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已经从苗家人那里打听到了他们抓你的原因。” 宋宥谦这话成功留住了想要离开的沈若星。 她问:“是因为那个制糖的方子吗?” 宋宥谦闻言挑了挑眉:“你知道?” “我也是猜的,一直不敢肯定。”沈若星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苗家人愿意花十二两来抓我,这就说明他们能得到的东西肯定比十二两要更值钱。 我仔细想了想,即便是将我卖了也不值十二两。 我身上真正能引来他们觊觎的,应该就剩那个做饴糖的方子了。” 这下换宋宥谦问:“你是知道了这个答案,所以一直没来问我?” 早在年前他们从苗家人那里弄回来银子后,沈若星就想要查明苗家人抓她的原因,她没办法接受一把刀高高悬在脖子上的感觉。 不想宋宥谦主动揽过了这桩差事,说由他负责从苗家人嘴里弄到答案。 沈若星想着自己现在确实不太方便出门,而且走路去广林村这种事情,干一回就够够的了,她是真来不来第二回,于是便将这件事情交给了宋宥谦。 只是没想到,从过年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沈若星对此却是不闻不问,这可把正月十三就从苗家人嘴里问出答案的宋宥谦给憋坏了。 眼见沈若星似乎不会为这事儿主动来找自己,他便忍不住主动提了出来,不想人家早就知道了答案。 怪不得没有来问他。 沈若星笑道:“本来就是拜托你帮忙,哪里好意思去催你。 我相信你如果得到了答案,一定会来告诉我的。” 宋宥谦…… 有点为自己的小心思而愧疚了,怎么办? 他清了清喉咙,很快转移话题:“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不想沈若星将问题给抛了回来:“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带着期待的目光如让宋宥谦有些不自在,男人微微偏头,将目光落在她的肩膀处:“我跟苗文星说我们已经把制糖的方子卖给了如意楼的何老板。 如果他再敢生出什么坏点子,我拼着卖方子的钱不要,也得把这件事情捅到何老板面前去。 何老板家是泰平县有名的富户,据说跟县令大人还是亲戚关系,苗文星应该是不敢轻易凑上来了。” 沈若星听了这话之后在心里暗道奇怪。 她之前想到的办法跟这个几乎差不多,就说将方子卖给了一个有钱有势的人,苗家如果再敢打方子的主意,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不想她还没来得及去找苗家,宋宥就用类似的方法击退了苗家。 宋宥谦这个人…… 她抬头静静看了宋宥谦挺长时间,直到宋宥谦那麦色皮肤险些也掩盖不住脸上的赧红,她才终于开口:“你不好奇那个制糖的方子吗?” 宋宥谦很是果断地摇了摇头:“你想说的话自然会说,我不问!” 停顿片刻之后他又道:“你以后最好还是别用了吧,如果要用糖的话直接出去买。 家里万一有人财迷心窍……” 沈若星很快点头:“以前是因为缺钱没办法,现在家里条件宽裕,我不会再冒险了。” “就算家里缺钱,也别再碰,我那里还有钱。”宋宥谦信誓旦旦地保证:“我肯定不会让你缺钱用,等天气稍微暖和一些,我会进山去打猎补贴家用。” 沈若星不想聊这个话题,这总让她觉得自己是不负责任的渣女。 她打着马虎眼道:“家里是奶奶管钱,缺不缺钱我也不知道。 那什么,奶奶说要发稻种了,我得过去看看。” 宋宥谦看着妻子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无可奈何。 也不知得多长时间,她才能正视两人的夫妻关系。 …… 沈若星匆匆跑走以后,直接进了空间。 时间进入三月,确实要发稻种了,而她并不准备使用宋家去年留下的稻种,或者说不全部使用,她要将空间里去年预留的稻种掺杂进去,用不那么醒目的方式一点点提高粮食产量。 等今年夏收时,家里水稻的产量肯定会略高于别家。 而她也有理由可以解释粮食产量的提高,那就是淤泥肥田法和堆肥法,她家比旁人更上心,所以粮食产量肯定也会好一些。 而自家粮食的产量高,村里其他人肯定会想着来换种,这样就能慢慢将杂交水稻的种子在村子里乃至在周边几个村子流传开。 假以时日,这个时代肯定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受惠于杂交水稻。 这就当做是老天爷让她和奶奶重活一次,她所给出的答谢吧。 她不求名不求利,但求无愧于心。 可是她虽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此时就有人在怀疑她的用心。 怀疑她的也不是别人,正是沈家。 沈家人本来就不喜欢沈大丫这个赔钱货,早早就将她当成了弃子,不然也不会放任李氏和沈二丫母女换了她的亲事。 可是谁也没想到,沈大丫被替嫁到沈家以后,愣是将一手烂牌打成了王炸。 先是笼络祖婆婆,不知用什么妖魔手段让苗老太改了性子,然后又将看她不顺眼的小苗氏排挤了出去,还不知从哪里学来一些歪门邪道的手段跟神婆打擂台,不仅救了苗老太的命,还将自己给包装成了一个福星。 接着又张罗做生意,还搞出什么闻所未闻的肥田的方法来。 是的,虽然宋家人对外说这个办法是宋宥谦从外面学来的,但在沈家人眼里,这就是沈大丫提出来的方法。 不过是怕这个方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