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对方低头的一瞬,一个大大的白眼。
应秋表面说着“好”内心却腹诽“昏君”,算盘打得又是先斩后奏。
跟这种油盐不进的昏君讲道理的她才是笨蛋。
季宴清似乎很惊讶她的妥协速度,他笑出声,“看来太子妃也并没有那么坚定嘛。”
应秋敷衍点头:“夫唱妇随,我都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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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应秋一直在想如何先斩后奏。
就连对话里都多了几分试探。
“太子,您会包容我犯错吗?”
“不会。”
“看样子您不爱我,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还要与我成婚。”
“好色。”
“可您新婚当日也没有好我的色。”
“你突然昏了过去,我对死人没兴致。”
“对了,太子可我为何会昏?”
“不知。”
“太子您除了我还有其他的妃子吗?”
“初步来看,没有。”
“那以后会有吗?”
“会。”
一直跟在季宴清身后的应秋,人非常无奈以及生气。
应秋叹气,使出之前的那一招:“可我是您的太子妃呀!”
“无妨,我会有很多太子妃。”季宴清还特意停下脚步看她:“只要我愿。”
应秋凝视他的背影,人气呼呼的,少顷,她用力跺脚跟上,嘴里还讲着:“杀死你个昏君!”
然而应秋刚追几步,身后就忽然传来急促的跑步时和喊声。
应秋手被握住,男子满头大汗摁住肩膀逼问,“疏雨你真的嫁给他了吗?”
“你是?还有我不叫——”应秋猛地反应过来。
疏雨是之前那位女生的名字,应秋就是代替她成亲的。
“疏雨你怎么了,现在想装不认识我吗?你在信里说——”
“诶诶。”应秋紧急给他闭言,低声告诉他,“你认错人啦!”
“怎么了。”季宴清闻声走过来。
门外的三人形成稳固的三角,男子看季宴清走来,便拉过疏雨宣示主权,“别以为你是个太子就了不起,我是不会把她交给你的!”
季宴清大致明白,这应该是她的哪个追求者,于是便没想浪费时间:“哼,可笑。太子妃我们走。”
“太子妃?”男子蹙着眉回头看应秋,“你不是说不会和他成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子语带怒气,“你难道不喜欢我了吗!”
应秋对此时情况,十分头大。
眼下是把这男子打发走,以免露馅。
应秋甩开他的手,大声道:“对,我不喜欢你。我现在爱慕这太子殿下,我爱他的贪财好色,你没有的他有,你有的他甚至比你给的更多。”
“你快走吧!”应秋说着抬手推开他,然后转身拉着季宴清跑了。
“太子你快走,那人是个疯子,我来解决!”
“疏雨……”
赶走季宴清之后,应秋沉下的心又悬了。
她急忙回到男子面前,然后低声道:“别再叫我疏雨了!差点就暴露了,我不是你的疏雨,你的疏雨在新婚那夜已经被我送出京了!”
“我叫应秋!”
男子有些茫然,“可你明明与她一模一样。”
“你知道易容吗?”应秋耐心和他解释,“靠着女子的妆粉可以改变人的容貌。”
男子半信半疑打量应秋。
“对了,我的耳后有红色的胎记,你的疏雨没有吧。”应秋说着,侧头去给他看。
“真的有,如果你不是真的,那真的疏雨在哪儿。”
“她已经出城了,那晚太匆忙可能没来得及告诉你。”应秋解释完,顺嘴问了句他的名字,“你是谁,疏雨的恋人吗?”
“对,我名叫姜仲逸。”
刚说完名字,季宴清就倚在了门口。
在得知是误会后,姜仲逸看到身后的人一心虚,都未道别急匆匆就走了。
“诶,跑什么。”应秋边嘀咕边转身。
她停下几秒,而后迈步朝门前的季宴清走去,“太子您怎么出来了?”
“疏雨。”
季宴清突然开口,惹的应秋背脊一凉,她硬着头皮答应,“怎么了?”
季宴清意味深长道了句:“这样文雅的名字,怎就与你这倔强的性子不太配呢。”
“太子,如果觉得不好,那就念我的小名。”
“哦?”
“我的小名叫应秋,太子您平日里就叫我应秋吧。这小名可是只有对我特别重要的人才知道。”
应秋的心又开始怦怦跳,问到这只要季宴清再随便追问一句,应秋都感觉自己快要露馅。
“好”
好一个一波三折,莫名其妙被试探多次。每次在以为快要暴露时,他的回答又总能出乎意料。
应秋赶紧接过话,转移到刚才那人身上:“太子,您放心吧!那个人已经解决了,我和他说清楚了,他也对我死心了,你放心今后我就只与你一人,绝不朝三暮四!”
“……”
季宴清:“放弃得倒是快。”
“不过我还是不放心。你现在已与我成婚,如果外头再传出点对我不利的那就不好了。”季宴清道,“男人间交流更稳妥些,有时间让我和他见一面。”
“啊你!”应秋一急之下,小跑过去佯装生气叉腰提高声音道:“你这是不信我吗?”
季宴清被她这反应弄愣,轻笑出声:“当然。”
他转身走进府内,应秋下意识追过去,“太子事情真的已经解决了,他已经对我死心了,您要相信您的太子妃。”
季宴清犹豫:“不信。”
就在应秋停下脚步,对着他的背影咒骂时,季宴清忽然转过了身。
“如果他对你是真心,那怎么会轻易放弃这段感情。我只是想了解太子妃的过去,当然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