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只是小时候听太师父偶尔提过几次,他的师父是前楚国师,不过我太师父说这个话的时候,人已经糊涂了,也不知真假。”
但青阳对这话是认真了的,他也一直以这个标榜自己,他去塞外,何尝不是找机会呢,想要重整师门荣光。
李从思眉头一跳,又是前楚
“神女收魂何解?收魂之术后会有什么后症,比如沉睡昏迷?”
这……这是问道了他不知道的了,青阳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李从思朝旁看了一眼
十一走进用鞭子手柄直直插进他身上的伤口处,使劲钻磨揉拧,青阳吃不住疼,惨叫一声。
他颤抖着嘴唇,“使君饶命,我说,我说。”
十一的手松开,青阳就像那被抛上岸的鱼,大口大口喘气
“这收魂,我没听过会有什么遗症,哪个道士没给人收过魂呢?”
普通收魂当然没有问题,可他不是一般的失魂症
“为何给我收魂的人一直醒不过来?”
这他就更不懂了,原以为他们神通广大找到了术法高超之人,这才给李从思解了咒术
青阳都要急哭了,怕他们又动手,忙解释道:“使君,这我真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这咒术。”
李从思闻言,声音冷了几分:“这么说,那神女收魂也是你胡编的了?”
青阳摆手,铁链被拉扯的晃动不停,“不是,这真是书本上说的,我太师父也说过,这神女收魂是真的,只是,这世上已没有了神女,所以才说此咒术无解。”
李从思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让人动手,青阳见有效,继续转动脑子,回忆小时候太师父说的话,“这神女说的也不是真的天上神仙,不知道使君有没有听过巫灵族?”
巫灵族?
青阳也不用他给反应,继续说道:“这巫灵族已经被灭快百年了,使君不知道也正常,它是荆楚之地的一个小部族,居高山之下,避世之地,他们族人很少出外活动,知道的人原就不多,百多年前被前楚灭了。”
雁青忍不住旁插嘴道:“这巫灵族和咒术有什么关系?”
“这神女指的就是巫灵族的圣女,巫灵族圣女一脉能掌控天地灵力,呼风唤雨,改天换日,何况只是解一个小小的咒术。”
雁青等人倒吸一口冷气,这么厉害的事,他们怎么从未听人提过
青阳好似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巫灵圣女从不出世,很少有外人见过她们,但总有一些例外,外面渐渐有了得神女安天下的留言,怀璧其罪,这天下都是皇帝的,怎么会容忍别人有改天换日的本事,谁不惴惴不安呢,这巫灵是个小部族,前楚皇帝派了大批术士,还有大军前去绞杀,圣女一脉早就绝了。”
青阳:“我说的神女收魂确实是真的,只是……”只是没有了神女而已,可他们不是找到厉害的术士了吗?这咒术也破了
李从思:“既然灭巫灵族是秘事,你从何处知道这些的?”
“这些事有些是我太师父迷糊时说的,有些是我后面去打听拼凑的。”
李从思继续问道:“巫灵族真的死绝了?”
这怎么可能,巫灵族普通族民当然有活的,只是那要紧的圣女啊,祭司什么的都死了吧
青阳他觑了一眼李从思,嗫嚅着嘴,不知道该不该说
李从思让他有话就说,这次不会追究他的妄言
青阳这才放心,他不能保证这话真假,“其实也有流言说,前楚皇帝那个最受宠的贵妃就是巫灵族人!”
李从思脑子嗡了一下,前楚皇帝,贵妃,巫灵族
见也问不出更多的灵,他让人把青阳重新关进大牢,吩咐人给他治伤,他目前还不能死。
回到房中,他守着昏睡的永宁,脑海中一直在想青阳的话,他的话不一定可信,可也不一定是假的,他记得,这燧阳珠也是前楚宫中流出,舅母也提过巫灵族,之前他查过巫灵族,可却一无所获。要不是青阳今日提起,他恐怕都快忘了。
燧阳珠会不会是圣女的东西呢呢?可永宁能驱使它,她是大宋的公主呀,怎么会和前楚,和巫灵族扯上关系
他想了想,起身去找了智空大师,智空年轻时去过不少地方,遇到不少奇事,说不定他会有些不一样的见解。
智空听他说完,拨弄佛珠的手慢慢停了下来,脸上有些无奈,这些秘事这位李使君也大方告诉他,恐怕……
“使君是不准备放我回寒水寺了?”
李从思目光清冷,嘴角勾起:“大师说笑了,内子的病一直是你看的,自然是希望你继续诊治下去,等她大愈,大师自然就可以回去了。”
他继续说道:“大师是慈悲之人,自然不会牵连无辜吧,心中有佛,何处不是清修之地呢?大师你说是不是?”
智空大师闭目唱了声佛偈,“既然灵珠原有五颗,施主不妨找到最后一颗,说不定公主自然就会醒来。”
既然事情起于前楚,源于巫灵族,李从思相信,只要揭开这些谜团,就能找到最后一颗燧阳珠。
回到房间,已经夜幕低垂,雁青拿了封书信走了进来
“哪里来的?”李从思瞟了一眼,没有接过
“是西平府来信。”
李从思冷笑了一声,他昏迷不醒这些日子,他的好三弟可是给他不少惊喜呢!
自他醒来,这已经是第三封了,不过是巧言令色的诡辩之词了,怕他秋后算账!
“烧了!”他吩咐道,看了污眼睛,他也没精力和他纠缠,演什么和好原谅戏码,公主还未醒来,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只是随着他折腾,也很烦人,他吩咐雁青去给他那些兄弟们备一份厚礼
“三弟的礼物,就送我前些日子从契丹收缴来的那把剑吧!”李从思吩咐道
雁青啊了一声!那剑也就是剑鞘华丽贵重,实则就是个花架子,里面不过是个木头剑身,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李从思脸色一冷,把手中巾帕扔进盆里,水花串起,溅到雁青脸上,凉凉的。
“是,我就是告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