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关四公子是绝顶聪明之人,是机敏聪慧之人,在这一层之下,他岂会看不到这巨大的商机?又岂会不见你、我?这点上看,咱们送一盆金菊,或者再多送一筐金桔子,意义都是一样的。” 韩玄语重心长的教授着眼前的后辈为官之道。“剩下的金桔,你自己留三成,余下的都交给我,交州要见关四公子这事儿…你放心,我来办!” 韩玄这云淡风轻的语气…惹得巩志毛骨悚然。 他连忙道:“这位关四公子看起来可不好惹,我…我…我的那份儿就算了。” “巩志啊,你这辈子不想一直当六百石俸禄的督邮吧?”韩玄继续说:“你要学会有大局观,这位关四公子的关系就摆在那儿,你要抓紧加入到这个关系里来!如今,他是江夏太守,若是你有朝一日能去江夏,那从督邮到曹掾,从曹掾到郡丞,还不是这位关四公子一句话的事儿!这就像是一张网,会吐丝的就在这网上,不会吐丝的‘吧唧’它掉下去了。” 讲到这儿,韩玄愈发的语重心长。 “一个人拿了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你做了多少事儿,做成了多少事儿?官场上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如今的‘六路’与‘八方’就是在这位关四公子身上,只管拉车不看道,那是很危险的!况且…现在这时候,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谁若是能替关四公子拉车,那就是前途无量啊!” “无论是否能加入这层关四公子的关系,这些金子,该你拿的,一个子儿都不能少!你不拿,我怎么拿?我不拿,关四公子怎么拿?你、我都不拿,关四公子手中没握着咱俩的把柄?他敢让咱们拉车么?他能信得过咱们么?” 一番话…醍醐灌顶。 随着关麟一跃成为江夏太守,关家四公子这个身份也变得水涨船高。 要知道,无论是太守,还是关家公子,如此两个身份单拎出来都没有什么,可合在一起,那就是四个字——前途无量! 那就是两个字——炸裂! 便是为此,整个长沙郡的官吏,一个个都望眼欲穿了。 谁不想加入关麟的麾下,搭上这一股顺风车呢? 这也是,无数官员守在这里的原因。 大家伙儿各显神通,一朵朵菊花争奇斗艳,就看这个幸运儿是谁了? “只是…”巩志凝着眉,他抬头看看天,“这都快要黄昏了,怎么关四公子还不开门哪!我就担心弄巧成拙…别让关四公子对咱们有成见了才是,那才是花大价钱,办了错事儿。” “呵呵…”韩玄笑了,“这么多菊花,难免迷了眼睛…多看看,多品品,也是有的,再等等,再等等。” 就在这时。 随着“嘎吱”的一声,驿馆的大门敞开,麋路走了出来。 无数官员连忙围了上来,望眼欲穿的望着麋路… 连带着,不断有人问:“我们送的礼物,四公子可看到了?” “我那拜帖…四公子看到了么?” 麋路对这些官员置若罔闻,他只是扯开嗓子大喊道: “韩玄先生何在?我家公子有请!” 此言一出… 无数官员的目光齐刷刷的望向韩玄那奢华的马车处。 马车内的巩志都惊了… 韩玄笑着低声道:“看看,同样是菊花,金的跟普通的能一样么?” 说到这儿,他拍了拍巩志的肩膀,“走了,去拜见下这位关四公子。” 巩志连忙跟上。 “吾乃韩玄…”韩玄向麋路自报家门,不忘指着巩志道:“我俩是一起来的。” “我家公子有请——” 得知来人的身份,麋路的语气顿时变得客气了不少。 公子的客人,他一向尊重! … … ——“你怎么来了?” 交州苍梧郡,陆逊看到眼前的女人。 他的一双眼睛刹那间瞪得浑圆硕大,先是惊诧,后是惊慌,再然后,双腿一个踉跄,若非眼前的女人拉住,险些跌倒在地上。 陆逊素来是个稳重的人。 这次,之所以会如此失态,是因为眼前的女人正是他的夫人——孙茹! “妾并未被软禁,也未被关押,脚长在我腿上,我怎生就不能来了?” 孙茹反问道。 “糟了,糟了…”陆逊双手捂住额头…他凝着眉,“我如今带陆家军出征在外,连战连捷…一个南海,一个苍梧尽数归陆家所有,我之所以驻军不前,就是担心吴侯猜忌,我陆家会借此做大…而之所以吴侯放心,是因为你还在东吴…可如今你来了,这让吴侯如何放心?如何让他不去猜忌?” “我就不是人质,我管他呢…”对待这位族兄,孙茹展现出了她冷冽的一面,“我是他大兄之女?是他侄女儿?他还敢杀我不成?” “他这些年杀的族人还少么?”陆逊无奈的摇头,“单单你们孙氏的族人,死在他手上的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在这东吴…只要让他动了杀机,那…那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陆逊是能看透真相的那个。 这些年,东吴的血洗,包括徐琨,包括吴景,包括太史慈,包括周瑜…这些,都是他亲身经历的,也可以说他是其中的受益者。 可… 那是因为他极度小心… 时时刻刻去揣摩这位东吴国主的心思。 可现在… 一切功亏一篑了。 其实,陆逊尚不知道,还有“吕城”的事儿。 可,哪怕只是孙茹出现在交州,已经足够敏感。 这种情形下,孙权若对他们陆家没有丝毫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