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才说通母亲放我出来找你的,这么久了你怎么都不去找我?”
陆清鹊抿嘴笑笑,“我这不是忘记了嘛。”
江上月:“哼,你记性何时好过?”
两人进了堂屋,顾景渊正端坐桌边喝茶,茶水芬香四溢,也比不过这人的一分姿色。
清风霁月,芝兰玉树,说的也不过是这种人罢,江上月对着陆清鹊眨了眨眼,“清鹊,我只知道你家中多了一个小孩子,可何时又多了一位郎君?还是这样貌美?”
陆清鹊:“这位是顾景渊顾公子,也是小牧的哥哥。”
江上月惊叹,“真是我孤陋寡闻了,我只知道像我自家哥哥那样,工于心计善于欺负我,没成想这世间还有这样的哥哥,只可叹我不够幸运,没有这样的哥哥。”
陆清鹊推了推江上月的胳膊,“上月,你在说些什么胡话?”
江上月有些不好意思,放低声音道,“顾公子好,我是清鹊的好友,江上月。”
顾景渊点点头,“久仰。江姑娘性子泼辣,颇好。”
云牧出来了,见到江上月不禁眼睛一亮,“干姐姐好。”
顾景渊呼吸一滞,“云牧,你方才说什么?”
云牧:“干姐姐啊。”
顾景渊:“你何时认的干姐姐?我为何不知?”
陆清鹊:“你不知也属正常,小牧刚来时就见到过上月,那时就已经熟稔了。”
顾景渊:“你们的关系竟是如此亲近,我都一概不知。”
陆清鹊笑道,“那是自然,情比金坚,说的就是我们了。”
陆清鹊给江上云倒了一杯茶水,滚滚茶汤中,茶叶浮浮沉沉,但很快便沉下去不动了。
江上月手掌托着腮,有些苦恼道,“清鹊,我娘又托人给我说了一桩婚事,是西坡村的李家公子,我听说他家虽然富裕,但他本性顽劣,不学无术,本属纨绔子弟,我一点也不想嫁与他。我娘说,这次若是再不婚嫁,她就不再是我母亲了。”
陆清鹊深深皱起眉头,“这西坡村李家公子我倒是也听说过,旁人说他不学无术,但本性良善,也并非大恶之人,尤其孝顺父母双亲,我想这种人,应当也不至于坏到哪里。”
江上月仍是叹气,“你了解我,我本就不想婚嫁,这样自由自在多好?为何一定要成家添丁?”
陆清鹊:“你同我想的差不多,无论选择什么,只要自己不后悔便好。怕就怕在,选择了嫁人,却悲戚自己命不好,所嫁非良人。选择了独身,却又感叹孤单寂寥,无人去爱。这样,不管嫁与不嫁,都不会快乐的。”
江上月仔细听完她的话,“你所言极是,我现今未曾遇到心仪之人,故此独身也并无哀叹,反倒是可以更自在些。”
顾景渊侧耳倾听,沉声道,“既然西坡村离得并不远,不妨去打听一番,也好下定决心。”
他继续道,“听江姑娘和清鹊对那李家公子形容并不完全相同,那这其中,必定是有些偏颇的,最好便是亲自去了解一番,这样既不会错失良人,也不会嫁错了人。”
陆清鹊点头赞同,“待有时间,我陪同你一道去便是。”
江上月:“如此也好,到时便也可安心了。”
话音刚落,有人走进了院落,叫了一声,“清鹊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