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少了一魂两魄,身上还有只男鬼附体。
“大师,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倒水。”
他们在沙发上坐等了一小会儿,女人端来了三杯水后,才开始坐下慢慢说起前因后果。
女人名叫顾毓,躺在床上的那个女孩,正是她的女儿顾小瑾,顾毓早年离婚,一边给人当保姆,一边带着女儿生活,供她上学,只盼望孩子来日能考个好大学,出人头地。
二人虽不富裕,但不失温暖,可谓是母慈女孝。
几个月前,还在上高中的顾小瑾,下了晚自习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和同学去了河边玩耍,此事倒也是经了顾毓的同意。
“小瑾今年上高三,高三的孩子压力大,不能总一直在家憋着读书,我心想让她和同学去散散心,去玩玩也好,哪知......如果是因为那天晚上,撞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早知就不该让她去了。”顾毓说着,眼眶又红了几分。
而顾小瑾回家后的当天晚上,半夜便开始发烧。
开始顾毓以为,是吹了冷风,所以有些感冒,不曾想后面的情况竟然越来越严重。
她带着顾小瑾跑了好几趟医院,医院一律是按着伤风治疗,结果却越来越严重,现在的顾小瑾昏躺在床上,每天意识清醒的时候也越来越少。
前几日在医院看病的时候,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告诉顾毓,说可能是虚病,医院治不了,得找个会看事儿的人来解决。
后来经人介绍,顾毓得知凌大师本事大,遂赶忙约见。
“大师啊,这件事......您看能解决吗?”顾毓恳求地看着他。
凌东吾淡笑,“这件事倒也不难,只是这法事的价格......恐怕有些高啊,毕竟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儿,一旦处理不好,谁心里也不好过。”
顾毓说着,就拿起桌上的钱包,把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黎宁瞧见了一些零零散散的钱,还有一张卡。
“大师,这是我全部的家当,加在一起只有两万块钱左右,都给您了!求您救救她!”顾毓说得言辞恳切,许祐见状却是摇了摇头。
“阿姨,这件事一两万块钱,解决不了的,至少也需要五万块钱。”许祐依旧是一脸淡漠的样子,好似别人的生死悲欢,皆无法让他心生共鸣。
“五万块钱?!”顾毓怔愣了一下,然后仿佛下了什么决心,又道:
“行!五万就五万!哪怕五十万,我也要救小瑾!凌大师,您放心,等我女儿的事情解决了,我用这栋房子去贷款,哪怕我以后努力工作慢慢还,今个也不能差了您的钱!只要能救小瑾,我什么豁得出去!”
凌大师笑了笑,命许祐去赶紧准备东西。
黎宁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这对母女明明生活得很苦了,五万块钱对于她们来说,的确不少,顾毓不知要做多少工,才能赚来。
可转念一想,人间的出马师父给人了事,皆是要背负因果。
轻则大病一场,重则折寿,站在他们这边来想的话,五万块钱着实不多。
只见许祐从带着的包里,拿出了一块长宽各三尺三的白布,朱砂液、黄纸,还有七根白色的蜡烛,以及香炉碗和长香。
黎宁看了一眼,心中自是知晓这是要做什么。
凌东吾这是要给顾小瑾招魂,而这个阵法,名为七星引魂术,唯有丢了三魂七魄之人,才需用到。
她在地府多年,常听那些阴差们聊天,对人间的术法倒是略微知道一些,但至于怎么做,实则是忘了。
毕竟,她就算记下来了,也没有用武之地。
“待会儿不管你们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许打岔出声,安静地看着就好。”凌东吾叮嘱道。
许祐将顾小瑾扶起,让其靠坐在床头,用那块白布将她的头盖住,继而唱起了神调:
“先请胡来后请黄,再请蟐蟒二家带悲王......老仙家,出深山,晴天踏云飞,阴天乘风行,来此人间看分明,吾等敬心烟酒迎......”
不一会儿,黎宁看到顾小瑾的身子开始慢慢前后摇晃,而附在她身上的那只男鬼,也渐渐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