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它脱离掌控。现在突然得闲,我却看开了。”
“这些年我最对不起的人是雪茹,然后是你。当年你大伯执意要读造船专业,我想着家里还有一儿一女,我默许了。后来你二伯无心生意,专研茶道,我想着你母亲聪慧,又默许了。我一而再地默许,却变成了束缚你母亲的绳索。我没了指望,只能压着她去接手酒店。她聪慧,利落,跟现在的你很像,可就是我的专断,让她受尽了苦楚,也让你和她多年分离。”
“昨晚雪茹回来,年过半百的人在家里泣不成声。她说她不恨我们,但是她对不起你。”
孟建东沧桑的面庞,哽咽的声线,噎得孟贺钊说不出话来。
命运的齿轮转动,谁都无法回头。有些事早就过去,但还是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
那些经年累月里的千疮百孔,分不清对错,更谈不上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