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凭什么完成天子曹叡的叮嘱,在两年之内累功转迁安丰太守呢? 只不过还在隐隐作疼的后背,却又在提醒着他,此时不可去质疑将主命令。 但是这样枯等着,似是也不是个事啊~ 心中焦灼的他也坐立不安,倏然豁然开朗,疾步走在夏侯惠身侧坐下,轻声发问道,“稚权,张将军此刻应是差不多摸到无强口那边了吧?他就带了千人,若是被贼吴发觉了,是否会有危险啊?” 好吧,他是以言其他的方式,来隐晦的问贼将高寿现今都没有遣人出来,是不是不会再来了吧? 嗯,将军张颖很早就潜行过去了。 他与夏侯惠商议的定策,是引蛇出洞,让高寿分兵出来被夏侯惠伏击。 而夏侯惠伏击了之后不追杀败兵,只是远远的吊在后面驱赶,让引兵在侧的将军张颖一千精锐趁机“裹挟”在其中,混到无强口吴军的营寨前。 如若顺遂的话,破营寨就轻而易举了。 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是要建立在守将高寿遣兵出来的情况下。 所以曹纂才如此焦灼。 夏侯惠自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所以在睁开眼后,不答反问道,“德思,不若你我作个赌约何如?” 都什么时候了,还作赌约! 闻言,曹纂当即胸腹中一股怒意升起。 但形势比人强,他很快又压制了下去,闷声问道,“什么赌约?” “若是贼吴不遣兵出来,战后我自寻个缘由领二十杖责。” 夏侯惠脸上的笑容很是灿烂,轻声谓之,“而若是贼吴遣兵出来了,我欠你的资财便一笔勾销了。” 只是曹纂一口就回绝了。 “不赌。” 也令夏侯惠一时愕然,失声问道,“为何?!你不是对领了二十杖责耿耿于怀吗?” “你领不领杖责与我何干?” 曹纂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说道,“我都被杖责了。” 呃~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机灵了? 夏侯惠哑然。 而曹纂也不等他开口,便趁势顺着话题发问道,“稚权为何如此笃定,彼贼将高寿将遣兵出来呢?” “嘿,我不仅笃定吴兵必出来,还胆敢断定贼将高寿亲自引兵出来。” “天色都快尽墨了,稚权莫卖关子了。” “无他,彼高寿乃勇猛之徒,是故善游者溺耳。” 善游者溺? 曹纂扬了扬眉,刚想说些什么,眼角余光却是瞧见了一斥候正大步奔来。 人未至而声先至。 “将军,吴兵出营寨了!” 呀,真出来了? 曹纂喜色洋溢于表,当即豁然起身,眼勾勾的盯着夏侯惠。 他在等着夏侯惠的下令,在来伏击时就说好了,若吴兵出来则由他引兵当前锋破敌。 “去吧。” “唯!” 朗声应了句,曹纂拔出环首刀高举,大步向前,“众将士,随我踏破吴贼!” 此时高寿刚刚引兵到三里外。 同样兴奋莫名。 因为他遣出去的斥候回来禀报了,那些魏战俘与叛乱的屯田佃竟没有寻个隐蔽处藏身,又或者分散各处,而是大咧咧的聚在一起于一矮丘前歇息。 或许,他们以为我军没有察觉吧。 所以在不想浪费体力,以免等下暮色尽墨了潜行过无强口时无力为继。 “传令,全军加快脚步,先将矮丘围住再突袭!” 他没有觉得奇怪,更没有觉得蹊跷。 一群俘虏与屯田佃而已,临阵犯忌不是很正常的吗! 所以他也没有发现,沿着大江北岸丘陵过来的将军张颖千余精锐,此刻就伏在二里侧,默默的看着他经过。 真正让他惊觉不对劲的时候,是他麾下士卒已然困住矮丘、剿灭叛乱的曙光在即时。 因为那些魏俘虏与屯田佃在发现他们围过来的时候,竟一点都不惊恐,不仅没有受惊狼奔豕突逃窜,反而还相互靠拢结了个守御的小园阵。 圆阵很森严,比他麾下将士组列得更好更迅速,且这些人刀矛俱全! 若是这个时候,他还很天真的以为眼前之人乃战俘与叛乱屯田佃,那他早就死在早前的战事中了。 “回拢!各部回拢!” 他大声吼叫着,还猛然推了下旁边的传令兵,“击钲!令所有将士归阵!” 当!当.当. 一阵急切的鸣金之声响起。 也令刚刚才分散合围过去的吴兵各百人督愕然。 闻鼓声而进,闻金声而退。 此时都将叛军围困了,将军不是应该下令击鼓吗,怎么就击钲了呢? 很快,一阵喊杀声解开了他们的疑惑。 “杀!” “诛吴贼!” 已然赶到矮丘侧的魏兵此时猛然杀出。 “兀那贼将,纳命来!” 曹纂更是身先士卒,一声大吼后,带着三百前锋直奔着高寿而去。 方才骤然响起的金鼓之声就暴露吴兵主将的位置了。 站在矮丘侧督战的夏侯惠,倒没有那么激动,只是淡淡的挥了挥手,让各个百人督引兵压上去。而矮丘前原先已经列好小圆阵以待的魏兵,在看到曹纂冲锋后,也敲响了鼙鼓声,引导士卒步步进逼而前。 本就对鸣金之声有些愕然的吴兵,一直将注意力放在矮丘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