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挑剔,年幼时养在宫里,吃得都是些冷饭馊食,他也绝不会表露出任何厌弃,只是低头闷声吃完了东西。
因而这馎饦,是最廉价也是郎君吃得最多的食物。
好像写成了奇怪的习惯,也似乎是种诡异的认同。
郎君喜欢吃什么呢?
阿九突然发现,他好像从来都不知道。
“郎君,那头人传话,说邀郎君去趟景龙观。”外头廊下有仆从说话。
褚珩搁下笔。
“嗯。”
阿九急忙从架子上拿过斗篷就要递给褚珩,手触碰到斗篷时,手指摸索在松软的外头手顿了片刻。
怎么这上头冒着寒意,还有些寒涔涔的水汽。
他下意识将视线落到外头褚珩的鞋袜上,他视线极好,因而能窥见短靴侧沾了些泥。
他愣在原地没有明白,手上的斗篷忽然一空。
带起了微弱的风,方还站在屋子里的少年人已然踱步出了屋子。
阿九挠了挠头,蹼头有些歪了,他扣起两枚手指,扯了扯两方理正。
郎君这是出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