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桓嘿嘿”一笑。 “父皇英明神武,果然什么都逃不过您的法眼!” “儿臣确实有个办法,能在太医为您施针治病的同时,还能让您接着执笔批奏章。” “保证立竿见影,让您的手腕马上就没这么疼了!” “这……” 听到了宋桓的话,两名太医同时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就连身为一众太医翘楚的刘三通,都对梁帝手腕上的旧疾无计可施,只能选择慢慢诊治。 更不可能拍着胸脯向梁帝保证,这手腕上的疼痛能立刻减轻! 一个大字都认不全的草包皇子,竟敢大言不惭说出这样的话来? 简直要把人的大牙给笑掉! 刘三通闻言,更是没忍住满脸的讥讽,很是不耐烦地瞥了宋桓两眼。 “四皇子殿下,俗话说得好,隔行如隔山呐!” “身为皇子,您日日苦读诗书,怕是对医术不甚了解吧?” “术业有专攻,您身为皇子,还是先把诗书读好吧!” “陛下的伤情,就不劳烦您费心了。” 就算是脑子再迟钝的人都能听得出来,刘三通话语中那冲天的嘲讽之意! 梁帝当即拉下脸来。 “你们平日在四皇子面前,也是这般肆无忌惮,傲慢自大么?” 刘三通做梦都没想到,这个从来都没得到过重视的四皇子,竟会让梁帝发这样大的脾气! “不敢不敢!” “微臣不敢!” “微臣只是想,您的龙体重要,一点都耽误不得!” “更不能拿您的龙体来冒险!” 今天这是怎么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宋桓脸上却始终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容,似乎对刘三通的言行并不在意。 “看来,刘太医是根本不相信本王所说的话了。” “不如这样吧,本王与刘太医来打一个赌!” “若事实证明,本王刚才的确在胡言乱语,不懂装懂,缓解不了父皇的旧疾,那本王便当着太医院所有人的面,向刘太医虚心鞠躬道歉。” “但,若本王的确能缓解父皇旧疾之痛……” “那就请刘太医主动辞去太医院院使一职,自请告老还乡!” 宋桓此话一出,太医院一众太医刹那间目瞪口呆! 刘三通可是一众太医里,入宫时间最早、医术最高明的太医了。 不光如此,他还是当年太师亲自引荐给梁帝的太医。 地位和医术,简直是一骑绝尘的存在! 就是这么一位德高望重的太医院院使,今日竟然遭到了一个废物的挑衅。 这像话嘛? 这合理嘛? 所有太医在这一刻,脑海中都不约而同地,出现了相似的场面—— 废物四皇子涕泗横流,在刘三通面前哭着鞠躬道:“刘太医,我错了!” “我再也不敢班门弄斧,在您面前较真了!” “我还是太年轻了……” 这场面,简直想想都觉得可笑! 刘三通当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打脸四皇子的机会。 毕竟,身为太师亲手提携的太医,在刘三通眼中,除了太子之外的所有皇子,都是垃圾。 更何况这个先天发育不足的四皇子,更是草包中的草包。 垃圾中的垃圾! 既然他这么喜欢自取其辱,那自己就奉陪到底! “好啊!” “老臣在太医院供职多年,今日有这一个向四皇子殿下讨教的机会,当然不会轻易错过了。” 刘三通虽然嘴上说着谦逊的话,可脸上的表情,却已经傲慢到不可一世! 就凭这么一个蠢货,也想把自己扫地出门? 白日做梦! 宋桓笑而不语,起身走到了一个小太医的身边。 “不好意思,借你衣服一用。” “啊?” 刺啦—— 小太医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上的袍子就已经被宋桓撕开了一块。 紧接着,宋桓又从小太医药箱里翻出了一柄小刀,有条不紊地裁割着刚刚撕下的布条。 看到宋桓这出人意料的离奇举动,众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这个离谱的皇子又在发什么疯。 梁帝对宋桓很是信任,见宋桓有条不紊地忙着,还是充满了好奇。 “老四,你这是作甚?” 宋桓朝梁帝眨了眨眼:“儿臣这是在做绷带呢!” “绷带?” 刘三通还以为宋桓要整什么活,一听宋桓竟然是在做绷带,立刻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哈哈哈哈哈……” “四皇子殿下,老臣不是那这喜欢和年轻人斤斤计较、喜欢为难年轻人的人!” “所有医者都知道,这绷带只能用作止血,并不能作其他用处。” “绷带可不是包治百病的金疮药!” “您是皇子,对医术不甚了解也是正常的。” “您若是想要反悔,老臣完全可以当这个赌注就没发生过!” 刘三通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跟我比医术,你就是个垃圾! 但我德高望重,医术精湛,不会跟你这样的智障一般见识! 现在认输,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