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他。
“郎君,您倒是说话啊,这娘子可不是安西那些大老粗们,那可是颍川虞家养出的闺秀,自然是千宠万宠长大的,怎受得了您这般冷言冷语的,当初您才行了却扇,便抛下人家……”
阿九还没说完,褚珩倒是停了下来。
“你很空?”他压低了眼睛,问得冷然。
“我……”阿九低下头抿了抿唇,“奴这不是为您好嘛,您孤身一人这么久,娘子她又没做错什么,有人陪着您多好,若是再能添几个小郎君小娘子,那咱们淮王府就更热闹了……”
“你若是实在太空,待会就去兵部把历年在安西的折冲府所有人注色经历都给我寻来。”
“啊?”阿九抬头,“安西折冲府少说也有四五十个,这所有人……”
“不想做?”褚珩问。
“是,是,”阿九低下头,“奴知晓了。”
“但是,但是郎君还是要记得待娘子好些,方才娘子还说要等您回来,您好歹也要应一声不是。”阿九又开始缓缓教诲。
褚珩不等阿九说完,直接掀起衣袍跨上马。
阿九挠了挠头,示意了一下牵马的侍从,也上了马。
前头的人不断散开,他们骑得速度恰好,阿九自不敢跟上去,也只多跟在褚珩后头贴身保护着。
他家郎君命苦,又素来是少言寡语的性子,初至安西军中多有不服,郎君素来身先士卒,多立战功才尽收人心,平日即使受了伤,只是自己忍着处理伤痛,甚少唤一声医工。
但这娘子和兵卒不同,郎君娶了娘子后,行了礼便匆匆去往陇右,再至安西。娘子在府中孤守了五年,不应白白受这些委屈,因而他还特意提醒郎君,说要郎君待娘子好些,这毕竟是过了三书六礼的结发妻子。
而且郎君他,虽表面看着是光鲜亮丽的皇子,实则内里却无一人牵挂他,若是有了娘子的牵挂,或有了小郎君小娘子,那便会全然不一样了。
也不知郎君听进去些没有。
他叹了口气,还是得多劝劝郎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