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宥谦所中的春药被他用外力压下,并没有彻底解决问题,尽管事后大夫给他开了药方去解残余的药性,但他还是生病了。 先是高热,而后性欲亢奋,精神不振,食欲不佳等后遗症一一冒头。 沈若星有心在一旁照顾,但是宋宥谦如今的情况却根本不适合见到她,只要她一出现就会动情,这对还未彻底捅破窗户纸的两人而言,确实很尴尬。 于是沈若星只得退居一旁,找了两个小厮来照顾宋宥谦,而她自己则继续给倪清淑帮忙。 等宋宥谦体内的不良反应一一消除,已经是七天之后,经过七天休养,他手上的伤口都已经好了大半。 待他身体恢复,便去街上四处溜达,试图引出身后跟着的人。 可是不等倪清淑那边查出问题,他自己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感觉那些人已经不在了。 察觉到这一点,他不知是失落还是高兴。 接下来几天,他装作购买手信的模样在城中四处溜达,这个感觉越来越明显。 而倪清淑调查的结果也是这样,并没有人跟着他。 这个结果倒是让沈若星挺开心,最起码危机暂时解除了。 而这个时候,倪家的事情基本已经告一段落,该查的账查了,有问题的管事也已经处置了,带头闹事的倪老夫人被关了起来,老夫人得了疯病的消息也彻底传开,以后再难掀起风浪。 至于倪宏彪,被倪清淑拿捏把柄的他也彻底老实,据说他最近甚至开始变卖家产,准备举家搬离申阳城。 至此,倪清淑的麻烦算是解决得差不多,恰好宋宥谦的伤也基本恢复,于是沈若星提出了告辞。 倪清淑听到这话后面露不舍,不过因为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倒也很快接受。 “你离家已经一个月,家里定然都很担心,也是时候回去了。 不过回去之后可别将我忘了,记得给我写信,如果得空就带了家里人过来找我玩。 我这边如果得闲,也会去找你的。” 要与穿越之后的第一个朋友分别,沈若星也很是不舍,她保证:“如果明年这时候你还没有成亲,我一定来看你,就跟今年一样,三月出发,四月回去。” 这话让倪清淑很是开心,当场就要与沈若星拉钩…… 分别的前一天,两人甚至同床而眠,也不知聊了些什么东西,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四月初五,沈若星跟宋宥谦起程回家,但是当他们看到倪清淑准备的东西后,彻底傻眼了。 “你、你这是给我们准备了一个商队?” 说是一个商队有些夸张,但是整整三车的行李确实有些吓人。 倪清淑道:“我这又不是给你一个人准备的,这里面有送给苗奶奶的东西,还有给几位叔叔婶婶和弟弟妹妹的。 住在你家时他们对我诸多照顾,我自然应该有所表示。 你也别跟我推脱,你该知道,这些东西对我而言不算什么,不过是尽一份心意。 我也不麻烦你将东西带回去,我自己安排人护送,你只需帮忙将东西分一下,然后将我对他们的感谢带到就行。” 沈若星…… 这有钱人的做派就是不一样。 她拗不过倪清淑,最终还是答应将这些东西收下。 而后倪清淑又递给沈若星一个匣子:“这才是送给你的。” 沈若星有些不敢接,她左右看看,而后小声问:“这里面该不会又是一箱银票吧?” 昨天晚上,倪清淑将之前说好的二十万两银票交给她,五百两一张的银票,足足四百张,算是彻底让沈若星这个小市民开了眼界。 如今她就怕这个朋友将之前自己拒绝的另外二十万两补给她。 倪清淑打开匣子,只见里面放着大小不一的几个小匣子:“这是我给你挑的一些首饰和胭脂,算是临别赠礼。 你可不能分给别人,就算不喜欢也得自己留着。 待我下次去找你的时候,可是要一一检查的。” 沈若星看到里面的东西这才松了口气,不是另外一个二十万两就行。 对于清淑这样的有钱人而言,送朋友首饰几乎就跟她请人吃餐饭差不多,这点钱不算什么,她若是拒绝就显得生分了。 她接过匣子后笑道:“你送的肯定是好东西,我可舍不得分给别人,我要将它们当做传家宝,等我老了以后分给子孙后代。” 倪清淑作势要将东西拿回来:“我竟没想到你要将它们当成传家宝,那你先等等,容我将里面的东西换一换,选些更贵重的来。” “不用不用,那些更贵重的你给我留着,等我下次过来再送给我。” 这话落音,两人都笑起来。 可是笑过之后,分别的伤感更甚。 倪清淑两步上前将人抱住:“沈若星,你可别将我给忘了,要给我写信,明年三月要来看我。” 沈若星一手将她回抱:“倪清淑,苟富贵无相忘,你可是跟我共过苦的,如今重新过回好日子,但也不能将我这个贫贱之交给忘了。 要给我回信,每逢过年过节得给我送节礼,听到没?” 倪清淑声音暗哑地回:“听到了。” 两人抱了一会儿,倪清淑在情绪失控之前将人松开:“快走吧,别耽搁了时间,晚上找不到投宿的地方就麻烦了。” 沈若星强忍泪意,一步三回头地上了马车。 之后她再不敢从车窗探头去看,生怕自己会哭出来。 哪怕在交通便利的现代,有些朋友走着走着都会散,更何况是在古代。 再加上清淑身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