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这里徐明月倒是松了一口气,不是被掳走的便好。
可很快又疑惑起来,沈鹤一为什么要无声无息地离开?
莫不是那天晚上...
被自己...
他觉得吃亏了?
然后又因着自己不告而别生气离家出走?
徐明月咬着指尖,心中有些焦虑,沈鹤一该不会因此认为自己是个登徒子吧?
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心中羞耻的很,所以才飞快跑路没去同沈鹤一道歉,她不是登徒子啊...
沈鹤一你快回来,我同你道歉,以后再也不看你洗澡了!!!
徐明月在心中呐喊、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如果时光倒流回到那个夜晚,她定是...
还要再逃一次的、
没办法,她虽贵为公主,可对看男子的身体还是陌生的很,很难不觉得羞耻。
自己都这般羞耻,沈鹤一作为男子应也是觉得羞耻的吧?
换作自己被男子看光了,然后男子第二日就不声不响跑了...
......
徐明月顿时觉得气炸了,哪个男人看了她的身子敢不声不响便跑了,她定是要将人找出来碎尸万段的...
正暴怒中忽的想到自己就是跑路的那个,徐明月马上萎了。
难不成沈鹤一是想找她算账才离开的?
可是不对呀,沈鹤一的性情最是温和,定是做不出找她算账这等事的...
徐明月心虚对手指,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难不成沈鹤一被自己看光后觉得无颜见人,又做不出找自己算账的事,便伤心欲绝默默垂泪觉得自己脏了,想不开就回道观去想要长伴青灯古佛?
徐明月越想越觉得这就是原因,她顿时羞耻愧疚得不行。
心中的罪恶感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时,忽的听见有人叫她。
徐明月连忙调整情绪,长吁了一口气缓了缓,便迈着沉重的步伐翻回了自家院中。
见来人是暗五,徐明月心虚地左顾右盼,沉默了半天就是没主动开口问。
暗五即刻便察觉到了自家主子有些不对,但任他脑瓜子如何机灵也想不通徐明月这是咋了。
只以为是主子连日奔波累着了,便很贴心没等她开口,自己就主动说了起来:
“主子查到消息了,离镇上不到五里地,有一老伯夜半时曾见着有一名男子往镇上走去,根据老伯的描述,身形与沈公子差不多,且时机也对得上,应就是沈公子本人了。”
说完见徐明月还是没说话,暗五继续道:“接着属下便沿着沈公子走的方向,一路寻问,在镇南附近有一位乞丐告诉属下,沈公子往东南方向去了。”
说完暗五便再次顿了顿,想看看自家主子会不会说些什么。
只是可能要令他失望了,徐明月还沉浸在心虚自责的情绪中不可自拔。
原来自己将沈鹤一害得如此难受,竟是不顾危险,连夜走的...
徐明月用力咬着指尖,愧疚如潮水般淹没了她。
暗五见自家主子不知怎的神色更加萎靡了,顿时一惊低头不敢再看,直接一口气将话囫囵个全:“小九带着人手继续跟进,因怕主子着急,属下这便先回来同主子交待了。”
静,非常静,针落可闻的安静。
暗五没经历过这种安静的场面。
只以为是自己进度太慢惹得主子不高兴,他认为这种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
一时间主仆俩都被自己的脑补搞得心绪不稳
还是徐明月率先回过来神,她烦躁地揉了揉额头,有气无力吩咐:“那你多派些人手去寻罢。”
得到准信,暗五道了句“是。”便飞快躬身退下,屁股后面似有狗追一般。
徐明月叹了口气,看到在门口探头张望的小尾巴一号,方才想起这几人瞒报之事。
她愿不愿知道是一回事,她知不知道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回来当晚便要同她说的事情,硬是没说,而是拖到了她自己发现。
想到此她招了招手示意小尾巴一号过来。
小尾巴一号战战兢兢地走到她面前:“主...主子。”
徐明月不想看她,只闷头道:“你去将其他人叫到我这里来。”
小尾巴一号也不敢抬头,唯唯诺诺道了句“是”便跑了出去。
几人深知自己的好日子到了头,到了门口竟都开始互相谦让起来,你推我我推你的,
直到听见茶杯嗑桌的声音几人才不敢再磨蹭,整齐跨入了屋内。
徐明月抬起头看着这几人默不作声,只把人看得下巴点锁骨方才道:“你觉得我将你们买回来是为了什么?”
几人支支吾吾没敢吭声。
不知道徐明月是要什么样的回答。
“怎么不出声?”徐明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