,迎着劲风,不解的摇着头。 他身侧的廖化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口中却问:“哪里不对?” “三更造饭,五更行军,似乎…关公并未收回那进攻襄樊的军令!”诸葛恪的话中添得了无限的疑窦。“可这不对呀,明明云旗公子一番话,已经左右了关家军的战意,全军上下士气低沉?怎么还要进攻?” “或许…”廖化沉吟道:“或许伱是低估了关家军,也低估了关公…在关家军中,关公就是信仰!他说东,纵是刀山火海,也不会有人指向西!” “那也不对!”诸葛恪还是摇头,“关公这是在与云旗公子赌气,否则,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呵呵…”听到这儿,廖化笑了,“又不是这对关家父子第一次赌气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这是拿三万将士的性命赌气!” 诸葛恪语气冷冽,他愤愤然的喊出声。 紧接着,他又变得茫然了起来,偏偏这份茫然中还带着几许失落,“难道…是我看错了云旗公子,也看错了关公?” 这次… 廖化没有回话,只是任凭诸葛恪站在风中。 晨风吹拂,凉飕飕的,可…诸葛恪的心境更凉。 如果…如果关公只有这种程度。 如果云旗公子只有这种程度,那…那他或许真的选错了。 就在这时… “报…”一名关羽的亲卫进帐,当即行至廖化的身前,“廖主薄,关公有令…由廖主薄统领五千兵马,即刻动身向江夏进军!” “啊…我?领兵?噢…末将领命,末将领命——” 廖化不加思索的领命。 他还疑惑,为何是他? 他是主薄,是文职啊…若是带兵跟着关公,最多…也就是收编下已经攻陷的城池。 可攻城陷地的话,廖化不是不行,而是关公从未如此吩咐过。 等等… 廖化突然惊觉了什么。 这让他眼眸眯起。 ——『是江夏…』 ——『没错,是江夏,怎么会是江夏呢?』 这个惊人的发现,使得廖化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他无比惊愕的望向侍卫。 诸葛恪反应更快,“不是樊城么?怎么是江夏?” 侍卫的话接踵而出,“这个末将就不知了。” “那关公在何处?”诸葛恪连珠炮似的发问。 “关公在两个时辰前,已经秘密调集所有骑兵,向江夏进军了…” 随着这一道声音,诸葛恪恍然大悟。 他惊呼:“也就是说,关公名义上取樊城,可他的真正目的…是调动曹魏的守军集结樊城,江夏势必空虚,势必无援,然后声东击西,关公亲自攻江夏一个出其不意…也就是说…云旗公子的提议,他…他统统听进去了。” 听到这儿,廖化亦是一脸惊诧。 “若如此…” 诸葛恪打断了他的话,连忙催促道:“廖主薄你速速动身吧?否则关公攻下了江夏以北的一座座新城,就无人接管城防了。” 廖化这才彻底大悟… 他连忙穿上铠甲。 不知道是因为第一次做将军时的紧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连忙问。 “兵…兵在哪?” … 晨曦微明,关家军军寨,关平所部的营盘,太阳已经微微生起,关平带着所部兵马在营盘外肃立等待。 不少将士眼眶熬的通红,望眼欲穿的望着中军的营盘,哪怕到现在。 他们还是期盼,关公能收回成命,放弃进攻襄樊… 可谁都知道,这是枉然。 这时,天地间突然响起清脆、急切的马蹄声,关平翘首相望,马上的人影逐渐清晰,是周仓。 此刻的周仓扬着令旗。 “关公令——” 关平与一干副将齐刷刷行军礼,齐呼——“接令旗!” 周仓环望他们,当即下令,“着令牙门将关平,即刻动身往襄阳!” ——襄阳? 关平一怔,连忙反问:“怎么是襄阳?父帅昨夜下令,不还是樊城么?” 襄阳、樊城,说是一水之隔,隔江相望。 可就是这条荆江道,若未越过,那时江的南边,离南郡的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