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这些吧。”
他好像预计了她所有的行动,这让雨宫佑有种被看穿的不适,心中警铃大作。
但是思维却不受控制地开始运转。
两年前,刚好和虎杖香织遇到意外后搬家的时间点重合。
如果说单是知道这条消息,雨宫佑可能只是产生怀疑,但眼前这人的眼神和行为让她几乎可以确定,这三人一定都是同一人。
思考使得她过度的紧张感消弭些许,僵硬的肌肉恢复控制,后退半步。
这个人......是为何要换这几重身份?他有什么目的?
“你看来很想知道我的目的?”
被说中了想法,雨宫佑的心脏又剧烈地跳动起来,她面上不显,心里却在暗骂。
这人难道是有读心术?
总之,和他单独站在这里太危险了,她得想办法离开。
她正欲继续后退,右手手腕却被一把抓住。
这还是她第一次和这个人有肢体接触,一种强烈的危机感直冲大脑,嗡嗡作响,她下意识想要将手腕抽回,对方却纹丝不动。
“我很欣赏你,只可惜你是个非术师。”嘴上说着欣赏,但他眼底轻蔑,好像在看某种下等物种。
雨宫佑只觉得手腕一阵强烈的灼烧痛感,那种疼痛由内而外,仿佛从骨头......不,是从灵魂深处被打上了烙印。
等疼痛减轻,那人松手,雨宫佑的右手手腕上已经多出一个花纹繁复的黑色印记。
雨宫佑死死盯着那个印记,只觉得有一种被操控,成为人偶的错觉,她眼前一阵眩晕,几欲呕吐。
强烈的耻辱感和愤怒感几乎要淹没了她,在无数阴暗的想法中,她的理智强撑着,告诫自己不能冲动。
“这个印记比你的弟弟身上的要简单许多。”
这话引得雨宫佑猛地抬头,对方只是继续不紧不慢地说明。
“简单来说,只要我想,你就会死。”他的脸上有着虚情假意的怜惜,“这是你的非术师身份对我唯一的便利了。”
雨宫佑死死咬着牙关,指尖泛白,抑制自己的愤怒。
“你想让我......做什么?”
“你以后会知道的。”对方只是依然操着那游刃有余的态度,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事实上,到现在为止,她对当年事件的追查所做出的行动恐怕也确实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想透露多少信息,她就得到多少信息。她如同提线木偶般被可耻地操纵着,一举一动尽在他的手中。
他见她站在原地低头沉默,轻笑一声,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离开了保管室。
最后一句话随着“嗒嗒”远去的脚步声一起飘来。
“让我们好好相处吧,雨宫佑。”
雨宫佑直直站在原地,脚步声已经远去,但她没有移动分毫。
她有些迟缓地举起右手手腕,看着那恶心的印记。
人生头一回,她发现自己异常厌恶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她的自尊,她的骄傲,仿佛都被践踏在脚下,碾为尘土。
自傲......?
对,她与这些拥有特殊天赋的天之骄子们相处,却从未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她的心中是有着一份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骄傲的。
可如今,手腕上的印记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的无力。
雨宫佑对此感到痛恨。
正如那人所说,她是普通人,连被打上标记都无法反抗。
脚步声再一次响起,这一次是随意散漫的。
五条悟一把拉开保管室的门,向里走了几步,巡视一圈,终于找到她:“啊,在这里,你有找到什么线索吗?”
“我......”雨宫佑下意识捂住手腕上的印记,转身,尽量保持镇定。
五条悟见她神色有异,又看到她额角的汗珠,疑惑道:“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还是查到什么了?”
“找到一个人,但是应该......没什么用。”雨宫佑微笑着,艰难地说。
她从来没有觉得微笑是如此困难的一件事。
往常她也对高专几人有所保留,但相处时的笑容都不是作伪,她真心地欣赏这些性格各异又极具特色的朋友们。
但如今,隐隐作痛的手腕不断地提示着她的处境,这种难言之隐,让雨宫佑感觉自己仿佛戴上了虚伪的假面,强烈的割裂感挑战着她的神经,与五条悟站在咫尺远近的距离,却仿佛隔着不可跨越的鸿沟。
要是能变得更强,或许她就不用受制于人,或许她就有能力与他们坦然商讨这件事情。
可现在她的命都不在自己手里。
她把右手稍微背在身后,用左手把文件递给五条悟。
“资料确实是有点少了,不过如果这家伙后来升上了高层,为了保密性,一部分资料被销毁也是正常的。”五条悟翻阅几页,说道。
果然如那人说的一样。
雨宫佑的心情已经跌至谷底。
“抱歉,麻烦你们了。”
“你真的没有身体不舒服?”五条悟望向她苍白的脸色,狐疑地凑近。
雨宫佑干脆主动把五条悟的手贴在自己额头:“真的没有,你看,温度很正常吧?”
“......”五条悟愣了一下,迅速抽回手,想了想回答道,“在正常范围内有点偏高。”
“我下午还有打工呢,今天就先告辞了。”
雨宫佑把柜门拉开,示意五条悟把文件放进去。
“那我带你下去。”
保安大叔已经回来了,他们自然不能从正门走,五条悟带她从二楼的窗户一跃而下,潜入保管室的任务就算正式收官。
雨宫佑强装镇定地与二人道别,回家路上,她向打工的地方请了个病假。
“是的......非常严重的高烧......咳咳......是的,谢谢您......”
做完这些,她又拨出一个号码。
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手机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