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探了探,“公主怎么了?可是不适。”
他以为永宁受凉起热了
他怎么这样!永宁偏过头气哼哼说道:“我没事,就是有点热。”说完还用手扇了扇
头上确实不热,难道是刚泡过澡的缘故,李从思也没有多想
“公主先歇一会,晚膳的时候我就回来。”
永宁愣了一下,“你要走?”
李从思轻笑一声,低头在她耳边低语道:“我晚上早点回来陪你。”
他……他知道!
看着他笑着走出房门,永宁跺了跺脚,羞的跑回床上把自己埋了进去
太丢脸了!谁要他陪!
今日永宁说海中的异常,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在乌护跑掉的那个道人,飓风会不会又是他的把戏,若真是他搞得鬼,这次绝不会让他再溜掉。
他让十一带着人去附近仔细搜查寻访,只要有陌生人出现,都要查清楚,要兴风作浪,那道人必定也在这附近。
难道盐场的事情是乌护人搞得鬼,可乌护在西,沧州在东边,乌护人若要寻仇报复,北地在河西也不是没有大盐场,犯不着千里迢迢来这里闹这出。
看来要弄清这谜团,只能先抓住那道人了。
晚膳时分,李从思果然出现了,永宁眼神避开他,怎么都觉得不自在,整个用膳过程,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要不是李从思一直笑眯眯地给她夹菜,而公主也没有拒绝,素心还以为夫妻俩还没和好呢
天才刚擦黑,李从思就迫不及待催着梳洗,平时这个时候他都还要看好久的文书案卷,今日却一反常态,素心她们会心地红了脸,快速帮他们准备好东西就退了下去,还贴心地把房门关紧。
她还怎么见人,永宁用手捂住脸,快要羞死了
李从思不怕死的还来问她:“一起洗?”
“滚”
枕头滚落到地,她拉过被子盖住脸面,他怎么能够这么厚脸皮的!
“她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是夫妻,你害羞什么。”
他不说破还好,说破后永宁更拧巴了,好似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说什么都不肯让李从思得手,两人斗智斗勇纠缠了小半夜,好不容易她没力气了,被李从思压在身下就要得逞了。
咚咚,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还有素心的声音
”使君,使君!”看来素心没有劝住,雁青急切的声音传来
“他是不是想死。”李从思被打断了兴致,把头靠在永宁肩膀上,一副想要把雁青弄死的语气
见门内没有反应,雁青又说道:“使君,那人抓到了。”
看来今晚是注定不好过了,李从思平息下气息,不想低头就看见永宁笑的欢,他堵上她的嘴,把她吻的轻喘,这才意犹未尽的下了床,很是不甘心的在她身上软绵之处抓了两把。
“等我回来。”
这一等就是两日,李从思回来时穿的还是那夜出门时的大裳,雁青等跟着出门的人也是满脸疲惫,看来这两日他们跑了不少地方。
李从思垫了垫肚子就睡了过去,从清晨睡到夜幕低垂,他醒来后,永宁这才知道他这两日去了哪里
那天雁青半夜叫门是因为他们抓到了盐场命案的凶手,凶手是个契丹人,审讯之后才知背后另有隐情,背后指向之人让雁青他们心惊,这才够胆子半夜去叫门。
盐场之前在契丹手里,里面盐工有契丹人不足为奇,只是这凶手在盐场一向老实,也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他,死者和他都没有冲突,所以排查的时候,大家都没有留意到他。
还是之前盐场大搜查,李从思让人放出消息,说找到关键证物,这凶手早就防着搜查,把毒物另藏在一处,可流言说的有鼻子有眼,他心虚半夜偷溜去他查看,被逮了个正着,那个洞里除了藏着杀人的毒药和迷药,还有一匣子金子,有千金之数。
当场抓获,这凶手倒是认的干脆,他本就是犯了命案被发配到这里的,契丹败退后,沧州到了李从思的手里,可他们盐场并没有收到影响,不过是换个主人而已。
可突然有一天,有人私心找到了他,要和他做一桩交易
来人是他的旧交,他之所以能保住一条命至今也是因为这人,不然他十年前就该死了,所以当来人提出他在盐场杀人制造诅咒天谴的乱象,他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最开始他们商议,制造这些人死于意外,这样更真实,不会有人怀疑到凶杀上,可这些事竟然被按住了,那人急了,又给了他毒药,说是不会有人查出这毒的,更干脆利落,死的人多了,盐场也就乱了。
那人还给了他一匣子金子,至于那人目前的身份,他也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十多年前,他是契丹国主身边的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