拑n苗家堂屋里,沈若星看着偌大屋子里就几个空荡荡的板凳,心里很是满意。 这都半个多月了,苗家还没有添置新的家具,看来自己此前的举动是真的让他们伤筋动骨了。 苗家人察觉到沈若星的视线,不免又想起家中遇贼的事情,心里很是窝火。 “你们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没事赶紧给我滚蛋!” 说话的是苗大贵的儿子苗贵林。 沈若星笑着看向苗大贵:“这就是你的谈判态度?” 她虽笑着,但脸上的威胁却是不言而喻。 苗大贵只得训斥儿子:“你个给我闭嘴。” 沈若星微微皱眉啧了一声,显然是对这个结果不怎么满意。 苗大贵心里气得不行,但这气也不敢对着宋家人撒,只能在儿子屁股上踹了一脚:“滚滚滚,给我滚出去。” 苗贵林被打得莫名其妙,但看着老爹发火,还是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出了门。 沈若星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看着苗家人开口:“咱们之间也没什么旧可续,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二十六那天晚上,苗大贵指使跳马镇的的罗三良,罗强,双集镇的马吉祥,刘大满,刘学艺,张满生去我家行窃,不想被我们给发现了。 东西没偷到,罗三良还被我们给抓了。 罗三良当场交代,是苗大贵指使他去的。 就在前天,我们找到了其他五个人,他们也都说是受苗大贵指使,拿钱干活。” 米氏闻言顿时跳了起来:“你放屁,你个有娘生没娘教的丫头片子,竟然敢污蔑我儿,看我不挠花你的脸,撕破你的嘴,我看你以后怎么见人!” 沈若星快速往后退了两步,然后一个转身躲到了宋宥谦的背后。 与此同时,一直沉默的宋六郎突然抓起一条板凳猛地摔在地上。 强烈的撞击让板凳瞬间分崩离析,碎木四溅。 他突然发火镇住了米氏和苗家众人。 而沈若星之所以不肯告诉宋老六原因,等到就是这个结果。 如果之前就说了,宋老六就是装也装不出现在这种怒发冲冠的状态来。 趁着众人愣住的功夫,找到掩体的沈若星继续道:“苗大贵,我是不是胡说,你一清二楚。 你也别说什么不认识他们这种轻易就被拆穿的话,这种事情只要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你说的是假话。 我今天上门是准备跟你好好谈,你如果不想要见官的话,那你就管好你家里人。” 米氏还想叫嚣,却被苗大贵给拦住,他没好气道:“娘,您少说两句,如果实在听不下去,就去厨房待着!” 米氏心里愤恨,但光看儿子的表情也知道应该是真的被人抓住把柄了,于是不得不闭嘴,但她看向沈若星的眼里仿佛随时能喷出火来。 沈若星见苗大贵控制处场面,这才从宋宥谦背后走了出来:“明天就过年了,今天想必大家也挺忙的,我也不跟你们绕弯子,直接说我的要求。 要我放了他们可以,十两银子一个人,六个人六十两! 你一手交钱我一手交人。” 她这话刚出,苗大富的婆娘于氏顿时惊叫出声:“你疯了! 六十两?你们怎么不去抢?” 沈若星笑:“因为抢劫犯法呀! 苗大贵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他想去我家抢钱,不想目的没达到,反而被我抓到了把柄,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你们实在不想给钱也行,我直接将六个劫犯送去衙门,想必县令大人会给我们主持公道的。” 于氏叫嚣:“那你倒是去呀,别光是嘴上说说!” 六十两,这都够她儿子去府城考两回院试了,沈大丫怎么有脸说得出口! 要把苗大贵抓去牢房,那就抓! 六十两,苗大贵这一辈子能赚到这么多钱吗? 不等苗大贵和他婆娘开口,苗文星先拦住了于氏:“娘,您别说话!” 沈若星说着风凉话:“瞧,这里还是有个能看清形势的,读书人的眼光就是不一样。 也对,如果真见过苗大贵送去牢房,受影响最严重的肯定是你。” 苗家众人听了沈若星这话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跟苗文星有什么关系? 沈若星好心解释:“凡参加科举者,要求祖上三代身家清白,无违法犯罪行为。 苗大贵是苗文星的亲叔叔,一旦他因为教唆抢劫入狱,你们说苗文星还能再参加科举吗? 容我给你们说个例子。 县城有个林秀才,就是因为亲伯父盗窃入狱,此后林秀才再无缘科举。 据说林秀才只要下场,十之七八能考个举人回来,奈何他有个坐过牢的叔叔,所以……” 眼看苗家众人都变了脸色,沈若星满意的笑了,她知道自己离成功不远了。 而米氏和于氏婆媳闻言,顿时围着苗大贵一通胖揍:“你说你平日里不务正业就算了,竟还做出这种丢人的事情来害你侄儿的前途。 文星可是咱家最大的指望,他这么出息的孩子,如果真被你连累,看我不撕了你!” 苗大贵被米氏和于氏二人打得抱头鼠窜,可还是无法摆脱两人,只得无奈嚷道:“娘,大嫂,这事儿又不怪我,文星他……” “二叔,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去坐牢。” 苗文星及时出言打断了苗大贵的话,但沈若星却大概听出了苗大贵话里的意思。 这事儿不怪我,文星他也知情的。 这事儿不怪我,文星他让我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