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程素素和程天临原本也以为这不过是清水,可见程勋赞不绝口,不免有些意外。 看来父亲为了讨好四皇子,竟然不惜指水为酒! 不过,这一向都不是他老人家的行事风格啊! “爹,这明明就是清水啊!” “虽然大哥确实是个好人,但是咱们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这不是您老人家一再告诫儿子的做事原则么?” 还是程天临这孩子为人憨厚,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忍不住向程勋开口说道。 程勋却是一副稚子可笑的表情:“谁说这是清水?” “你们且尝上一尝,这明明是顶级的佳酿!” “敢问殿下,您究竟是如何得到这样的好酒的?” 宋桓笑道:“两个字,提纯!” 大梁的酿酒工艺相对比较落后,酿出来的高粱酒总是十分浑浊,并且还带着不少杂质。 即便是皇宫里最顶尖的女儿红,也是泛着一层淡淡的黄色,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如此澄澈的质地! 眼下正值隆冬时节,宋桓本想着提纯些好酒,到朝贡大典上饮用。 于是,他就命人寻了一些瓶瓶罐罐,自制了一套蒸馏器。 再从市面上买来一些中上等的浊酒,经过蒸馏器的二次加工之后,制作出来的清酒竟比山间清泉还要再澄澈几分! 这个时代的人见惯了粗制滥造的低度浊酒,从来没见过这清泉一般、不掺杂半点杂质的好酒。 一时错把佳酿当成了水,也是人之常情! 程素素、程天临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见程勋对此赞不绝口,又见宋桓笑得一脸淡定,二人决定先尝尝再说! “这……” 二人眼中,皆是流露出无尽的惊叹与讶异! 人间仙酿,不过如此啊! 没想到,这看上去跟清水似的玩意儿,竟然比顶级女儿红还要再香醇几分! 程天临肚子里的馋虫全被勾了出来,一杯喝完不够尽兴,连忙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 “好酒,好酒啊!” “大哥,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连酿酒都会!” “此酒只应天上有啊!” 程素素饮了一杯,小脸已经有些红扑扑的了。 她抬头飞快地望了宋桓一眼,眼神中的倾慕与感佩呼之欲出! 她同样也没有想到,那个曾经最不被人所看好的四皇子,竟然是个根本就没人发现的宝藏男孩。 这次,自己是真的捡到宝了! 见众人皆是震惊不已,宋桓笑道:“我命人酿了几大缸,都在府里放着,就是为了朝贡大典上招待夏国使者用的。” “岳父大人若是爱喝,我回去再派人送些过来就是了。” 一听此酒乃是招呼夏国使者专用,程勋脸色一变,连忙将手中杯子放在了桌上。 “微臣不敢僭越!” “既然是专为朝贡大典所致,那微臣能够先品尝到,已经实属三生有幸了。” 宋桓知道程勋的固执脾气,便也没有再坚持:“好吧,那就等朝贡大典结束后,我再给岳父大人送酒来。” “饺子都粘了,大家快动筷吧!” 窗外大雪纷飞,餐桌前,几人围成一团,格外温馨。 …… “岁暮阴阳催短景,天涯霜雪霁寒宵。” “今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啊!” “与太师大人您围炉煮茶,共赏雪景,实乃在下之荣幸啊!” 太师府,书房内。 大学士陈紫霖伸手捋着下巴上的胡须,忍不住出声感叹道。 上官仪坐于书桌之后,唏嘘道:“陈大人文采斐然,出口成章,实乃文渊阁大学士之首。” “这么好的雪景,若是黄登黄大人得以赏见,怕是也要和陈大人一样,执杯赋诗吧!” 听上官仪提起黄登,陈紫霖连忙放下手中茶杯,低低哀叹了一声。 “唉!” “我们这几名大学士里,黄大人是最富才情的。” “他的诗正义凛然,就如其做人一般,思君思国,时时挂念江山社稷!” “说起来,在下比黄大人年长十余岁,也算是黄大人的半个老师。” “如今黄大人就这么走了,在下每每想起此事,便觉心绪难平,难过至极啊!” 说到伤心处,陈紫霖还不忘抬手擦了擦眼角泛起的泪花。 眼见陈紫霖难过,上官仪也跟着哽咽了。 “黄大人实属我大梁国之栋梁,本应是陛下之明镜才对!” “只可惜,黄大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去了。” “他去得实在是冤屈啊!” “老夫记得,黄大人家中,应该是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孙儿吧?” 听上官仪说到此处,陈紫霖一时间眼冒怒光。 “黄大人本不该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去了!” “他明明是敢于在御前直言上谏的第一人!” “若非荣亲王口出狂言,黄大人也不可能被活活气死!” “唉哟!”上官仪故作惊惧,连忙左右张望了几眼,压低了声音道,“陈大人!” “慎言呐!” “这话可轻易说不得!” “陈大人难道还未听说过么?” “前些日子,有几个言官不过是随口说了几句跟荣亲王有关的