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在男人的追问下很快将实情吐露出来:“我昨天去买大骨头的时候,碰到一个算命的瞎…呸,是大仙! 他说我家近日遭逢大变,财神已经在正位,显见得要不了多久就该发财了。 还说我要是想多发财,发大财,就得多行好事,好好对待命中的贵人。 你说我命中的贵人除了大郎媳妇还能有谁? 她来咱家之后婆婆改性子了,小苗氏被赶走了,日子好过了,还有钱赚了。 所以我必须得好好护着她,否则就是跟钱过不去!” 宋老四…… 果然,能让她媳妇好脸相待的就只有钱。 钱越多,媳妇的脸色就越好,这个道理再没错的。 钱氏不忘叮嘱男人:“你把眼光放长远一点,别总想着四两银子的事情。 大郎媳妇卖个糖葫芦都能赚这么多钱,以后指不定能折腾出什么大买卖来。 咱就老实跟在她后边儿,我也不求发大财,就指望能送五郎去读书,能给三花攒副体面的嫁妆,然后咱能在县城买套宅子或者铺子出租,再买个几十亩田佃给人种。 能有这样的日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宋老四闻言闻言忍不住咋舌:“我滴个天爷啊,你可真敢想! 还这样的日子你就心满意足了。 这还不满足,你想上天还是咋滴?” …… 宋宥谦把苗老太送进房间后,老太太便开始赶人,充分表现出了什么叫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大郎,你先出去,我有话跟灿灿说。” 宋宥谦闻言先是看了沈若星一眼,见她点头才转身出去。 待屋里只剩两人后,老太太忙问:“灿灿,你给我说说今儿下午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可不信孙女会为了追只野兔跑去山上,而且还把自己给追迷了路,这完全不是她孙女能做出来的事情。 沈若星也没想瞒着奶奶,很快便将事情的经过如实道出。 苗老太听说李氏竟然使出这种龌龊手段来害人,顿时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起身怒气冲冲地往门口走,瞧那样子似乎是准备跟李氏拼命。 沈若星赶紧起身将人拦住:“奶奶您别急,事情还没到这个地步。 今天晚上,最迟明天晚上宋宥谦就会帮我出了这口气,等宋宥谦动手之后您还觉得不解气的话,咱再想别的办法,成吗? 您不值当为了李氏搭上自己,没这个必要。 再者说,如果真把李氏下午做的事情闹大了,最后吃亏的还是我,您说是不是?” 老太太现在还在气头上,沈若星前面说的一堆话她都没听进去,不过最后这话却让她停下了脚步。 让孙女吃亏,那这事情就不能干。 她站在原地深吸几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可几番尝试还是没能成功:“那个贱人,我绝不让她好过!” “对对对,让她不好过就成了,您可别把自己气坏了。” 沈若星半扶着老太太,边给她拍背顺气边道:“奶奶,我绝不会让自己吃亏的,这个您大可放心。 我之所以把这事情说出来是怕您多想,您要真把自己气着了,那我以后遇事可不敢跟您说。” 苗老太睨她一眼:“你敢? 不管好事坏事,特别是坏事儿,决不能瞒我,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助力,哪怕我不能帮上忙,也能听你发发牢骚。 所以遇事决不能瞒着我,听见没。” 眼见成功将奶奶的注意力转移,沈若星这才放下心来,她叠声答应:“好好好,听见了,以后遇事都告诉您,但是您也别冲动,万一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我可怎么办?” 这会儿冷静下来,老太太也意识到自己冲动了,跟李氏拼命甚至一命换一命,那根本没必要。 她赶紧认错:“灿灿,我下次再不会这样了。 对了,我刚刚听你说大郎要帮你出气,他打算怎么办?” 沈若星说:“无非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毁人名声这种事情,又不是只有她李杏花一个人会做。” 苗老太听说以后就说了一个字:该! 李氏和那两个贼人既然敢打她孙女的主意,那就要做好被打击报复的准备。 …… 宋宥谦这人行事很是利索,当天晚上就潜入了沈家,把李氏打晕以后送去了村里一个姓刘的老鳏夫家里。 这个刘老头儿年轻时是个狠人,先后打死了三个媳妇,但都是赔钱了事,后来再没人愿意嫁给他,他便打起了光棍。 但这老头儿也不是个清心寡欲的,现在一把年纪了还经常去暗娼那里过夜,把李氏送给他,想必他是不会客气的。 宋宥谦悄声将李氏送上刘老头儿的床,出来之后又刻意发出一些响动惊醒了刘老头儿。 果然没一会儿屋里就响起了暧昧的动静。 宋宥谦吹着冷风在外面耐心等待,直到屋里完事之后,他又一次过去往屋里吹了点儿迷药,确保这两人中途不会醒来之后,他才放心离去。 …… “个懒货,都这么晚了还不起床,怎么着,是要等着我这个当婆婆的把饭菜送到床边给你吃是吧? 这是打量我这个当婆婆的好说话,所以想骑到我头上做窝吗? 我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恶事才摊上这么个儿媳妇啊,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一大早上就听赵氏骂骂咧咧的,沈二良闻言忍不住问:“娘,您这一大早上,又生的是哪门子气?” “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