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淡然而笑:「本王便装出行以为足够保密,却是瞒不过商君,似乎这大夏就没有能瞒得过商君的人与事啊。」 顾以墨颔首:「王爷这话让在下惶恐,能认出王爷不过是商人察言观色的小伎俩,王爷虽穿便服,但衣袍面料是极品云锦,这布料就是在下送进宫中,唯有皇族中人才有,而王爷袍子上的绣纹是宫中尚衣局绣娘才有的手艺,加之王爷气度非凡,在下大胆猜测您是淮南王。」 「好个察言观色,到说明商君有着一颗八面玲珑心,本王今儿就是为这金花茯砖茶来的,此茶极为稀有,可遇不可求,希望商君能让于本王,日后商君若有事,本王定全力相助。」 「王爷,在下今儿所拍之物皆要送于长辈们,有一位长辈善于茶道,曾与在下说此生若品得金花茯砖茶,死亦无憾,您也说了,这茶可遇不可求,若失了这次,恐怕那位长辈终成憾事,所以在下不能让。 为公平,在下就与王爷竞价,价高者得吧。」 说罢,顾以墨又向淮南王一礼。 淮南王摇了摇头:「你如此说,本王再争就是不尽人情了,竞价就更不必,谁人不知你商君富可敌国,本王甘拜下风。」 他话落,珠帘落下。 顾以墨深深一礼:「顾以墨谢王爷割爱承让。」 没有悬念的,顾以墨拍下了金花茯砖茶。 美女掌柜一锤定音时,楚子善看到一袭紫袍的淮南王下了楼,待走到大门口时突然转头看过来,向她微微一笑。 淮南王这意味不明的笑,让她怔愣片刻。 前世她随祖父参加宫宴时见过淮南王,这位废妃之子,相比于两位狂傲的皇兄,极为低调,低调的有些没存在感。 逍遥王设局诬陷楚家勾结皇子密谋造反,勾结的皇子不是贤王不是端王,却是淮南王。 逍遥王到是心明眼亮,看出这位不受待见的废妃之子,才是隐藏最深的人。 会叫的狗不咬人,不会叫的狗,张了口便是致命的。 这话,话糙理不糙。 被狡猾的逍遥王视为敌人,那淮南王必不简单。 也许,淮南王能成为她对付逍遥王,最称手的武器。 拍卖会结束,楚子善牵着五妹妹下楼,就看到围着魏紫牡丹欣喜不已的孙曼瑶。 「不过一株破花,真是没见过世面。」 闻言,孙曼瑶看向她,娇颜上泛着灿然笑意:「这株破花,某人却是买不起呢。」 楚子善不屑冷哼:「瞧把你得瑟的,又不是你自己的钱。」她瞟了眼孙曼瑶身后的贺炀:「没听说你订了亲事,你家人可知你私会外男,这男人出手到是阔绰,莫不是你已经……。」 她说着,满眼鄙夷的打量着孙曼瑶。 孙曼瑶立恼羞成怒:「楚子善,你整天与顾以墨腻在一起不说,还让他给你买东买西的,竟以腌臜心思揣度我,你真卑鄙无耻。」 楚子善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在孙曼瑶面前晃了晃:「姐有的是钱,用不着花男人的钱。话说回来,我与顾以墨是未婚夫妻,他给我花钱天经地义,而你,与这位公子是何关系?」 孙曼被问的哑口无言,心中恼火却无力反驳楚子善。 她确实是偷摸跑出来与贺炀私会,怎想到竟被楚子善撞见,这***就见不得她好,定会把她私会外男的事传出去,她将名声尽毁。 她很后悔,与贺炀私会就该低调,看到楚子善时她就该把自己藏起来,更不应该与之赌气……,此时说什么都晚了,她要怎么做才能让楚子善闭嘴。 贺炀上前,将六神无主的孙曼瑶护于身后:「楚姑娘,你也是名门贵女, 怎可如此咄咄逼人,曼瑶是我心悦之人,我将娶她为妻,我不允许你对她无礼,请你向她道歉。」 「你是什么东西,敢跟我吆五喝六……」 楚子善话未说完,顾以墨一把拉过她,笑容谦和的看着贺炀:「贺公子,子善脾气急了些,但她并无恶意,其实她也是一片好心,怕孙姑娘遇到不良人,贺公子就不要计较了。」 楚子善挣扎着:「顾以墨,谁不跟谁计较,你竟然……」 顾以墨捂住楚子善的嘴,向贺炀微微一笑。 贺炀冷睨一眼楚子善,向顾以墨微微颔首:「顾先生的话,炀自当给面子的,不过,炀劝顾先生可要管束好她,就这狂妄无礼的性子,若她得罪了不该惹的人,恐怕顾先生要受其所累了。」 楚子善拉下顾以墨的手,指着贺炀,:「臭小子,我看你是欠揍……哎,顾以墨你个混蛋,别拉我……」 「我的女人我喜欢宠着,就不劳贺公子操心了。」 话落,顾以墨抱起楚子善便向外走。 孙曼瑶娇怯怯看着贺炀,顾以墨连淮南王都敢拒绝,竟对贺炀颇为恭敬,贺炀在她心中的形象更为高大。 想到刚才他护她的样子,特别听到他说会娶她为妻,她满心欢喜与感动。Z.br> 她轻扯他的衣襟,娇声道:「贺公子,我……」 贺炀握着她的手,关切的看着她:「这个恶女定把你吓到了,别怕,有我在。」 「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吗?」她羞涩的低下头。 贺炀捧着她的脸,深情款款道:「我想娶你,第一次见你便想,但你是尚书令的千金贵女,我无功无名的怕委屈了你,想着等秋闱金榜提名时再去向你父亲求娶,可刚刚被楚子善一刺激,我有点等不及了,想立刻去你家。」 孙曼瑶满眼柔情看着他:「曼瑶也早心悦公子,公子可先去与我父提亲,有了婚约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在一起,等公子秋闱后再商易婚事便可。」 「好,那我明日便去你家,提亲。」贺炀将孙曼瑶拥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