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射杀,若不是樊城不敢来驰援,糜芳觉得…就是十个他,十个傅士仁,这城也攻不下来! 也怪不得关羽从未想过先要取襄阳再攻樊城… 襄阳的城防还是太坚固了,只要这些守军想,拖延到支援的到来,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攻上去…攻上去,占住城楼,占住城楼!” 糜芳声嘶力竭的狂喊。 后方统筹的傅士仁再也坐不住了,“嗖”的一声他拔出了佩刀:“弟兄们,随我攻城,功名利禄就在今朝——” 说话间,傅士仁带着他的部曲,宛如一股新的洪流朝襄阳城发起了全新的冲击。 攻城战往往是最惨烈的,特别是对攻城的一方! 而此刻,襄阳城楼… “守住!” “坚持住…” “不能后退一步…” “顶上,顶上…” 徐晃的副将拼命的在指挥,为了让将士们心头有希望,他不住的呐喊着为将士们打气,“魏军从来不会放弃战友,坚持住,樊城的支援很快就到,徐晃将军不会放弃我们,天人将军也不会放弃我们,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诚如这副将拼命的呐喊… 徐晃素来军纪严明,爱兵如子,他的手下是信服他的,也是愿意为他拼命的。 大家的心里都怀揣着一个想法,那就是徐晃将军一定会回来…然后一举翻转这个岌岌可危的局面。 还有曹仁,那更是曹营里的“天人将军”,当年牛金被围,曹仁本已突围,再度突入其中将牛金救出,杀得东吴兵丢盔弃甲,这样的“天人将军”怎么会放弃他们呢? 尽管荆州军投放出了数不尽的全新军械,用了无比凌厉的攻城之法,但…整个襄阳守军上上下下都有希望,而希望这东西只要存在,那士气就不会垮,战线也不会垮! 从九天俯瞰… 绿色与黑色正在交融,碰撞,战火燃烧,无数人撕心裂肺的怒吼。 战戟与战刀碰撞,短刀与盾甲交错,璀璨到极致的火花在这片苍穹下剧烈碰撞,火花熄灭之际…数不尽的兵士倒下,再也站不起来。 可无论是攻方,还是守方…永远有递补上来的兵勇,这刺刀见红的战况愈发的惨烈! 傅士仁已经赶到了糜芳指挥攻城的位置。 “附近就有三弟安排的四万兵,要不要让他们支援?”傅士仁朝着糜芳大喊。 糜芳本能的摇头,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他抬高声调:“支援个毛毛虫啊,若是他们来了?那这襄阳城还是咱们兄弟三个的么?” 这… 傅士仁闻言一怔。 就在这时,糜芳挺起胸脯,他深深的凝视了傅士仁一眼,“大哥到这儿了,那就无需我再指挥调度…” 说到这儿,糜芳提起大刀:“弟兄们,都看好了,我糜芳就冲在最前,这一次登上城楼若有一个先被砍下去的,那就是我糜芳…想特娘的住大房子的,搂几个婆娘的,都跟着老子,拼了——” 随着糜芳的声音,随着糜芳一马当先的向前,无数兵士被感染,原本因为相持而低落的士气刹那间又一跃至顶点。 “赖刮子…” 糜芳大吼一声,直接登上那八牛弩矢,一支箭矢从他的耳边划过,虽未命中,却让他的耳朵嗡嗡作响。 糜芳脚步一顿,他深吸一口气,气聚丹田,大声咆哮:“小逼样滴,卵内个巴吊…尼嫩娘!” 突然听着,这徐州骂人的话也莫名带劲儿起来了! 有那么一刻,竟是比山西话还要渗人几分—— … … 樊城城楼,曹仁、徐晃、庞德、赵俨…他们齐聚城头,眺望着荆江对面的襄阳城。 之前,战意十足的庞德此刻宛若蔫了的黄瓜一样,只是凝眉怒瞪,可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赵俨揣着下巴,看着襄阳城的攻防,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担忧。 徐晃则不住的垂头丧气直跺脚… 他拱手向曹仁第十七次请命,“天人将军哪,你是曹营里的天人将军哪,如今襄阳城危在旦夕,数以万计的将士顶着敌军的投石、弩矢…还在奋力坚守,我等…我等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么?” 恰恰在徐晃言出这番话时。 遥遥远方,那荆江对岸 “鼠辈曹仁,你过来啊——” 数以万计兵士齐声的激昂呐喊再度传来,这让原本就愁眉不展的曹仁眉宇更加的凝重。 这已经是那关麟摆明了… 就在外围埋伏着,等他曹仁出城落入陷阱。 其实…若是放在平时,凭着曹仁“天人将军”的名声,凭着他的性子,哪怕是明知有埋伏,他也一定会去救的。 可现在…三万五千兵马,几乎在一个时辰内泯灭,无一生还! 这个阵亡的数字,这个阵亡的时间,让曹仁无法不忘这边去猜想,到底…到底那荆州军,到底那关麟是用了什么法子? 他不是不去救,而是不敢去救啊! ——樊城里的兵…可不比城外庞德的兵多一条命! “天人将军…”徐晃“啪嗒”一声直接跪在地上,他脑袋重重的砸在地板上,他宛若受到了巨大的委屈。 要知道,上一次受到如此委屈,还是在巴蜀,还是他的亲兵先登上城楼后,曹操却突然下令鸣金收兵! 那一战死了他数不尽的兄弟。 而这一次…这一次… 徐晃已经声泪俱下,额头上都磕出了血:“子孝将军,你只要给我五千骑,我…我独自一人去救襄阳即可…我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