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开车出来办公的,到了富荔路去收汽车,倒也可行。
一行人到了富荔路,汽车随即被人收走。薛希云多给了出工出力的司机一份工钱,他便也回自己的家去了。
走进新的家门,李妈带上围裙进厨房给大家忙活晚饭。一家人看到客厅里堆满的大小箱子,彼此相互看看,突然都笑了。
黄碧轩抱着付矜瑜的胳膊说:妈,今天搬家这事,干的真过瘾,小瑜姐的性子真够劲儿,怼的那些人没话说,只能等我们收拾东西。
他早就知道,他家这两个姐姐,没一个脾气好的。
薛希云抚了两下发髻,拉开一把餐椅坐下,抬头看着儿子笑道:傻孩子,关键是那些人讲道理,讲政策。不然,哪容得咱们这般折腾。
索性这套房子还算大,有四个房间,工人房李妈住,小轩自己住一间,只是得委屈碧雨和小瑜合住一间。
黄碧雨:妈,不委屈。
付矜瑜:伯母,不委屈。
薛希云:好,不说了,咱们先回房去洗漱,再到餐厅吃饭。这些大箱子,先堆着吧,够咱们收拾好几天的。
推开房门,走进主卧,房间看起来很逼仄,住惯了别墅的薛希云一时还不习惯这样的套房。她很想念丈夫,他还好吗!她猜不准黄龄章是认罪态度好的还是属于顽固的,真的不敢想。
城破之后,国军兵败如山倒,黄龄章昔日同僚及家眷们如同惊弓之鸟逃的逃、跑的跑、被抓的被抓……男人一被抓,来不及逃走的家眷们大多也跑不出去,像薛希云这样的情况比比皆是。
数日来的行走与请托,薛希云看尽了昔日朋友们的疏离,见到她如同见到瘟疫一般面目可憎。
国民政府她指望不上,而解放军的衙门对她们这些旧军人的家眷来说,躲还来不及呢,哪敢往人家跟前靠近。
求助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