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是何必呢,不要罚,会打破的……」 「大姑娘,我等都知楚家爱护乡亲,这孩子还小,这时正叛逆之时,那有不犯错的……」 「大家都不要说了,我就是让他深深记住,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冠军候府,再不可肆意妄为。」 楚子善的话,让楚沐轩羞愧抬不起头,这次的祸事就是他的错。 刚刚,当他看到楚子善拿出那件龙袍,说是许立安进献给贤王的,他狂喜的简单要跳起来。 同时,他后怕极了。 若他真把龙袍放在楚子善的房间。 此时就是他楚家满门被斩于刑台上。 他的任性差点就铸成大错,他深深懊悔,这顿打,他应该受。 他闭上双眸,想着二百军棍,害怕的紧紧抓着凳子的双手在剧烈颤抖着。 「给我打。」 楚子善一声令下,两边都用开了刑。 百姓们皆愁苦着脸,皆不忍心在看,低下了头去。 顾以墨一袭月白锦袍,缓缓走到刑台之上。.z.br> 他矅眸深深看着受鞭刑的楚子善。 她痛在身上,他却痛在心上。 如果可以,他多么想替她。 可这场秀,必须她去做。 只有这样才会让觊觎楚家的人闭嘴,才会让百姓更爱戴楚家。 他一下下数着,心如刀绞。 鲜红的血已尽染她的衣裳,刺痛了他的双眼。 「够了。」他终于忍不住冲过,解下披风裹在她的身上。 「滚开,别来管闭事。」楚子善闭着双眸,极力忍着巨痛。 「够了,你做到此已足够了。」顾以墨将她拥入怀里,心疼之极。 「大姑娘,不要再打了,您可得保护好身子,大夏还指望着您来守护呢。打坏了,可不成了。」 「别打了,大姑娘,不要再打了……」 百姓们纷纷劝说。 顾以墨已不由分说的抱起楚子善,快步走下了刑台,上了他的黄金马车。 百姓看着还在用刑,已被打得全身鲜红一片的楚沐轩,皆紧张的不行。 有人冲上台去,拉住了用刑的女军士,这刑罚才算停止了。 百姓目送着楚家的马车离开,才舒了口气,纷纷散去。 黄金马车到了冠军候府,顾以墨抱着楚子善冲上台阶,抬腿狠踹大门。 门官打开看到昏迷于顾以墨怀中的楚子善,连忙将门大开。 顾以墨抱着楚子善直奔后院,未进垂花门就见范少伯急急走过来。 「子善怎么样。」他关切的问。 顾以墨冷睨他一眼:「不用你管,给我让开。」 范少伯看着匆匆而去的顾以墨,摇头释然一笑:「醋劲还真大。」 片刻后,顾以墨轻轻把楚子善放在床榻上,让她以仰卧的姿势躺着。 「初春,药箱。」 「来了来了。」 初春一进门便去拎了药箱过来。 顾以墨把她扒拉一边去,:「不用你。」 「顾公子,该出去的是您,您与姑娘还不是夫妻,受伤上药这样您不可以,您赶紧出去吧。」 初春说着凑过去,想把顾以墨挤走,却是被他用力推开。 「去打水,快点。」 初春看着他咬牙瞪眼。 顾以墨瞟她一眼:「还不赶紧去。」 「我不走,我要走了,你趁机占我家姑娘便宜……」 顾 以墨白她一眼:「你家姑娘醒着呢,她只是太疼了,赶紧去打水。」 初春不服气的冷哼一声,转身还是小声叮嘱季冬看好顾公子,才嘟着嘴跑出去。 光看着她身上被道道血淋淋鞭良侵染的衣衫,就让他揪心的痛。 他轻轻扯起沾着血肉的衣裳,伸手:「剪刀。」 季冬连忙在线笸箩里拿了剪刀给他。 他接过剪刀,将背上的衣裳剪破,露出血肉模糊的鞭伤。 然,在那鞭伤之下,竟横亘着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这些都是在战场上受的伤吗?」 「是啊。」季冬指着一道最大的伤疤,:「这道最深的,是姑娘第一次参战,姑娘见敌方小兵瘦骨嶙峋,还满身是伤,就放了他。 那成想刚转身就被小兵砍了一刀。这道伤很重,姑娘差点没了,足养了三个月才好。 自那后,姑娘出战从不收降兵,不管多少人一律击杀。 因此,姑娘就留下了女杀神的外号。 其实,姑娘是受了血的教训。」 顾以墨想去抚摸那伤疤,却怕她疼,手停在半空,不上不下,他的眼中已盈满了心疼的泪。 初春端了水回来,顾以墨接过,投了白巾,极轻柔的给楚子善清理着伤口。 「动作快点,这般婆妈,我都要睡着了。」 楚子善微睁美眸,斜了他一眼。 顾以墨伸了一只手臂给她:「要是疼就咬我。」 楚子善拍开他的手:「咬着你,怎么给我上药。」 顾以墨看了看她,:「你竟没反抗我给你上药,你终于接受我了。」 楚子善双手拖着脸,拖着脸都变了形。 「别臭不要脸。让你上药,是因为你挺会侍候人的,我那几个丫头,除了盛夏心细些,其它几个都大老粗,还不如我。用你可双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