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仙长讲过。”
散落的青丝投下浓重阴影,她把钥匙和令牌塞到陆饶手中:“快去,我替你们挡住爹爹争取时间。”
那令牌正中由繁复的花纹组成古朴的神字,与白知县手中的一模一样。
章临抑制不住惊喜,拿过令牌抚摸道:“我来拦住白知县争取时间,你们去救人。”
他取下手腕上的小洞天给陆饶带上:“一定要救出他们逃出去。”
白纤纤忙道:“仙长,那是我爹爹,他不会伤害我的,让我留下吧!”
章临翘起嘴角,露出温柔的笑容,却没有说话而是召唤出捆仙绳把两人绑住。
陆饶瞬息间明白他的想法,着急唤道:“章师兄要逃一起逃,不然师父他良心难安!”
章临欣慰地再次抚摸令牌凹凸不平的表面,然后把它放进陆饶怀里:“一定要逃出去。”说完,灵力汇聚于掌中,把两人往府北一推。
很快,两人消失在天际。
章临笑容加深,召唤出本命剑,转身独自面对宛如恶鬼袭来的白知县。
黑气滔天,杀意骇人,而章临无路可退。
他握紧陪伴他几百年的本命剑,棕瞳倒映出逐渐放大的恶鬼模样,笑道:“老伙计,最后再陪我斩妖除魔一次,可好?”
——
“师兄——”
尾音伴随着章临的面容渐渐拉远而模糊,陆饶摔在陌生的院子里,嘴巴还保持着张大呼喊的状态。
捆仙绳在他们降落的那刻自动解开,软软掉在地上,放佛与普通的麻绳没两样。
“可恶!”陆饶跪坐在地上,弓腰,额头触碰地面,双手握拳,狠厉又无力地捶地,“可恶啊!”
陆饶对章临的感情其实并没有多深,甚至有一段时间对他的出现持怀疑的态度,认为他是诱拐师妹的坏人。
直到后来经过相处,怀疑才渐渐消除,对他的印象也变成挺照顾宁微师妹的一位老好人。
他们之间没有多深的交往和多感人的情谊,那一声声的师兄都是看在宁微的面上喊的。
可为什么章临要救他?明明能选择留下他和白纤纤,自己手拿令牌去救师父师妹然后一起逃出去的。
明明这才是剑宗那些自私自利的弟子该有的选择!
清泪顺着脸颊流淌,他惊愕抹去湿濡脸颊的冰凉,他竟然为一个外人哭了么?
“陆饶。”白纤纤摔在地上时,有章临特意给她聚起的灵力护着,没受一点伤。
她蹲在陆饶旁边,劝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我们必须救出两位仙长才对得起章仙长的······”她哽咽一下,“牺牲。”
随后两人马不停蹄地寻找地牢入口。
白纤纤在别人口中听说过府中地牢的存在,但从未亲自来过,只知道一个大概位置,于是两人寻摸许久才寻到地牢位置。
而且这并非两人的功劳,而该感谢府中闹出那么大动静都没有擅离职守,守卫地牢门的兵卒。
陆饶绕后悄悄打晕兵卒,打开一扇门扉,一间空荡荡唯剩四面墙的屋子映入眼帘。
“我记得以前陈管家说过,地牢的入口是一面墙。”白纤纤寻思道,上前敲打墙壁,听音辨别哪处墙壁后面是空的。
“不用那么麻烦。”守门的人里没有高手,陆饶再不用害怕灵识打草惊蛇。
他展开灵识,快速锁定地牢位置,一拳锤塌墙壁,黑黝黝能容纳两人通过的洞口出现在眼前。他心急如焚,抬步就要往里冲。
白纤纤拦住他:“等等。”她随手捡起一块石子往洞里扔去,石子在瞬间被搅成粉末,“有封印禁止,令牌能解。”
陆饶掏出令牌,紧皱眉峰:“怎么解?”
白纤纤:“······不知道。”
完蛋。
他们两个人好像都只知令牌能解除封印,却不知怎样运用令牌解除封印。
白纤纤语气不确定地建议:“手持令牌,直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