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俗话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而在种种谣言之中,最难澄清的当属黄谣。 沈若星以前对造谣这种行为嗤之以鼻,但是对付卑鄙无耻的苗家人,她却觉得这是一个最好的办法。 俗话又说,打蛇打七寸,要给苗家人造谣,最好下手的对象自然是苗文星。 而要给一个男人造黄谣,说他不行一定是最好的攻击点。 沈若星将计划在心里过了一下,便准备寻找帮手去落实这件事。 她将全家在心里过了一遍,发现最合适的人选还是宋宥谦。 几番思索后,她还是决定叫了宋宥谦来商量。 毕竟现在是一致对外的时候,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至于避嫌什么的,可以晚点再说。 她几次想要叫住宋宥谦,可是她发现,一旦自己有靠近宋宥谦的意向,何氏跟钱氏二人的眼睛就跟探照灯一般看了过来。 有一说一,在这样的注视下去找宋宥谦,她确实有些尴尬。 于是这天傍晚,她将宋宥谦堵在了茅房门口。 说实话,宋宥谦在茅房门口看到沈若星,还是比较意外的。 毕竟家里自打开始盖房子,为了方便行事,又在后院盖了一个茅房,专门供家里的女人使用,所以沈若星来这边肯定不是上茅房的。 宋宥谦有些尴尬道:“是、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对,很紧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不能告诉别人。” 因着沈若星左右提防仿佛做贼一般的架势,宋宥谦也下跟着意识地缩起了头。 明明是拜过堂的夫妻,两人却弄得仿佛偷人一般。 沈若星小声道:“去后院柴堆那里,我有事情跟你说,你先去,我一会儿就来。 记住,别让人看见了。” 宋宥谦莫名其妙,但是二话没说,转身就去了柴堆那里等着。 大约半刻钟之后,沈若星也过来了。 她一点儿不委屈自己,来时还不忘带了个艾条熏蚊子。 宋宥谦看着昏暗的光线以及周边杂草丛生的环境,心里无端有些紧张,总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一些预料之外的事情。 他清了清嗓子,颇有些紧张地问:“那个,你叫我来是为什么事情?” “好事,大快人心的好事。” 安之先将基调定下,免得宋宥谦觉得她的主意太损,到时候不愿意帮忙。 “宋宥谦,我观你面相,你也不是个能受气的主儿。 你从小到大奉行的应该是有仇就报的原则吧?” 这话让宋宥谦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应该跟他预想的有些偏差。 果然接下来就听沈若星道:“苗家三番四次地欺负我们,我觉得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得反击,得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宋宥谦默默按下心中所剩无几的粉色泡泡,然后问:“你想要怎么办?” “我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揭我家的隐私,我就传他家的小话。 这很公平的,对吧?” 沈若星一双大眼睛很是专注地盯着宋宥谦,明显渴求认同的眼神让他说不出除了“对”之外的第二个词。 得到同意的答复后,沈若星兴致勃勃地说起了自己的计划:“咱家要盖房子,要种田,还要给小叔说亲,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时间搭理苗家人。 苗家人最大的希望就是苗文星,我准备给苗文星一记重击,这样一来他们就没法儿将注意力放在咱家人身上。 而我想的这个法子吧,虽然有些损,但我觉得应该是管用的。 就是,我准备找些人去外面散播苗文兴不行的事情。 这个事情吧,他不那么好澄清。 而且苗文兴今年已经二十了,还没有成亲,这也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佐证。 虽然苗家人原本的想法是等他考上秀才后待价而沽,谋求一门好亲事。 但是流言一旦传起来,事实的真相如何根本就不那么重要了。 只要这个消息传出去,一定会让苗家人焦头烂额一两年,保证没有心思再打咱家的主意。 你觉得怎么样?” 宋宥谦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 他这莫名一问,将沈若星问得有些懵:“我知道什么?” “苗文兴不行的事情。” 宋宥谦说这话时声音冷淡,听着…像是有些生气了。 “我不知道啊!”沈若星一脸无辜:“我乱说的呀! 造谣嘛,都是怎么难听怎么来,怎么胡扯怎么来。” 宋宥谦闻言立刻云开见日,脸上甚至带出些笑意来:“也不算胡扯。” “啊?” 沈若星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她结合前面几句话想了想,突然惊讶得叫出声来:“你是说苗文星真的不行? 你怎么知道的? 快快快,你给我说说呗。” 她眼中的八卦欲实在太明显,直勾勾地盯着宋宥谦,似乎非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宋宥谦被看得眼神有些飘忽,跟妻子讨论一个男人行不行的,这话题确实有些尴尬。 但最终他还是没能抵挡住沈若星的哀求攻势,说了句:“我之前查他时发现的,反正不太行。” 之前得知苗文星盯上了他媳妇手里的制糖方子,他便想要将苗文星查个明白,最好手里也能捏一些对方的把柄,免得以后太过被动。 他盯梢苗文星时,不可避免地看到了某些尴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