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还给他。
五万块，对林乾这样的富家子弟来说只是出去玩一场的花销。但宋柠大学五年，算上助学金跟兼职打工，总共也没攒够五万块。
宋柠像是兜头被浇了一盆冷水，原本的感动荡然无存。她平静地接受了林乾的提议，但是并不打算折现还钱，她收到的是什么，便还回去什么。
林乾看了看她捏着的黑色房卡，突然觉得恼火。宋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碰都不给碰，现在转头就勾搭上给她君湖澜廷套房的人，不用想也知做的是什么勾当。
他的这位前女友寒酸是真的，清高却是假的。
“宋柠你好手段啊，又是哪个男人当了冤大头愿意给你砸钱。但是你跟他说了吗，这可是给你前男友开的房。”
这些话落在耳朵里，难听又刺耳，宋柠连生气的意愿都没有。再尖锐的话语，从他们分手后到现在她都听过——
为了保研死皮赖脸倒追师兄，贪慕虚荣索要皮包首饰，拜金绿茶要看江景烟花......
她跟林乾确认恋爱关系，前后不到两个月。除了生日那天收到的礼物，她没有收过林乾送的任何东西，也从来没想过继续读研。
所以宋柠不明白，为什么那些谣言能以讹传讹得如此离谱。
“订了平安夜，价格不止五万块，我们两清了。”
宋柠把房卡塞进林乾拎着的塑料袋里，她跟林乾的关系也做了了断。至于那些流言蜚语，清者自清，她不想争辩解释。
清除了负债，不用再管流言，宋柠回寝室就扎进了被子里，只想睡个昏天黑地。
冯理理从图书馆回来，打开灯看到宋柠鞋也没脱地躺在床上，吓了一跳，“你回来了啊，怎么不开灯？”
宋柠直起身，顺了顺乱成一团的头发，睡眼惺忪，“一不小心睡着了，没吓到你吧？”
冯理理放下书包，神色复杂，她迟疑了一会，斟酌道：“宋柠，其实分手就分了，没什么的，没必要为个男人闹进医院。”
冯理理跟宋柠同寝五年，虽然关系算不上特别交心，但是这些年的朝夕相处，她知道宋柠不是流言里传的那样。
至于林乾，富家子弟追求漂亮姑娘，追到就腻了，电视剧小说有太多类似的情节。但是前两天听同学之间传的话，宋柠好像自杀住进医院，警察还来学校问话了。
冯理理觉得很气愤，同时也有点羞愧。那些流言肆虐的时候，她没有参与，但是沉默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帮凶。
果然是流言凶猛，宋柠无奈，“我有点贫血，工作的时候晕倒了。在医院打了两天点滴，已经好多了。”
冯理理看她脸上漾开笑意，轻松又明媚，悬着的心跟着落地。
“那你吃饭了吗？我今天有点馋，打包了烧烤跟酒酿圆子，你要不要一起吃？”
“好啊，那我再点个奶茶。”
两个女孩子窝在寝室，吃着东西聊着心事。冯理理跟她吐槽临近考研的压力，又说自己不想听父母的建议，她读完研还想继续读博。如果可以的话，她好想去养熊猫。
她们两个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谈起未来，女孩子们的眼睛里闪烁着亮亮的光。
宋柠由衷地祝福她考试顺利，梦想成真。冯理理问她的人生规划，宋柠想了想，她关于生活的想法好像从来都很简单，“想顺利毕业，找到稳定的工作。”
“那就祝我们得偿所愿！”
这个普通的冬夜，万物凋零，有什么东西悄悄地在发芽复苏。好像生活就该这样，她们可以跳脱外界画的框架，可以毫不在意世俗的目光。
只需要肆意而活，自由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