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抗了!很好,你这样,才像是孤的儿子!你的目的既已达到,且退下吧,这《九品官人法》要不了多久,就会在整个曹魏传得沸沸扬扬,哈哈哈…孤今日,倒是见到了一个‘敢于挑衅孤’、‘忤逆孤’的儿子啊!退下…” 随着曹丕的告退… 一时间这屋子里只剩下曹操与曹植两人,曹操收回了宝剑,他淡淡的问:“方才子桓说的《九品官人法》,子健你怎么看?” 曹植拱手:“孩儿来此是请罪的,不敢私自揣摩父亲的心思。” “哈哈哈哈…”曹操大笑,可笑声中难免添得了几分失望。 ——『果然,在权谋上,子健差子桓太远了!』 不曾想,就在曹操想到这里时。 曹植拱手,“然,孩儿今日除了请罪外,还有两件事禀报,其中一件便是如今局势下的破局之策,其实…父亲无需推行二哥的《九品官人法》,更无需向士族妥协…” “如今的局势之所以不利,症结根本不在于氏族,而在于三军将士的士气,倘若三军士气得以恢复,倘若曹魏之兵源不绝,倘若三军将士忠心于父亲,那无论是襄樊、淮南、南阳局势,还是那些氏族的掣肘…都不过是一触即溃!父亲要的是军心哪!” 曹植的话让曹操的虎目睁大,一时间,他眼芒中的失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对这位曹冲之后,最疼爱的儿子满怀的期待。 “子健说说?如何提振三军士气?” 曹植顿了一下,毅然张口:“孩儿斗胆献计,近年来兵荒马乱,纷争不断,各郡多有孤寡之妇,父亲大可将那些寡妇征召,强行断绝关系,悉数奖赏给所有‘士家’、‘兵户’!” “如此一来,从军得妻,自少不得大量的男人征召入伍,那些光棍的兵户也可以分配妻室,立下大功者,更可以再额外奖赏一位妾室!” “如此这般,三军将士岂会不心悦诚服?岂会不对父亲忠心耿耿?士气如何能不高涨?乃至…只要如此政令在,这些‘兵户’之后依旧是‘兵户’,曹魏将代代‘兵户’、‘士家’充盈,只要雄兵尤在!谁还能动摇得了曹魏的根基!” 随着曹丕的一番话。 曹操的眼眸中尽露惊喜之色。 他心头不足的喃喃。 ——『这便是李藐献出的计谋么?』 ——『好一个李藐,他哪里是在帮子桓,他是子健的人哪!身在子桓,心在子健,很明显,这征召寡妇之法要远胜于那《九品官人法》,哈哈…子健的身边,总算有了能与子桓那‘鹰视狼顾’的司马仲达匹敌的人!』 ——『他可比杨修强多了!』 心念于此… “哈哈哈哈哈——” 曹操大笑… 而随着曹操的大笑,刻意放慢脚步的曹丕也听到了曹植的这一番“真知灼见”… ——『四弟一贯仁孝?慈爱?这一次…怎会…献出如此计谋?』 虽是这么想,可曹丕的眼帘幽深似海。 他知道,这样一条“献策”更符合父亲一贯的霸道作风; 也更符合父亲平素的做派。 曹操太懂寡妇了,也太懂寡妇的价值了。 他不止喜欢寡妇,更能用中榨取出巨大的利益啊! “哈哈哈哈…” 曹操的笑声还在持续,持续了许久,这笑声方才落下。 他重重的拍了拍曹植的肩膀,却对他的提议不置可否。 倒是曹植,随着“啪嗒”一声,他跪倒在地。 “儿臣还…还有一事恳请父亲。” “子健可是向孤请罪?” “不!”曹植拱手,“孩儿无罪,何必请罪?孩儿是…是请父亲严惩那…那杨德祖…是他伪造父亲手书私自调动兵马,致使江夏以北失陷,孩儿…孩儿…” 说到最后,曹植实在无法张口。 他做不到,把一切的罪责都推到杨修的身上。 曹操很惊喜的望着曹植,他将曹植扶起,看着曹植的眼芒感慨道:“几个月不见,子健长大了,也懂权谋了!倒是…你本心依旧是仁孝善良,为难你了!” … … 汉江上。 闪烁的渔火,透过稀疏的乌篷,在江面上撒下点点碎碎的银光。 一艘乌篷船,正带着红色的灯火,悠悠徐徐地在浮动。 这是来自交州的乌篷船,船桨荡开,将映照在水上那圆月的镜像打碎,一个三十余岁的妇人正坐在船头,幽幽的叹息。 女子白衣白裙,漆黑如墨的三千青丝如瀑布般的披散而下,垂至那纤腰间。 虽已过了芳华,可那张绝色的面颊,依旧透出最洁净的颜色。 就犹如山中那不问俗事的花仙,处处充斥动人的空灵之美… 双眸流转,眼中拥有的,仅仅只是那种沁入骨髓的轻风云淡。 此白衣女子正是大乔。 她的儿子孙绍从乌篷中走出,徐徐走到了她的身后。 “娘…把你送到江陵,我与太史兄,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鸿雁就可以——” 一句话断在了当紧之处。 大乔眸光似水,她幽幽的转头,满是担忧的神色,“你知道的,娘…娘不想你们如此!” “鸿雁是沉寂了几年,却不是没了。”孙绍语气坚决,“何况,父亲的死疑点重重,太史兄已经找到了一些切实的证据,证明父亲遇刺与二叔…不,是与那孙权脱不了干系!这件事儿不能这么算了!” “可…你父亲临终前,是亲口将这位子让给仲谋的!” 大乔喃喃张口。“他还说外事不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