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锦怀瑜,心里犯嘀咕,‘他们俩这么安静,难道是出什么大事了?’
红莲端着月饼进来,将盘子放下,程贤怀嗖的一下凑到她身边。
“这位美丽的姑娘,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红莲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发生什么事了?”
“那,”程贤怀偷偷抬起左手在他们二人之间来回划过,“他们怎么这么安静啊?”
“正常,公子和徐家主都喜静,有时二人各做各的事情,可以一天不说话。”
程贤怀露出惊恐的表情,难怪徐江绾跟锦怀瑜的关系看着还不错,还真是特别的共同爱好。
嘴巴张了又张,鼓起来的勇气还没用,就被锦怀瑜一句话打回了原形。
“吃月饼?”
“什么馅的?”
锦怀瑜看向红莲,红莲立即表示,“素碟是五仁馅,花碟是枣泥馅。”
以前锦怀瑜从不吃枣泥馅的月饼,说是吃起来有股药味儿,有一年徐江绾在北仓过中秋,吃了一口五仁馅的便放下了。
后来问了天冬才知道,徐江绾只吃枣泥馅的月饼,自那之后,锦府的月饼多了一个枣泥馅,锦怀瑜也不再觉得枣泥馅的月饼有股药味了。
“程贤怀,你尝尝枣泥馅的,锦府枣泥馅的月饼和外面不一样。”
程贤怀扎了块切好的,刚收回手臂,锦怀瑜已经把花盘推到了徐江绾面前,顺便瞪了他一眼。
“也就那样吧,我不喜欢吃枣泥馅的,五仁的才好吃。”
徐江绾耸肩,各人有各人的口味,不能勉强,转头看向锦怀瑜,“无事?”
锦怀瑜摇头,“有些难受。”
徐江绾送至嘴边的月饼突然失了味道,“早点回去休息。”
“难得有机会一起赏月。”
“对啊对啊,回屋里闷着那不是更难受了。”
徐江绾似笑非笑的问程贤怀,“舍不得让他回去?”
程贤怀点头,心里想的却是,‘难受死你!’
“今日夜色如此美,回去就太可惜了。”
“但愿你等会儿不会后悔。”
程贤怀忽然有种不好的想法,上次徐江绾这么跟他说的时候,他被折腾的就剩半条命了。
想到这,立刻站了起来,端着素盘子就往外跑,“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晚的夜色也没那么好看,不如早点回去休息。”
“送你回去。”
“好。”
锦怀瑜乖乖跟着徐江绾回去,锦府的人都悄悄藏了身。
每年八月十五这天,锦怀瑜都在锦府,院中不留任何人,会误伤。
鬼见愁这种毒,见不得白日的阳光,毒发时又会浑身发热,要泡在流动的寒莲水中解热。
据说,寒莲生长在天山上,对生长环境格外挑剔,也不知道锦怀瑜是如何让寒莲在这院子里长的这么好。
徐江绾送他进院子,门还未关上就被拽了进去,门外那清脆的落锁声格外刺耳,回头瞪他,“锦怀瑜!”
“你得看着我。”
“叫娄宿来。”
锦怀瑜无辜的回道,“锁落了。”
被锦怀瑜抓着的地方愈来愈烫,徐江绾轻抬手甩开,“快去换衣服。”
锦怀瑜心满意足的进屋,利索的换了身单衣出来,轻步走到徐江绾身后,感受到他身上的热气,徐江绾向一旁闪了一下,伸手将人推进了寒莲池。
“噗通”一声,高大的男人一头扎进池中,半晌没有动静。
“锦怀瑜。”
“锦怀瑜?”
“你不出来,我可就走了,门走不得,我可以翻墙。”
“噗~”脑袋从水里钻出来,“狠心的把我推下来,又不管我的死活。”
徐江绾抄起旁边准备好的干巾向他丢过去,锦怀瑜乐呵呵的接住,继续逗她,“恼羞成怒?”
“你就不能安静点儿?”
“我难受,要不你跟我打一场?”
徐江绾也不理他,走到池边缓缓蹲下,透过月光看向池边,“这里面是什么?玉子吗?”
这回轮到锦怀瑜不说话了,看到徐江绾伸手要去摸水里的玉子,大步走过来隔着干布按住了她的手。
“寒莲水你碰不得,想看是什么我拿给你看就是了。”
伸手从下面摸出一把玉子,擦干递给徐江绾,转身往里走,淹没到腹部坐下,刚好脑袋留在外面。
徐江绾看着玉子,小声嘀咕,“真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