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岷竹拿着卡多少有些无措,炀雪叹了口气,“同桌是个小憨憨,”庄岷竹不悦的看向炀雪,炀雪耸了耸肩,“easy,曹尧的战队,他想拉你入伙。”庄岷竹抿了抿唇,眉头倒是松开了一点,“我才刚刚开始玩,这就拉我入伙会不会太潦草了?”炀雪停下了脚步,踮起脚尖,双手挤着庄岷竹的脸,“你在说什么啊!你这种天才型选手,做什么都是最厉害,最好的,知道了吗?永远不要怀疑自己,你的能力远不止你以为的那么少,我的同桌庄岷竹永远是最棒的!”咯噔,庄岷竹心都要跳出来了,没有拒绝炀雪的动作,紧紧的盯着炀雪,“我真的很厉害吗?”“天下第一厉害!”炀雪回答的没有一丝犹豫,庄岷竹突然紧紧的抱着炀雪,整个人靠在炀雪身上,炀雪很快反应过来,回抱着庄岷竹,手还捋着庄岷竹的背,“哎呀,同桌那么容易感动,我要心疼死了。”庄岷竹推开一点距离,紧紧盯着炀雪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声音低哑,“心疼我了?”炀雪也盯着庄岷竹的眼睛,“嗯,心疼死我了。”两人对视着,在最明显的人行道上,不惧人来人往的目光,庄岷竹看到了炀雪眼中对自己的爱慕、宠溺、信任,突然就想表个白,“炀雪,我好像……”炀雪连忙打断他,“等一下,我们先去吃饭吧。”被打断的庄岷竹抿了抿唇,碰到了压在自己唇上的小手,软软的触感让庄岷竹一下子惊醒,慌忙的向前两步,又愣住,头也不回的询问炀雪去哪吃饭,顺手发消息给庄德贵,告诉他自己今天不回家吃饭了,庄德贵没有回,应该是还没有下班,炀雪追了上来,侧头看见庄岷竹清冷的脸和爆红的耳朵,“先说好不许生气,我带你去居九家吃烧烤吧。”庄岷竹还没缓过来,随口答应,悄悄趁炀雪不注意,抿了抿唇。
居九家,Y市最有特色的餐馆,是所有人到Y市必会来的打卡地,烧烤也是居九的一大特色,虽然在居九的消费不高,但耐不住人多,所以想在居九吃饭,需要提前一星期左右预订位置才有可能吃到饭,但对于熟人炀雪来说就不一样了,“花儿姐,我来了!”相对于炀雪的热情,前台打着游戏的朵花头都不想抬一下,敷衍着炀雪,“嗯嗯,来了,去吧,老位置。”炀雪没有炫耀到自家同桌也没有不爽,摇了摇头,往里走,“这可不是我不给你看,是你自己不看的哦。”闻言朵花抬眼瞟了一眼炀雪和他身后的庄岷竹,“卧槽!”
炀雪进了居九,先去和后厨的朵莺打了招呼,“师父,我又来了。”忙的晕头转向的朵莺看到炀雪松了口气,“来的刚刚好,快来帮忙。”炀雪闻言抱住庄岷竹的手,“今天不行。”朵莺看了看炀雪,又看了看庄岷竹,恍然大悟,脱口而出,“带来了?”“嗯。”“要平时练的那些?”“嗯。”朵莺咧嘴一笑,“好嘞,我亲手给你们做,先上去等着吧。”炀雪点点头,“谢谢师父。”朵莺摆了摆手,忙活去了,炀雪拉着庄岷竹往楼上走,边走边给他解释,“我在这学过一段时间,等会儿,她上来了,我给你介绍。”庄岷竹挑眉跟着炀雪,上次看到炀雪上了豪车,还以为炀雪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今天和她又是网吧,又是餐馆的,难道自己猜错了?居九家本来是小本经营,突然火起来后也没有准备扩大范围,也许就是这种精益求精的精神让常客信赖,口口相传造就了居九家不可磨灭的口碑,没等一会儿,朵莺带着人把菜送了上来,炀雪站起来向朵莺介绍庄岷竹,庄岷竹也跟着站了起来,“师父,这是我同桌庄岷竹,同桌,这是我的烹饪师父朵莺。”两人相□□了点头,庄岷竹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指尖,朵莺看着眼前青涩的少年,突然就笑了起来,“不用那么紧张,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炀雪早就跟我提过你了。”庄岷竹看向炀雪,炀雪眼神没有躲避,温柔的对上庄岷竹,朵莺还很忙,也不想打扰人小情侣的约会,说了两句就下去了。
两人静悄悄的吃饭,炀雪时不时夹点菜给庄岷竹,庄岷竹埋头吃饭,余光却不受控制的看向炀雪,炀雪一直带着笑意,恨不得把所有好吃的都夹到他碗里,庄岷竹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夹了一块红烧排骨到炀雪碗里,炀雪惊喜若狂,开心的看着庄岷竹,庄岷竹只看了一眼就继续低头吃饭,耳尖贼红,炀雪看着乖乖吃饭的庄岷竹,眼神柔了又柔,恨不得把所有的爱意全盘托出,但现在着实不是好时机,想着又要离开,心中难免有些失落,没吃两口就专心投喂庄岷竹去了,最后在庄岷竹的瞪眼中放下了筷子。“你慢慢吃,我去帮一下师父。”“嗯。”炀雪离开了包间,去了后厨,朵莺看到炀雪的时候感动的快哭了,“果然还是雪雪靠谱,朵花这个臭丫头只会气我。”炀雪熟练的脱下外套,拿起锅铲上下颠动,“师父你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我花儿姐可是这条街都想娶的贤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朵莺按下了铃,“是吗?我只看到她不帮忙,只知道玩游戏。”炀雪无奈的看了一眼朵莺,上辈子的朵花也是这样,喜欢打游戏不喜欢烹饪,但烹饪天赋是真的高,因为朵莺突然脑癌去世,所以在进了电竞圈拿了一次冠军后就销声匿迹,走时当着粉丝的面亲吻了奖杯,在粉丝的欢呼声中红着眼睛退场,这一退就是永远,初露头角的新晋小武神花朵留在了居九家的后厨,注销了所有社交账号和游戏,后来居九家越来越红,朵花却越来越消瘦,越来越面无表情,炀雪也想要帮她走出来,找了时间和她聊天,朵花却永远只有一句话,“要是我不去打比赛,也许妈妈就不会走,至少、至少能再拖一会儿,对吧?”炀雪没有回答,朵花却已经哭的稀里哗啦。炀雪看着朵莺专心致志的摆盘,心中有点担忧,“师父,你上一次体检是什么时候?”朵莺停下手里的动作仔细回想,“体检啊,好像是两年前了吧,怎么了?”炀雪心里一紧,故作淡定,“我听我同学说,政府下个月会要求餐饮行业一个月进行一次体检,过两天有时间就去做了吧,省的到时候没时间。”朵莺侧头看了看炀雪,“你同学?上面那个?”“不是,好像听班里说是食品安全部的小公子。”“行,明天早上就去,下午人多。”“嗯。”炀雪松了口气,按照上辈子的时间来看,朵莺现在应该还是早期,还可以治疗,安心的帮了一会忙又被朵莺轰了上去,“行了行了,别忙了,快上去吧,好不容易盼来了人。”炀雪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脖子,嘿嘿了两声,转身去前台找朵花结账,朵花一脸八卦,“是他吗?”炀雪微笑着点头,朵花“哦吼”一声,引得刚进门的客人好奇的看过来,朵花不好意思的说了声抱歉,给人安排好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