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以后,沈若星下午陪着村里人聊天,晚上陪着奶奶聊天,这种家常活动让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也万分肯定自己确实脱险了。 既然没事了,沈若星的第一个惦记的就是扩充生意门路。 毕竟在县城时,她的海口可是夸出去了,让那些被拐的姐妹在家里待不下去时就来找她。 万一人家真来找她,她也不能将人留在家里养着,肯定得找个活儿给人干,让人能够自给自足。 如今家里就一门卤味生意,这门生意虽然也算赚钱,但是家里人就能忙得过来,不需要添加人手。 想来想去,她觉得自己可以开个豆腐摊,专门卖各种豆制品,什么嫩豆腐老豆腐冻豆腐香干千张腐竹豆皮豆泡的,只要能吃的她都做出来卖,到时候就跟卤菜摊子摆在一起,应该不愁生意。 除了豆腐摊以外,她也可以开个卤味饭馆,半勺卤下水加几片青菜盖在米饭上,就是一个快餐。 如果觉得下水贵,还有素套餐可以选择。 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沈若星又想到可以卤猪蹄、猪头、猪尾巴、鸡肉、鸭肉。 如此一来,不仅饭馆的菜色更丰富,卤味那边也有了更多的选择,下水不够可以用猪头和猪蹄来代替,无形中将卤味的生意也拓宽了。 如果来投靠她的人多,她兴许还能守着卤味的摊子再开一个早餐铺。 买卤味的人都是一大早过来,肯定能带来一些生意,再加上独一份的豆腐摊,肯定也会有一些顾客,而且她对自己的手艺有信心,做出来的东西肯定是能有些一些竞争力的。 沈若星想了好些生意点子,只等着时机成熟一一落实。 横竖她手里有钱,不必担心本钱,如果有必要的话,她甚至可以直接买了铺子来经营。 不过她心里虽有不少主意,但是眼下还得顾好卤味生意。 毕竟她的很多想法都是依托已经做出了一定市场的卤味生意而来,以后如果真的要将生意铺开,卤味生意可不能黄。 于是她回来的第二天便开始专心做千张豆腐和腐竹。 晒干的腐竹保存的时间长,不过做起来太麻烦,占着两口锅啥也干不了,于是她将重心放在千张豆腐上。 千张豆腐虽不如腐竹能保存那么长的时间,但是做好的千张在沸水里烫过,然后浸泡在盐水中,也是能放上几天的。 她这边一次做个三四天的量,然后让六叔送去县城,这样既能保证生意,也不算太麻烦。 沈若星做豆腐时,章桂花和吉四喜都在一旁帮忙。 从磨豆子开始,到过滤,煮豆汁,她们都抢着干活儿,可是等到沈若星点卤时,章桂花立刻拉着吉四喜出去了。 沈若星一开始还觉得奇怪,等到老太太进来跟她说了外边的情况,她才明白章桂花做出此举的原因。 “我刚刚听四喜说桂花自己想偷懒就算了,为什么要拉着她出来。 桂花说这做豆腐是门手艺,宋家娘子,也就是你,你不防着她们,但她们也该知好歹,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说咱们一家好心收留她们,她们不能学了你的手艺,不管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说实话,沈若星一开始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 她生活在一个开源社会,不管是做什么东西,基本都能在网上找到教程,因此真没什么藏手艺的心思。 不过她藏不藏是一回事,人家避不避嫌又是另一回事,章桂花此番举动,无疑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既然章桂花有意避嫌,沈若星便跟老太太两人自己做起千张豆腐,让她和四喜在外面磨豆子。 等着千张压制脱水的功夫,沈若星问老太太:“奶奶,咱家还有多少钱?” 苗老太闻言好奇地看向孙女,她之前从不问这个事情,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心中虽疑惑,她还是如实道:“咱家现在有差不多有七十多两银子,具体多少我还没算。” “那您觉得咱家能买头牲口吗? 我想了一下,最好可以买头成年的骡子,价格大概在十三两到十六两。 这笔钱说多不多,但说少也不算少,不知道买头牲口会不会影响您之前的计划。” 老太太想了想道:“要买牲口应该是够钱,毕竟卤菜那边还能进些银子。 不过,好端端的你怎么想着买牲口的事情来?” 沈若星便说明年开年之后,她想在县城里租个铺子专门做卤味生意:“从我昨天在县城所见,咱家卤味确实招人稀罕。 再者,我昨天在县城也吃了七八家铺子,那味道真的很一般,如此倒是更加显出咱家卤味的特别来。 我就想着,在县城开家卤味店,确实能赚钱。 至于买牲口,咱家之后如果要专门做卤味生意,肯定得经常磨豆子,得去县城送货,再就是家里人进出也都方便一些。” 其实买个牲口一二十两银子,这对抄了人贩子老巢的沈若星来说,实在是毛毛雨。 但是她却不愿意花这笔钱,不是舍不得,而是怕坏了规矩。 她可以花钱给家里孩子们添菜,给他们买糕点零嘴,甚至做衣服都行,但是涉及到全家共用的东西,还是分清楚的好。 她是有钱,但她不当冤大头。 苗老太听了孙女的话以后,也觉得这个牲口该买。 她是知道做生意跟种田的差距的,如果家里真的能在县城开个铺子,最起码家里几个孩子读书是一点儿也不用发愁了。 如果经营得好,说不定几个儿子都能在镇上买个房子或者铺面。 但是买牲口是大事,她不好一个人做主,便说:“这事儿得问问大伙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