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知道,我虽然愚钝,马球打的却还不错,之前姐姐还在家的时候还夸过我呢。”
是了,差点忘记了,前世裴明秀就是因为在马球会上拿了彩头,被赐婚给了孟枕石。
尉月落的手指从杆子上落下来,惊喜地道:“是吗?那有机会你可要教教我。”
“等后面得空,我教姐姐。”
“好。”
得了她的许诺,尉月落又走到裴明秀的书桌前,她的字迹端正秀丽,旁边还摆了几封书信。
虽然心知这样失礼,尉月落还是拿起了其中一封书信:“妹妹这是和谁在通书信?”
裴明秀倒是也不避讳她,见她拿信也不避她,只道:“这是姐姐给我写的信。”
“玉妃娘娘?”
“嗯,姐姐离家几年,见面的时候太少,偶尔有机会,她便会捎几封书信给我,以慰相思之情。”
尉月落看着信上的字迹,又联想到那天夜里远远看见的城楼上的倩影,不禁开口问道:
“玉妃娘娘,是个怎样的人呢?”
听着尉月落的询问,裴明秀也陷入了对姐姐的思念之中。
“姐姐她,是这世间最好最好的人。”
“从小到大,姐姐有什么东西都会分我一份,旁人常说什么嫡庶有别,可是姐姐一听到此类的话就会替我骂回去。”
“她遇事总是笑盈盈的,好像碰上天大的困难都没把法把她击垮一样。”
裴明秀看向尉月落:“姐姐和姐姐很像,漂亮又爽朗,待人接物真诚有分寸。”
尉月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自己,她笑着揉了揉裴明秀的头发:“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啊。”
裴明秀点头:“有的,阿衡姐姐,你和姐姐很像,所以我才喜欢你。”
尉月落弯弯眼睛笑,又道:“宴席要开始了吗?今晨出门太急没怎么吃东西,肚子有些饿了。”
“是吗?”裴明秀道,“那我先去给姐姐拿些吃的垫垫肚子。”
尉月落没有拒绝,点头道:“多谢。”
她看着裴明秀走远,才慢慢地拿起手上的那封书信,把它快速折起来,塞进了袖子里面。
裴明秀的及笄礼没有几桌宾客,除了簪发的时候,其余时候她都紧挨着尉月落坐在一起,这半天的时间相处下来,她更加喜欢依赖尉月落。
从第一次她替自己解围的时候,裴明秀便觉得她好像自己的另一个姐姐一样,所以才会壮着胆子在明知常常欺负自己的鲁漱雪也出席赏菊宴的时候依旧跑到尉府赴宴。
她确实打心底里想和尉月落结交,而这位姐姐,也确实如她所想,和她的姐姐一样,明朗大方叫人心底生暖。
尉月落坐在坐席中,时不时地探听着有关玉妃的信息默默在心底记下。
明赫有一点确实没有说错,目标在前用力点却并不一定要紧盯目标。
她又想起那天夜里孟枕石的眼神,或许要了解孟枕石,破题的关键就在裴韫玉身上。
裴韫玉身在皇宫难以接触,不过——
尉月落看着簪好头发,挂着长命锁的裴明秀满眼笑意欢喜地朝自己走过来。
鞭子向下几分,最终才能打中下落的树叶,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