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 楚子善一脚踢过去,顾以墨抓住她的脚,俊美的脸上泛着浪荡的笑:“打是亲骂是爱,稀罕不够用脚踢,原来娘子这么稀罕我啊。” “顾以墨,你找死!” 楚子善举拳直打向他的面门。 他抓她脚的手微一拉扯,她重心不稳直接扑进他的怀里。 “娘子竟如此急切投怀送抱,相公可不能辜负娘子的美意。” 他说着,迅速在她的脸上亲了下。 猝不及防的吻让她脸红心跳,愕然看着俊美如妖孽的他,一时竟羞赧的不知所措。 顾以墨满眼春意温情,道:“娘子,你害羞的样子好娇媚迷人,让我好想要……” “顾以墨,我杀了你。” 羞愤的楚子善倏然暴起,一拳狠狠打向顾以墨。 他闷哼一声,放开楚子善,身子瘫倒向一旁。 楚子善余怒未消,举拳又打向他,拳头在他的头顶戛然停下,看到他浑身颤抖不已,她冷哼:“才受一拳就瘫成废物,以后再敢轻薄我,定要你小命。” 好一会儿,顾以墨才缓缓起身,他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看向正襟危坐一脸淡漠的楚子善,凄然一笑。 “楚子善,你把我忘了,那年,秋千水,竹马道,一眼见你,万物不及!” 楚子善瞪向他,他脸色惨白如纸虚弱无力的依在车窗边,那双黯然的矅眸写满伤感,她的心一窒。 马车停下来,楚子善实在讨厌车内的沉闷,先一步下了车。 眼前是一座奢华的大宅,坐落于山边,幽静怡然甚和她意。 她去后车扶了二婶下车,热情的管家迎着她们走进了大宅。 “少爷。” 顾以墨迟迟未下车,侍从云川关心的询问。 “云川,上来。” 车内传出低沉隐忍的声音,云川连忙跳上马车,就见顾以墨满口鲜血,手抚着左胸一脸痛苦趴在车座上。 “少爷!”云川唤了声扶住顾以墨,将药喂进他嘴里。 “您牵动了左肩上的伤,莫不是楚小姐……” “没事,待我缓缓扶我下车。”顾以墨痛到声音颤抖。 “您都这样了……” “闭嘴。” 云川无奈叹息,用帕子擦去他嘴边的血,片刻后小心扶着他下了马车。 来到厅堂前,顾以墨闭眸稳了稳心神,微勾唇角抿起一抹笑意,迈步走进去。 厅堂内,梅氏坐于正位,楚子善和楚知南坐于下首,管家殷切的侍候着茶点。 顾以墨走进来,看向楚子善,哀怨委屈的像个小媳妇。 楚子善冷冷瞟他一眼,将头转向一旁。 虽是不经意一眼,她还是看清他那张脸白得像鬼,刚刚那一拳她使了五层力道,他必受了内伤,这是对他轻薄的教训,看他以后还敢放肆。 梅氏看到顾以墨,笑道:“我们刚还说,顾公子准备的如此周道,真是麻烦你了,咦,顾公子,你这脸色怎么这么差,是哪里不舒服?” 顾以墨从楚子善收回视线,矅眸中写满失落。 他向梅氏拱手,勉强笑了笑:“我前日偶染风寒,一路颠簸过来有点力不从心,让二夫人见笑了,可说您,身体可还好?” 梅氏点头笑道:“临来时吃了子善给的药,睡了一路,这会儿精神到是好的很。” 顾以墨点了点头,:“这里是我顾家分铺的宅子,二夫人有何需求尽管吩咐管家。” “这已经很好了。”梅氏笑道。 顾以墨又道:“晚膳已经备好,您休息片刻便去用膳吧,我前日偶感风寒一路颠簸有些不舒服,想先回房休息,就少陪了。” “哎呦,你带着病还要陪我们走这么远,真是辛苦你了,赶紧去休息吧。”梅氏一脸关切向顾以墨挥了挥手。 顾以墨恭敬一礼,便由云川搀扶着离开了。 梅氏看着人离开,她看向楚子善,见其冷着脸沉默不语。 刚她看到顾以墨进来就一脸委屈盯着楚子善,想来顾以墨的不舒服,是路上在楚子善那碰了钉子。 大嫂看中身份,嫌弃顾以墨是商贾,希望女儿高嫁。 这一天接触下来,她看到这位哥儿待人接物谦和有礼,不卑不亢,又细心周道,这种品行真是没得说。 特别是他对楚子善满心满眼的爱慕与宠溺,真诚的让旁人都动容,这样至真至诚的哥儿做夫君,绝对是楚子善捡到宝了。 晚膳时,楚子善看着一大桌子珍馐美味,心中腹诽顾以墨这个暴发户处处彰显财大气粗,让她鄙夷。 秋千水,竹马道,一眼见你,万物不及! 她像着了魔一般,这句话一直在耳边围绕,秋千水,竹马道……这场景似乎在哪里见过,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梅氏见她心事重重光吃米饭,夹了菜到她碗里:“南儿的事,你不要太过忧心,不管结果怎样,二婶都感激你,承你的这份情。” 楚子善道:“我刚在想明天去找李博,恐怕要委屈一下二婶……” 翌日,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羊城府衙门前,楚子善先一步下了车,抬头看着羊城官衙,暗红的色泽显得压抑沉闷,门前一对石狮子瞪着大眼睛,威猛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 梅氏走过来,紧张的拉住楚子善:“子善啊,顾公子真的不来吗?” 楚子善淡淡一笑,道:“二婶,我们自家的事不能指望别人,一切就按昨晚说好的做,保证没问题。” 她看向惴惴不安的楚知南,:“你的脸面与婧姐儿,孰轻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