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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1 / 2)

赵祁象递过来的是颗鸡子大的灵石。

“这是之前我在临墟山门修行的时候一个师姐送的,我听父皇说你自落水之后身体一直不太好,你拿着这个可以温养身体。”

赵祁象垂着眼睫,流露出一丝哀恸之色。

韩昭辉闻言凑了过来,看了眼那灵石,好奇问道:“三殿下,不是说那临墟山门早就覆灭了吗,当年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听了好几个版本了,有说是临墟山门的清玄掌门走火入魔杀了全宗门的,还有说是有弟子招惹了不该动的东西被诅咒了,更有说是有人寻仇上了临墟山门杀了所有人的……”

韩月宁此时也凑了过来,江遇秋往边上挪了挪,给她让出空来,“三表兄,我记得你那时候是不是就在临墟山门啊,你怎么逃出来的?”

赵祁象想起来三年前的事,依旧觉得心惊,当年临墟山门的惨状,历历在目,满眼的鲜血和滚落的人头。

“那时候我化名李象去临墟山门修行,大约江师姐死去两个月后,一群黑衣人就杀上了山,除我之外,临墟山门无一幸免。”

“为什么?还有那个江师姐是谁啊?”韩昭辉问道。

赵祁象神色悲戚,抿着唇,“或许我跟你们说你们都不会信,我第一次见到那位江师姐的时候就把她认作了郁雾,我那时候就想这世上怎么会有两个长的如此相像之人,若不是我知道江师姐早就死了,如今坐在这里看着郁雾,我甚至觉得她更像是我认识那位的江姑娘。”

江遇秋浑身僵直,她轻轻开口问:“三皇兄,你那位江师姐全名叫什么啊?”

“江遇秋。”赵祁象的回答,让江遇秋一瞬间以为他在喊自己,差点就抑制不住冲动应下。

“那,那三殿下,您那时候是如何活下来的?”韩家那位表姑娘也听的入了迷,小声问道。

赵祁象从怀里掏出一个五颜六色的荷包来,放在桌上,“那些黑衣人在临墟山门大开杀戒,见人就砍,我那时候被吓得躲在圣殿里瑟瑟发抖,眼看着一把砍刀就要落在我头上。”

“为首的那个黑衣人似乎对我腰间的这个荷包很感兴趣,他拦下了要砍死我的手下,我记得他那时候好像说了句:‘这是她的荷包,’我当时被吓得昏了过去,等我醒来,临墟山门上下已经全都死了。”

韩昭辉拿起来那五颜六色的荷包放在手里瞧了瞧,“辟邪的吗?怎么绣的这么奇怪,这么乱的搭配,就好像,好像这人分辨不出来颜色似的。”

江遇秋坐在一旁面如死灰。

“这个荷包也是那个江姑娘送的,如今提起来,临墟山门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依旧不知道其中内情……”赵祁象接过来那荷包重新放进怀里。

江遇秋胳膊里的白猫动了动小脑袋,众人回过神来,韩月宁看向江遇秋,放狠话道:“小雾儿,等下法事做完你先别走,你今天不跟我解释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绝对不让你好过。

江遇秋求救般看向三皇子赵祁象,赵祁象冲她眨了眨眼,意思是等下包在他身上。

楼下祭坛上响起一声长鸣,似乎是上香结束了,赵倡显并未随着公孙厌离一起回来,刑部出了一些事,他忙着去处理了。

楼下一群天鹤监的小吏依旧忙个不停,诵经声不绝于耳,公孙厌离拖着衣摆上来,身后跟着赵春儿。

“去给殿下们添茶,”公孙厌离冲赵春儿摆了摆手。

江遇秋听到声音抬头,意外与走上飞桥台阶的公孙厌离对视。

天边阴云密布,开始落雨了。

但法事依旧不能停,深灰色檀香袅袅,源源不断的诵经声,还有各种敲击木鱼的声音,形成了莫名诡异的下雨天潮湿氛围。

江遇秋慌忙低下头去,吸了吸鼻子,冰凉潮湿的空气侵入肺腑。

刚刚赵祁象讲的那些故事,她没有任何关于这方面的记忆,甚至连赵祁象这个人都是第一次见到。

但对于公孙厌离,她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情愫,第一眼,她就看出他是个恶鬼,虽然害怕,但她并不讨厌他,反而,反而似乎有一丝怜惜之情。

但公孙厌离可不会怜惜她。

缓步走到桌边的这个名为赵春儿的小吏是上任大国师赵文阂最小的弟子,公孙厌离怀疑他与那司夜神官托付的恶劣事件里的害死一百多人的恶鬼有关。

所以他正在试探。

赵春儿端着一壶热茶,放在赵祁象和江遇秋所在的桌子上,懒奴儿正伏在江遇秋怀里,贪婪地吮吸着那热茶壶里流窜出的茶水气。

一缕无形的烟气散开,懒奴儿的蓝色竖瞳眨了眨,公孙厌离确定那壶茶水有毒了。

但他并不打算提醒他们。

公孙厌离在等赵春儿的下一步动作,江遇秋因为不敢相信公孙厌离,所以并没有打算喝茶。

“殿下,这是今年春末刚刚出的明山紫螺,用露水煮沸的,您不尝尝吗?”

赵春儿一脸人畜无害的小儿模样,热情地向江遇秋介绍着这壶茶,但江遇秋抬头看了公孙厌离一眼,那眼神阴冷沉郁。

实在是不祥之兆。

她才不会喝这茶,反而是韩昭辉听到赵春儿这么说,抬头望着公孙厌离,“这么好的茶,你不早给我拿出来一点,既然殿下在此,就让我沾沾光吧。”

说罢,韩昭辉伸手就把茶盏端了过去。

公孙厌离眼瞳闪过一丝墨绿色的光,江遇秋怀里的懒奴儿突然暴起,猫爪打翻了韩昭辉即将放入口中的茶水,溅了一身。

赵春儿瞳孔颤动,但他还是慌忙把地上的茶盏碎片捡走。

江遇秋更是被吓了一跳。

“请两位殿下恕罪,我这猫儿素日里性子有些刁蛮,惊扰了殿下,真是该死!”公孙厌离跪在地上叩首道。

赵祁象把公孙厌离扶起来,“不过是一盏茶而已,无妨,昭辉,可有烫到?”两人一齐看向呲牙咧嘴的韩昭辉。

“没事,没事,就是可惜了这茶,”韩昭辉意有所指地看向公孙厌离。

“库房里应当还有些,”公孙厌离淡淡道。

韩昭辉喜笑颜开,抢着说道:“那就多谢国师大人割爱赠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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