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喜欢听虚无缥缈的誓言。如果……给我一点时间，我用行动来驳斥以上四条论据，你愿意接受吗？”
于知渔拒绝得干脆，近乎冷酷，显然早已考虑清楚：“不。”
“为什么？”他不敢相信：“你甚至不愿意尝试吗？”
“江老师，故事的结局是显而易见的，何必白费力气。”
“但这只是你推导的答案，不能代表……”
“我不相信爱情，也不相信真心。”于知渔微微扬起头，眼神锐利，“我不相信我是被眷顾的那一个。”她话锋一转，恶狠狠警告道：“不过，你也不必想着来救赎我，我不需要拯救。我唯一想做的，就是实现我的人生价值，做我想做的事。不是恋爱，不是结婚生子，也不是被男人宠一辈子。”
江百舸欲言又止，任何话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于知渔把他摆在了对立的位置上，这是他来之前没有意料到的。在他思索下一步该如何应对时，于知渔问：“轮到你了，江老师。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好奇。”江百舸彻底丢掉冠冕堂皇的标答，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哪怕这样说会引起于知渔的反感。
果不其然，于知渔眉毛一挑，面色不悦。
“我并不是把你当成消遣。”江百舸说：“该从何说起呢，也许要追溯到四年前的瑞士车站。你害怕我，怀疑我，远离我，又帮助我。后来我远远望见你从山上滑下来，姿态远比阳光灼热。等我把你从雪地里拉起来，近距离观察你，你的眼睛里缩着月球暗面。我伤心难过的时候，也是在这双眼睛中获得了悲向共鸣，所以我找到了你。一个人的身上怎么会同时存在两种极端的情绪呢。你在渴望什么，又在绝望什么？”
开朗的笑容里藏有哭泣的影子，悲伤的泪水蕴含无限欢乐。她的睫毛如同鸦翅扑闪，轻轻振去情绪的浮尘。于知渔轻轻感叹：“是啊……我就是这样一个纠结的人啊。”
可惜对待感情却如此坚定。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如果我让你重新纠结起来呢，你会选择我吗？”
于知渔的细语喃喃将原本剑拔弩张的氛围轻轻揭过：“江百舸，你真是魔鬼。绝大部分人究其一生都在寻觅自己想要什么，我能有坚定的想法真的很不易。”
“我读了许多年的书，我按照我的规划一步步向前走，我绝不放弃。你又何尝不是呢，江百舸？你进娱乐圈打拼到现在，日复一日把自己的行程排的满满当当，不也是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他瞬间泄了气。于知渔懂他，理解他的坚持。可他看重的东西，在她眼里一文不值。
尚且存了些小人心思，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他们沉默着来到偏僻的侧门，何凯和其他几个工作室的员工已经坐在车里等他。于知渔正要同他说再见，没成想江百舸突然转身吻住了她。
于知渔险些摔倒，江百舸及时揽住了她的腰。这次远不如上次那般循序渐进，他喘息声很重，像发泄怨气的孩子，像诉说不甘的复仇者，更多的像是在道别。
不知过了多久，他放开她，目光滑向满是惊惶无措的眼睛，伸手抚住了她微微抖动的肩膀。
于知渔仍向上次那样伸手推开了他：“江老师，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