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蓄势待发的氏族大战,因为沈氏族长的临时撤退而偃旗息鼓。 不过沈家人倒是真的丢脸了。 同时村里人也第一次见识到宋宥谦恐怖的战斗力。 他一个人打四个人,竟然还能毫发无伤,这可不是一般人! 因此从沈家出来,宋氏一族的族人都将他团团围住问个不停。 “大郎,以前怎么都没听你说过,你竟这样厉害。” “大郎,你这身功夫是跟你爹学的吗?” “大郎,改天你得空的时候也教教我吧……” 男人间的情谊有时候就是来得这么猝不及防,不一会儿宋家大郎就变成了众人的“好侄子”“好兄弟”。 “……兄弟,你先回去,改明儿我再来找你。” “大郎,叔家离得不远,没事儿过去串门啊。” “大郎,有事儿你招呼一声,我随时过来。” 沈若星看着一群男人在门口依依惜别的模样有些傻眼。 她没想到她还在想办法缓和跟族里的关系,这边宋宥谦就直接打入内部了。 这速度跟前世的基建狂魔都有得一比。 待宋宥谦进门,在外面匆匆赶回来的宋老四连忙夸赞:“大郎,你可真是好样的,看到沈铁柱骂我,就直接打到人家里去,我以前都没发现你这样孝顺。” 宋宥谦闻言看了自家媳妇一眼,他明明是想护着他媳妇。 至于四叔,一个大男人,骂就骂呗,是能少块肉还是怎么的,真气不过就自己打回去,可别指望他这个侄子帮忙出气。 宋宥谦本来是想跟沈若星请功,不想媳妇跟本没看他,而是正在跟大花说着话…… “宋有财,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能不能管住自己的嘴巴少惹事! 你知不知道今天有多少人来咱家打听做生意的事情? 别家有个什么赚钱的法子恨不得捂得死死的谁也别告诉,就你这个蠢货,恨不得拿着喇叭叫唤得让全村人都知道。 你吹牛就算了,事情还做得烂,你可真是要气死人!” 原来是苗老太气不过老四惹事,拿着扫把便要打人。 宋老四被老娘撵得满院子乱窜,嘴里还不停认错。 奈何老太太根本不肯听,非得把心里这口气出了再说。 老太太这回可是来真的,一点儿也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直把老四打得哭爹喊娘哇哇叫才收手:“吃饭去。” 吃过饭以后,一家人便说起白天卖糖葫芦的结果。 宋老三率先开口:“娘,我们今天在渡口卖了十二串糖葫芦,得了三十四个铜板,其中有八串是单卖,收了二十四文,另外四串是按五文两串来卖的,收了十文,钱都在这儿了。” 说着他便将三十四个铜板放在了桌上。 苗老太没去看钱,而是问:“你们中午吃的什么?” “娘,我们吃的是从家里带的饼。” “就光吃饼,热粥也没买一碗?” 宋老三摇头。 苗老太见状只觉头痛,这老三简直就是块榆木疙瘩。 她看着老三恨铁不成钢一般道:“下次要记得吃东西,好歹买碗热粥喝上一碗。” “哎,知道了。” 眼看老母亲的视线移过来,宋老四只得硬着头皮道:“娘,我们今天卖了六串糖葫芦,一共收了十八文。” 这话说完后屋里沉默了一会儿。 苗老太等了半晌还没见下文,只得开口问:“钱呢?” “钱、钱没了。” “啊?”老太太以为自己听错了,便又重复了一遍儿子的话:“你说钱没了?” 宋老四没再说话,但老太太看他恨不得把脑袋埋到胸口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钱真的没了。 她冷声问:“钱去哪儿了。” “吃、吃饭了。” 中午吃了两碗肉汤面加荷包蛋,十文钱一碗,两碗就是二十文,自己还贴了两文私房钱进去,晚上坐车回来的钱也没了。 就那么一瞬间,苗老太能清晰感觉到自己所有的血液都涌向了脑袋,让她整个人有些晕乎起来。 话说前头那个生孩子的时候是不是中邪了,为什么生的几个孩子个个极端,老二整个一窝囊废,老六却是勇猛过了头,老三赚了钱连口粥都舍不得喝,老四赚了钱连一个铜板都没剩回来。 听着就老大一个正常人,结果还早早死掉了。 带不动,真的带不动啊! 沈若星对此也是有些无语,不过她更关心的是山楂生意,毕竟今年能不能明目张胆地过个肥年,还得看这个冬天能不能赚到钱。 她问:“三叔四叔,你们回忆一下,买糖葫芦的人有没有什么共同特征?” “共同特征……”宋老三想了想:“好像每个买糖葫芦的人都带了个孩子,是孩子要他们才给买的。” 宋老四犯了错,这会儿急着表现,闻言赶紧道:“对对,镇上也是这么个情况,买糖葫芦的人都带了孩子。” 沈若星又问:“那你们吆喝的时候过来看的人多不多?有些人是不是因为没有吃过糖葫芦所以才不买的。” “大郎媳妇,我说实话,我其实没怎么吆喝,不太好意思喊得出口。 不过确实有些人说没吃过这个东西,三文钱也不便宜,所以就没买。” 听了这话,沈若星立刻看向四房夫妻两人,很快也得到了相同的答复。 这下沈若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问题出在这里了。 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